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实现了,却叫我害怕得一头汗水。
江淮的温柔似水,如今变成了刺骨的寒意。
他的动作轻柔温暖,而我只感觉手指似是被坚硬的冰块冻住,重重地根本抬不起来。
因为同样的场景,是在婚礼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情,根本比不上此刻半分柔情。
戒指似是藤蔓,缠绕着我无名指,将我勒的生疼。
他抬起头,看向我,面容冷峻,却倾身想要吻我。
我尖叫:“不!”
他不是江淮!
他是谁!
我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冷颤过后,眼前的一切消失,我奋力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
我猛然坐起,急忙伸出手指看去——空的!
目光所及之处,身上的睡衣却不是昨晚上我被男人吓到无力时,穿的那一套。
这……
难道一切,只是我做的梦?
但放在床头的戒指忽然落入我眼,我心中一慌,连忙冲出房间,找到昨日打扫过我房间的张妈。
张妈点头,“这戒指,是我从您床下找到的呢。”
这回答,并不能让我放松下来。
我吐出积压在胸口的浊气,身子却似是被抽空力气一般,连站也站不稳。
张妈扶着我,一脸担忧,“太太,你没事吧?”
我摇头。
这种事,要我怎么说的出口。
就算是梦,这个梦也太过真实而离奇。
回到房间,我撑着昏沉的脑袋,以为我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直到目光扫过书架,我本就跳得很快的心脏,似是要飞出来了。
书架上,放这一个手电筒。
我的背后一凉。
那个噩梦,是为我编织好了的,看似毫无破绽。
唯独被我从杂物间拿来的手电筒,成为了露出在一件完美无暇的毛衣下,一缕碍眼的毛线头。
如果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梦,那么手电筒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朝着周遭看去,一切似乎都安然如常,但我的身子早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栗。
难道说,他是故意想让我发现的?
可他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抱着脑袋,逐渐蜷缩在角落。
这里有我第一次和江淮肌肤相处的回忆。
于他而言,那只是合约上,他应尽的责任,但于我而言,那是令我愉快和满足的事。
原本应该充斥着我美好记忆的屋子,此刻边的阴冷而恐怖。
我明白了,故意将手电筒放在我目光能及的地方,也许他是在挑衅我!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我的心跳几近爆表。
一种窒息感油然而生,脑子似乎打了一个结,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荒唐的一切。
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斗不过他。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逃离那个恐怖的人……
我快速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礼,直接开车离开了别墅。
路上的车格外少,我一路畅通无阻,心情因为离别墅越来越远而轻松。
忽然,出现的一辆大货车令我始料不及。
我瞪大眼,急速调转方向,猛地踩下刹车,被撞向了路边花坛。
砰——
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我的求生欲抵达巅峰。
都已经逃出来了,却要死在这里吗?
不行。
鲜血披面而下,我在混沌之际摸到手机,艰难地拨出了120的电话。
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空气,我才支撑不住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