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妹妹就出去了。
好在这会王美已经不在堂屋里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可能是看爹不在家,没人管就跑出去了,只希望她没有又跑去找赵秉诚。
不过这会赵秉诚估计还想跟小梅姐好,王美又经常跟小梅姐在一起,赵秉诚应该不会糊涂到这会就跟王美扯上关系,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想到这里,王丽恨不得立刻就把王美嫁出去算了,嫁人了,王美就不能再跟赵秉诚来往了。
这么一想,王丽觉得新天地打开了。是啊,她之前怎么就老是纠结在分开王美跟赵秉诚上了啊,把王美嫁掉不就行了么,反正王美翻过年也有十七了,这个时候相看人家,不正好?她生日又大,到了后年新年过后就能扯证结婚了啊。
前世可不就是后年正月十五一过,满了十八就扯了证的么?要不是她扯证太早,再拖个三个月,就闹出张峰回城事件,赵秉诚也一下子不安分起来,结果搞得家里人后悔都没办法了啊。
对!就这样,先给王美找对象,真的不行就使劲拖,拖到知青们都闹着回城为止。那时候,就算王美再怎么闹,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想过,王美要真的是这么容易就能掉头嫁给别人的人,上辈子也不会最后还是让她成功的嫁给了赵秉诚了。
所以,这会儿自以为想到了解决办法的王丽看着天还早,她娘也不知道上谁家唠叨去了,就美滋滋的摊开了扫盲班的笔记,喊了两个妹妹坐好,开始给妹妹们复习功课。可得趁着这会没人挑剔,让妹妹们多学会,不然,人都回来了,她们三姐妹又没得安生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饭的时候,林桂枝就说了:“阿丽,你们三个晚上就别去上课了。”
王丽皱了眉毛还没说话,王老栓就不高兴开口了:“阿丽她们想去上课,就让她们去。反正腊月黄天的,家里也没什么事,女孩子,能多认点字也好。”
林桂枝不高兴的说:“家里事情多的是,她们不是已经上了这么多天课了吗,上的差不多就可以了,而且,现在你看咱们屋里还有谁家姑娘去上课了?再去上的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王丽不乐意了:“妈~我上课丢什么人了?我一不随便跟男的搭话,二不下课跟男的单独走,上哪里都是跟妹妹们一起,我丢什么人了啊?这谁嚼的烂舌根啊?”
“你自己到屋里听听,哪个不说你啊!那么大个姑娘了,不在家里干活,半夜跑到乡里在一堆男的里面,谁知道是做什么啊!”林桂枝越说越生气,想到下午在七姑那里坐坐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心火就上来了:“你个死伢子,老娘这张老脸都给你丢尽了!给人说养的女儿没规矩!”
王老栓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恼火的说:“你又跟哪个老娘们叽歪了?早跟你说,不要跟那些个烂嘴巴的老娘们叽歪,你总是不信,好了,现在呢,好好的闺女在她们嘴里成什么了啊!你脑子长哪里去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自己的女儿你反倒不信了啊!让阿丽三个继续上课是我的意思,我的女儿什么样我不知道,还要她们说!”
林桂枝迟疑道:“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啊。不像是假的啊。”
“你蠢啊!那些老娘们什么话说的不是有鼻子有眼的啊?”王老栓更恼火了:“阿丽她们三个天天都是按时回家,哪里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跟我说,是哪个说看见她们干什么了我去找她们,看我不撕烂了她们的臭嘴!”
林桂枝把下午七姑那里几个人的话想了想,又好像没有谁真的指明了看见阿丽三个干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于是也恼火起来,感情都拿自己当猴子耍呢,这是在欺负自己家啊,于是也恼火的说:“我明天找她们算账去。”
王老栓哼了一声,并不指望林桂枝真的能讨回场子来,都多少年的夫妻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老婆什么样的人,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家还是得自己做主。
王丽则是舒了口气,好歹让她上完了扫盲班,以后才有借口继续学,要不然,谁信她才上十来天的课就能认识一堆字了啊。这王家小屋谁不知道谁啊,她要是那么能,还能到现在才表现出来识字如神?准给人当成是疯子灌一肚子符水给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