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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草菅人命的话,不要和我说了。”花满楼皱眉,这就是他不愿意常走江湖,而是爱在百花楼种花的原因,实在是见不得这些江湖人肆意妄为。
“花满楼,我的好花满楼啊,我不说天风堂事儿了,我说那位云惟珎云大人。”陆小凤连忙求饶,拉着花满楼的衣摆道:“这位云大人自从创立的天一堂,专管江湖事之后,天下百姓都知道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有人管了,六扇门的压力也小了不少,就连司空摘星那只猴子,也几年不敢下手了。他当初被抓进天牢,简直差点儿把我吓死,连妙手朱亭都不能破解天牢的机关,我都不知道天下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机关高手。幸好这位云大人还算讲理,不知司空摘星答应了什么条件,放了他出来。”
“所以,你今天来是来发牢骚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请你帮忙,看你知不知道怎样能和这位云大人见上一面,说两句话,手不定还可以和他交个朋友。”陆小凤死皮赖脸道。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花满楼从陆小凤手里解救了自己的衣袖,笑道:“不过,你交朋友的本事我是信的,那我试试。”
陆小凤放心的喝他的白水,他知道有些人信誓旦旦,但说的话半句也信不得,有些人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试试,定然拼尽全力,已是承诺。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谈论这位云惟珎大人,天风堂内,鹰眼老七和他的下属们也在谈论这位云大人。
“妈了个巴子,老子早就说过让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这几年,剑一堂抓的江湖人还少吗?你们若是学不乖,早晚有人来收拾你们。一百条人命啊,就是我鹰眼老七也不敢说就这么直接碾过去,你们倒是好胆!”鹰眼老七在堂上发脾气道。
“老大,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船上装的是早就定好了交货日期的东西,送给京城的李燕北的东西,您不是总说做生意要讲信用吗?我们这也是为了不悟交货的日期啊,要是过了日子,可是要赔钱的。”当时押船的堂主狡辩道。
“呸呸,老子让你们撞人了没有,老子让你们撞翻船不救人了没有,打量着老子不知道,你们肯定以为撞翻两艘平民百姓的船不打紧,是不是。这要是十年前,你说这话也不算是大话,可是自从朝廷成立了剑一堂,老子就千叮万嘱的告诫你们,不要去招惹平民百姓,不要去招惹平民百姓,揪着耳朵说都不听,自己找死,老子有什么办法!”鹰眼老七更气愤了。
“老大,都怪那个燕子坞,这江南水运本来是咱们十二连环坞的地盘,突然跑出一个燕子坞来抢生意,要不是他们,弟兄们用得着这么赶时间吗?”
“还敢说,你还敢说,燕子坞也是那云惟珎的产业,你真是死不悔改!”
“我就不信了,那云惟珎真哟那么厉害,老大,就算他在陆地上有两下子,这河道上,可是啊咱们的天下,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颜色你个大头鬼,刚刚才说出口的燕子坞呢,真当云惟珎没两把刷子就敢动整个江湖呢!”鹰眼老七简直让这个蠢货手下气得七窍生烟,连连挥手道:“滚!滚!滚!看到你就心烦,让老子好好想想。”
那位押船的堂主只好退了出去。等他退出去了,鹰眼老七次啊叹口气,问坐在一旁的帮中长老道:“大家看这事儿怎么办?”
“帮主,这云惟珎来势汹汹不可大意啊。”一位长须长老忧心道。
“是啊,是啊。”另一个脸上有疤长老附和道:“其实让我说,云惟珎倒还不足为惧,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文人,就算是朝廷大员,咱们给些面子,不为难他,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最要紧的是他身边的护卫,他身边有十八卫,年纪虽小,但武功高强,已是江湖一流好手,别说这样的一流好手还练的是合击之术,这天下,除非是突破宗师的高手,否则,无人能敌。”
“这十八卫也就算了,他身边的郭萍才叫厉害,听说已经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了。这位郭萍的亲弟弟郭安之,在西北边关是有名大将,手上人命过万,是年轻一代最早成名的宗师级别高手。咱们江湖中人,平常不与军中将官来往,是不知令行禁止、军令如山的军队对普通江湖人是怎样的打击。当年西北的马帮,纵横西北,胡帮主也是英雄了得,是怎样在一夜之间被这位郭安之灭了的啊!如今想来还不寒而栗。”长须长老感叹。
“就是,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是那位云惟珎调/教出来的,可知他的能耐。听闻他不会丝毫的武功,却能让培养出众多高手,这又是怎样的本事啊?”
“不会丝毫武功?不见得吧?我听说,当初有人趁着郭安之在边关、郭萍在朝中,使计调走了十八卫,才去行刺,结果,还是那位云惟珎一箭射了个对穿,那可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刺客了,谁又敢说他不会武功。说不定是装出来迷惑世人的呢!”一个一直没有开腔的长老,也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让你们来给我讲云惟珎有多厉害的,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的!”鹰眼老七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