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从三菱锥体的银行金库中爬出来的时候,异世界的太阳刚刚升起,人们已经开始为生存陷入忙碌。
大街上,一列车队正疾速驶过,前面几辆是草绿色的军卡,后面几辆车就各有特色了,客车、货车、小汽车应有尽有,可能是去出城狩猎的吧。
原本在街上行走的行人纷纷避让,看这些车子毫不减速的架势也知道,如果前面有什么挡路的人或物,绝对是直接碾压过去。
在车队全部行驶过去后,金小楼径直走向隔壁商场的车库——飓风小队的基地。
车库入口处,高远正蹲在地上用树枝逗变异蚂蚁,拳头大的变异蚂蚁被惹急了,一跳半尺高,咬断了高远手中拇指粗的树枝。
高远一手用断掉的树枝抵住变异蚂蚁的背部,一手拿石头把蚂蚁的几条腿一一敲断,又去敲蚂蚁的头,却发现蚂蚁的头太坚固,怎么敲都还有口气。
于是高远右手食指缓慢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指尖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圆形风刃,围着他的指尖做圆周运动。
高远面无表情把围绕着风刃的食指伸向变异蚂蚁,风刃像电锯一样,把变异蚂蚁切割成一段段,然后从他的指尖消失。
都说小孩子是最残忍的生物,因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残忍,看来小傻子也不遑多让,他们同样不懂得什么叫残忍。
金小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璀璨星空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到高远面前。她带来的糖中,除了这一个比较特别,其它都是五毛钱一根的那种流行了十多年的棒棒糖。
高远看着递到眼前的棒棒糖,笑眯了眼,急不可耐地接了过去放在嘴里,然后才有空委屈地打量着金小楼,“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在,我好想你。”
金小楼:“我出去赚钱了啊。”
高远:“你为什么要出去赚钱,有哥哥就可以了啊”
金小楼:“你哥哥赚的钱不够多。”
高远:“那我也要赚钱。”
金小楼一阵惊讶,高远的智力貌似提高了嘛,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要么只会说吃糖吃糖,要么就是傻笑,现在明显有思维性了嘛。
地下车库里,高胖子正敲锣打鼓召集手下:“都听好了啊,内城墙加固,我为飓风小队承包了一段城墙的维护,大家都有活干有饭吃了,工期结束每人奖励两个银元。”
瘦猴:“老大,咱这段时间吃什么”
刀疤:“不会还是变异红薯饼吧,我吃得嗓子都粗了。”
高胖子锤了两人几下:“饿不死你们就不错了,一个个还嫌弃。”
此时金小楼刚好牵着高远进来了,看见金小楼,高胖子圆圆的肉脸皱成了一团,“你就这么回来啦?”
金小楼忙知趣地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冰糖,她清晰地听到了周围吸口水的声音。
高胖子收下冰糖,“大家集合集合,十分钟后出发,金小楼你跟我过来一下。”
金小楼跟着高胖子到了角落里他的“办公室”,高远拉着金小楼的衣角不离不弃,高胖子也不管他,对金小楼道:“你怎么回来的。”
金小楼把旅行包搁在了桌子上:“军队要出城,顺路把我带到这儿了。”
高胖子:“我是问你是回来看看,还是就这么不走了?”
金小楼作心灰意冷状:“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重视我,还任由别人欺负我,我不想在那呆了。”
“这些人就是没良心,”高胖子作义愤填膺状,然后搓了搓手指:“可是你也知道飓风小队没有别的进项,纯粹是靠苦力吃饭,多养一个人很不容易啊。”
“明白明白,”金小楼拉开旅行包,“我知道飓风小队日子困难,特地拿了点东西回来,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钱。”
高胖子一双聚光的小眼睛闪亮得彷佛能穿透旅行包:“拿出来我看看。”
金小楼从旅行包里掏出杀菌喷雾、碘酒、消炎药和一些纱布,这是神农医院开给她的,太多了都没用掉。
她摊开双手,手心还留有擦伤的痕迹,“我被人推了一下,手心都被擦破了,刚刚才好,这是我用剩下的药。”
高胖子自行脑补了一个三十集的后宫争斗剧,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才检视起那些药:“现在这些药很值钱啊。末世一开始,医院和药店就被政府控制了,医院现在只给异能者和孕妇看病,普通人想用点药就得看他家里有没有存货了,不过好端端的谁在家里屯药啊。就是屯了药末世兵荒马乱地也不属于他了。”
接下来还有烟酒,烟撕掉了外包装,酒也换到了酸奶玻璃瓶中。
高胖子使劲洗了口烟酒的味道,恋恋不舍地拧上了瓶盖,“烟酒这东西,要戒还是戒彻底的好。”
金小楼又掏出一小袋的花生米、瓜子、葡萄干,是过年时外公外婆硬塞到她箱子里的,过完年都一个月了,她到现在都没吃完。
高远又感叹道:“叶家过得真是太特么奢侈了,这些普通的东西末世后根本就不长了,不拿来作研究,反而用来当零食吃。如果现在还有反贪局,我一定告他一状。”
今天的高胖子格外地话多,而且话里话外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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