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什么污染,若是什么雨后的荷露泡个茶,傅玉雪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那种什么去年采集的荷露什么,傅玉雪是谢敬不敏的。一潭死水封在那里,谁知道里面发酵了多少细菌。
一早就在这里喝茶,竟然也酸了一把,傅玉雪一面听着开封府的大八卦,暗暗忖度道:也不知道白玉堂那家伙是不是已经到了开封(北宋都城东京)。
这会儿街道上倒是并不太热闹,行人也不算多。傅玉雪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下,拐角处一顶华丽的轿子往下面经过。看那轿子的装饰,主人至少也是个达官显贵。都城便是如此,在路上随便撞上个人都可能是皇帝的七大姑八大姨。
“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在这样的街道上敢快马而行的,就算不是身份显赫之人也定然是送《省探》一类的驿卒。
或许是着实闲得无聊,傅玉雪探身看去想要验看一下自己的猜测,果然见骑马之人果然身穿驿卒的服色。
晨光下,明光耀眼,傅玉雪目光一闪,单手一扬,一招虹气长空手中数枚铜钱急射出去,半空中“叮叮”数声,却见三枚梅花镖被阻了下来。
傅玉雪的铜钱虽然打落了射向驿卒的飞镖,另一侧一枚透骨钉却已经射在了驿卒□□骏马。那马受惊,顿时向迎面而来的轿子冲了上去。
傅玉雪脸色一变,凌空而下,袖中滑出一支笔,凌空一点,一式兰摧玉折打出去。那骏马长嘶一声已经跪到在地,驿卒翻身落马,就地一滚已经落在了旁边。
只是抬轿子的轿夫被这惊马所迫,轿子便向着一旁倒下去。竟从轿子中滚出一个满身绫罗的娇俏美人,傅玉雪单手一揽,抱着美人半空中旋了一旋,落在了旁处,才免了美人以面磕地的厄运。
美人却吓出了一声冷汗,惊吓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抬眼望去,好个少年相貌俊美,气宇非凡。
“姑娘没事吧?”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人”的魔医大人柔声道,生怕吓坏了美人。
对于美人,总是欣赏的,这种欣赏无关性别。
“没······没事,谢谢公子!”美人面目羞红,妙目扫过少年俊美的面庞,这会儿却是连耳朵也红成一片了。
傅玉雪扶着美人站稳,才松开了手。抬眼望去,袭击之人早已趁机遁走,却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敢在开封城袭击驿卒。想到如今开封府有南侠展昭这样的高手,有些不开眼的宵小之辈想要在开封生事,只怕也是自寻死路。
一想到有人生事,傅玉雪又忍不住眉开眼笑。这一笑却恍如花开月明,越发显得俊美万分,直叫身旁诸人都看呆了。
美人正欲搭话,却见傅玉雪双足一点,扶摇而上重新回到了茶楼。
“郡主,郡主可安好?”这时,跟在轿子旁的丫鬟才急忙上前,扶住了美人。
美人扶着丫鬟回到了轿中,压低了声音道:“差人去茶楼问问那位公子来历。”
“是!”
却不知傅玉雪回到楼上,扔下茶钱,已经转身下楼离开了。因与掌柜熟识,也未曾走前门,出了茶楼,绕过两条街,进了百草堂后院。
一进院子,立时有两个俏丫鬟迎了上来:“主子,白玉堂已经到了开封。”
“哦~倒是不慢嘛!”傅玉雪轻笑道,“他可曾做了什么?”
“白少侠武艺高强,我们的人只是勉强发现了白少侠的踪迹,却无法跟上。”
“知道了,下去吧!”傅玉雪倒是没怎么在意。
白玉堂的武功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自己轻功不弱于他,可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未必可以悄无声息地盯梢白玉堂。
却说果如傅玉雪知道展昭受封御猫所料想的那样,白玉堂在陷空岛听闻此事,怒气冲天。深觉展昭御猫封号,让五鼠在江湖中减色。
卢方苦劝不得,白玉堂独自一人直奔东京要寻展昭的晦气。只是他心思想来不是常人那般易猜,心中不服天子对展昭的封号,便要天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比展昭好,竟然深夜闯宫去了。
他也并非不知道皇上赐号御猫乃是为南侠武功轻灵似猫。但是御猫封号让五鼠在江湖中被人说道也是事实。若是能够咽下这口气,岂是白玉堂的作为?
白玉堂为人行侠尚义,邪正分明,只是性情高傲,又负气任性,可谓是侠以武犯禁的典型人物。
说白了就是这位白五爷还在青春叛逆期,不知天高地厚。中二少年什么地方都敢闯上一闯,从不知畏惧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