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否则天兵攻入,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进忠听了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朱诚一来就给李选侍扣上反贼的帽子,先立于不败之地;忧的是,他万一草率进攻,误伤太子或皇子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乾清宫前几年就换上了平板钢化玻璃,总管太监透过玻璃窗,看到腰间緾着人头的锦衣卫,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来到李选侍面前,道:“娘娘,大、大、大事不好,朱诚带着大群锦衣卫包围了乾清宫。”
李选侍毕竟是经过风浪的,现在倒镇定下来了,道:“他未必敢动手,我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妃子,也算是他的母亲。大明以仁孝治天下,我就不相信他敢动手。”
总管太监道:“朱诚凶暴异常,已经杀了守门的东厂侍卫,头都砍下来别在腰里。”
听到砍了头,还把头别在腰里,李选侍颤抖了起来,她仿佛看到朱诚一刀就把自己脑袋砍了下来,然后拎着滴血的脑袋狞笑。
李选侍道:“快,快准备一下,我们走后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惨叫声不绝,朱诚已经带人攻了进来。
看到朱诚提兵来攻,乾清宫早已关门落锁。但这种级别的阻挡怎么能挡住锦衣卫。他们的枪几个突剌就把窗户上的玻璃打烂,然后跳进大殿,打开大门。
朱诚冲进大殿,大喝道:“所有的人全部蹲下,双手抱头,再敢乱动,定斩不饶。”
大部分大监宫女都蹲下了,但也有几个李选侍的死忠分子仍想和锦衣卫拼命,几枪捅过去,成了破筛子。看到锦衣卫真敢动手,再看看他们腰间别着的人头,再没有蠢蠢欲动的人。
因为大殿里看不到太子兄弟,所以朱诚才敢这么嚣张跋扈。否则太子兄弟一愣神,没有听令行事,一不小心成了靶子,朱诚就要懊悔终生了,呃,不对,连懊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外边那些大臣会活活撕了他的。
朱诚走进右边的侧殿,李选侍、太子兄弟、李进忠全部在里面呢。只不过朱由校和朱由校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控制着,脖子上搭着一只手,看光景随时要扭断二人的脖子。李进忠被打倒在地,身上踏着一只脚,看样子他刚才拼命想救下太子,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朱由检被掐住脖子,说不出话,嘴唇一动一动,依稀是:“诚哥哥,救命!”
朱诚见状,目眦欲裂,道:“逆贼,还不快快放开太子和皇子,束手就擒!”
李选侍冷笑道:“我看是你应当自缚请罪吧。我是先帝之妃,你是先帝之子,论理你应当喊我母妃。再则,现在朱由校兄弟都落在我的手中,如果鱼死网破的话,我一个换两个也不吃亏。”
神箭手禇良刚想拉弓,朱诚伸手拦住了他,这两位人质实在太重要了,一位是他的兄弟,一位是未来皇帝,不能冒一丁点风险。
朱诚压压心中怒火,问道:“你想怎么样?”
李选侍道:“开始是想保命,见你那么看重太子兄弟,我觉得我的要求似乎低了点。现在,你给哀家跪下。”
朱诚想了半天,最后无可奈何地说:“我甲冑在身,无法施以全礼。”
说着,朱诚单腿跪下。
正当李选侍的人马暗舒一口气,以为局面已经被自己掌控时,国诚左腿一发力,往前两步,同时右手拔刀,架在了李选侍的脖子上。这一下兔起鹘落,等大家定睛一看,李选侍已经落在朱诚手中。
原来朱诚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当他准备下跪时,已经悄悄往李选侍那里挪了两步,单腿下跪时,又往前近了一步。等到李选侍认为大局已定时,出其不意发难,终于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