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香囊——”展昭顿了一下,“公孙先生,或许这位傅大夫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展护卫多虑了!这具男尸死了至少有十年,那是傅大夫才几岁?或许是傅大夫见过类似的香囊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展昭却有所保留。
对于这位魔医,展昭始终是看不透。她的行事总是出乎预料,有总是带着几分神秘。
比如之前,那位傅玉雪不欲为人所知的轻功高手。对于那天遇到的人,展昭始终没有完全放心。
回程路上,白玉堂对傅玉雪之前的神态亦有怀疑:“你是不是知道那具尸体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
“你当五爷是聋的瞎的,不知道玉虚观的案子是你让人揭出来的?”白玉堂嗤笑道。
“我是要对付玉真子,但是玉虚观后院埋在尸体,却并非事先预知。”
“可是,你却认出了那个随尸骨一起挖出来的香囊。”白玉堂肯定道。
“不错!”傅玉雪却没有否认,“因为那个香囊的络子是我亲手打上去的,里面的药材也是我亲自填进去的。”
“你说什么?”白玉堂却吓了一跳,“刚才验尸,你说那人已经死了至少十年。那是你不过七岁,如何——”
“确切的说,是我五岁,十二年前的事!因为我那时候还小,刚学了打络子,所以香囊是让我姐姐帮忙绣的。”傅玉雪叹息道,“若是我所猜不错,那具尸骨乃是玉真子的师兄玉虚子道长。”
“你刚才怎么不说?”
“说?我要如何说?”傅玉雪反问道,“待我查出玉虚子的死因,想必已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本事不难查到其身份,何须我去说?”
白玉堂明白了几分,只是突然想到前言:“你有姐姐?你不是药王山庄的大小姐吗?”
“药王山庄的庄主夫妇并非我亲生父母!”傅玉雪道。
她是五岁才被傅郁木夫妻收养,有心人并不难查到她非庄主夫妇亲生女儿。毕竟,当初傅郁木夫妻的女儿夭折时,两人怜爱幼女,连做了几场法师,故而知道真的大小姐夭折的人不在少数。
白玉堂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你对庞府出手,可与此事有关?”
傅玉雪默然不语。
“难道是你们一家受庞府迫害,所以你才会一个人流落在外,被傅庄主收为养女?”白玉堂想道,“若是如此,何必这么麻烦,五爷帮你杀了那些混蛋。”
“噗嗤”傅玉雪忍不住笑出声,心中却有几分暖意:“多谢五爷好意!不过——总之,有仇是真,事情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我倒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还请五爷按捺,容我自己亲手报仇。”
“五爷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傅玉雪点了点头。
回到百草堂,宿夜未眠,查验了带回来的指骨。在指骨上验到了朱砂和断肠草的毒。
若尸骨真是玉虚子,他有服用朱砂的习惯,又经常用朱砂画符做法,有朱砂不奇怪。那断肠草的毒估计就是玉虚子的死因了。
失踪了十二年的故人早已化成白骨,再想一想自己这些年的日子。傅玉雪倒是不知道她与玉虚子那个更可怜一些。
只是傅玉雪始终惦念着,若非玉虚子被人害了,或许她也不至于——
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
将查验的结果写下来,与指骨差人送去开封府,傅玉雪闷闷不乐了几日。就连白玉堂找她下棋也完全没有兴致。
正如傅玉雪所料,公孙策知道骨植带有朱砂之后,又细细地问过天机子。
从年龄、身高以及失踪事件,都不难让人猜测到那具白骨就是失踪了十多年的玉虚子。玉虚子死于中毒,埋在后院,最有可能的凶手自然就是其师弟玉真子。
包大人连夜提审玉真子,在公孙先生的设计下。玉真子不仅对毒死玉虚子一事供认不讳,更是在招供毒杀玉虚子起因时,说出了一件令人震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