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明知道上辈子这个人后来被儿子整治的凄惨,也不妨碍王丽现在坐等看他的笑话。
又有县里的运动更加的红火了,王老栓去了城里还看到了有人械斗!还听说那个徐明海也在里头掺了一脚。
王丽想了又想,似乎上辈子,接下来,上头又掀起了不小的斗争?也不知道仲子敬会不会有事,想了想,就在信尾添了一句。
王家没有了王美惹事出来闹腾,这日子还是很好过的,每天王美除了雷打不动的上工下工干活学习外,又添了桩新的心事。
她这辈子,似乎发育的比上辈子好了许多,个头比上辈子差不多要高个五六公分,胸口却至少要大了两圈。
也是,上辈子这个时候,一家子节衣缩食的又要给爱国送谢师礼,又要养王美和赵秉诚,又要攒钱还表叔家的欠债,年底的时候,杀的猪,家里都舍不得自己吃两口,平时除了水煮白菜就是水煮红薯叶子,一个月一两油都没能吃完,不饿成火柴杆就不错了,还想发育好?
这辈子没有了这些压力,家里油盐青菜什么的还是能保证的,三不五时的,她爹还会要她蒸一大碗的蒸鸡蛋,滴上几滴麻油,一家人都尝尝,也好打打牙祭。
难怪现在她长的这么好。
把去年特意放大的衣服穿上去,胸口又有点绷了,王丽叹了口气。
随手把衣服扔到了床上,伸手丈量了下胸口,果然,与上辈子后来生了儿子喂奶的时候也差不离了。
这下,得重新缝两件小背心了,要紧点,好歹把胸口收一收,不会一动胸口就跳个不停的,即惹人侧目,自己也不方便。
不是不想做个胸罩好保护胸部,可是,那东西现在农村没人穿,她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再说了,那东西穿上了,胸口就更加明显了。
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惹人注意。
又拿起巴掌大的玻璃镜,她仔细的照了照,苦恼的放下了镜子,决定了,以后天天还是摸灶灰吧,脸上天天上工晒太阳,还是白瓷一样,太惹眼了,还有头发也要膨散开,要往邋遢里打扮,横竖她一贯是这么打扮习惯了的,屋里人看了也不会奇怪什么。
她又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抽出来比划了一下,差不多都太紧了,就打算把这些衣服都再把肩和腰都放大点,放大的地方用差不多颜色的旧布接一截,这样,宽宽松松的,不会让人看出身材出来,也好少惹点事。
这么做的时候,她心里不由得又埋怨仲子敬,都是他那张乌鸦嘴,在县城的时候,摸得不过瘾,嘴上可惜她太小了,眼睛却总在她胸口扫来扫去,显然可惜的不是她的年纪,而是她的胸。
这些好了,可真的如了他的意了。
王丽低头又摸了摸胸口,恨恨的想。
而被王丽埋怨的仲子敬现在可没那个功夫想这些旖旎的事情,他现在正看着手上的信封,努力的忍住心里冒上来的火气。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连着三封信,全都被人偷偷的拆开过了!
即使这痕迹非常不明显,但是他是什么人?会检查不出这种痕迹出来?
又想到如果不是事先跟阿丽打过招呼,这要是里头夹带了阿丽些的心得感想,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阿丽可是经常在心得里写一些有点出格的想法的。
心里暗暗的庆幸起来,辛亏自己对那个贱人往最下贱最下贱的地方预估,把他的手段往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方向猜测,要不然的话,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要掉多少次坑了。
想到这段时间的那些个坏消息,他心里苦涩的要命。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他勉力抛掉那些烦心事,拆开了信来看。
虽然知道里面不会写什么东西,只会是几句干巴巴的话,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算是这样,他看了也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情话。
果然,王丽这封信也没写什么,只是最后提了句,她们县城现在搞运动搞的很红火。
仲子敬皱起了眉毛。
他知道阿丽很细心,这段时间的通信就证明了她完全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从来没有在信里写什么多余的话,那么,这封信里写的,她们县城搞运动很红火是什么意思?
突然想起了她身上有时出现的那种违和感,他捏紧了信纸,难道说,阿丽这是想向他示警?这次运动会闹很大?
不管是什么,他加倍的小心总不会有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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