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只上一堂课。萧重下课后刚要去和王竞打球,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看看是连雨打来的,连忙接通电话。
“虫儿!我回来了!这些天想我吗?”连雨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姐姐!你回来可太好了!我好想你呀!想得我直做梦!嘻嘻!” 随后又问:“姐姐,伯伯的伤好了吗?”
“好多了!这些日子,我不在,殷玲也不在,你是不是又不注意卫生和饮食了?放学以后,回来吃饭啊!”“好啊!我好想吃姐姐做的饭!嘻嘻!”
连雨也学着他的口气说:“你想吃什么,姐姐都会给你做!没正经!记着早点回来啊!”关了手机,萧重和王竞打了一场乒乓球,就急匆匆赶回香苑。
这一段时间和连雨分开,他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尤其是想清楚了他们这样下去的结果。
他知道,连雨到他身边来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已经给她的家庭造成了伤痛,他俩这种说不清的关系也使连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如果他执意要娶连雨的话,连雨不会拒绝,问题也就解决了,可是他偏偏做不到。
他将来是要随着奴儿周游世界的,很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他无法守护在连雨身边,也不想累及到她。因此,他觉得应当促使她回家,使她有家庭和婚姻可依靠。
萧重到的时候,连雨正在厨房忙碌。连雨瘦了些,可她的瘦,却偏偏使她显得更漂亮。
连雨穿了一件蓝色无袖衫和一条白色短裙,身前戴着围裙。见到萧重进来想拥抱她,她张开油腻的双手示意不行,说:“你先去洗澡!我给你买了衣服,洗完试穿一下!”
萧重洗澡出来,连雨已经忙完,正站在楼上等他。“虫儿,上来!”她向他招手。
萧重只穿裤衩,提着换下的衣服上了楼。连雨把他拉进她的卧室。她的床上放着一套米黄色西装,还有衬衣领带和背心内裤。
“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连雨说着,拿出一条干毛巾给萧重擦拭湿淋淋的头发。
“都穿吗?”萧重低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
“是啊!”连雨把毛巾推给萧重,让他自己再擦擦,她去解西装和衬衣的扣子。
萧重边擦边说:“姐姐,这西服挺帅的,你让我穿这么酷干什么?”
“我爸爸想见你,你总不能老穿孩子装!”
“哦?伯伯来北京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应当去看看他!”
“爸爸是国庆前来的,他来是为了做手术,手术前见你也不合适。他现在恢复得不错,才能见你。”
萧重以前听连雨说过,她爸爸在车祸中受伤,本以为不算重,可是要来北京做手术,说明伤得不轻。
“伯伯做的是什么手术?”萧重一边问,一边脱掉裤衩。
却听连雨一声惊叫:“你干什么把内裤也脱掉了?”
萧重莫名其妙看着她问:“不是都穿吗?”
连雨脸红红的不敢看他的身体,急道:“我是说衬衣西装!新内裤是买来给你以后穿的!你没看到塑料包装都没拆嘛?”
萧重摇着脑袋不以为然说:“既然脱了,就一块换了吧!”
他把新内裤递给连雨,要她拆掉包装,拿来穿上,然后捏捏连雨的肩头说:“我们早就袒裎相对过,姐姐还不好意思啊!”连雨不满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娇嗔道:“谁能和你那样厚脸皮?”
她拿起衬衣给萧重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问:“虫儿,谁穿我的衣服了?”
“是奴儿!”这句话未加思索冲口而出。说完,萧重才发觉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不禁后悔不迭。
“奴儿?”连雨的手顿时僵住。“她是谁?”她警惕地盯住萧重。
萧重心里平静下来。既然已经说出来,也不能收回去,不如借此机会让姐姐回心转意。
“她是我未婚妻呀!”他咧开嘴嘻嘻地笑着。
“未婚妻?真的?”连雨大吃一惊。
“是啊!”萧重收敛笑容,认真地点头。
看着萧重的表情,连雨由吃惊变成失望,声音也有了些异样“你带她到咱们家里来了?你们多长时间了?”
“我们嘛,五年多了!”
连雨更吃惊了。“我知道你身边的女人!可她,你从来没说过!你瞒得我们好紧!”
“嘻嘻!”萧重一副无赖的样子,捏捏连雨的脸蛋“姐姐着急了?我们是最近一个月才”他停住后面的话。
连雨推开他的手,气急道:“你不要装得像个小色狼似的!我还能入了你的眼?你真的肯要我吗?”
“这个”萧重顿时噎住。看到连雨的眼睛里满是幽怨,他不禁有些尴尬。
觉得自己失态,连雨平息一下呼吸,稳住声调:“我问你,她是什么人?能让我看看她吗?”
“见她没有问题!她的事以后你会知道。”
萧重是故意调连雨的胃口,不料腰部却遭到了重重地一掐。
萧重穿戴起来,显得很潇洒,连雨看了,点点头,却叫他把衣服脱下来,说:“先吃饭,吃完饭再穿!”
晚上,萧重跟连雨来到军人总医院。自从萧重说出有未婚妻以后,连雨眉间的郁结就没有散开,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萧重却像是没有这回事一般,不时说些笑话。
在单人病房,萧重见到了连雨的爸爸,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叫他来。原来连雨爸爸伤了头部,做的是揭颅手术。连雨爸爸现在头上还缠着绷带,可神志清醒,精神不错,看来手术很成功。
令萧重想不到的是,林盛居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和连雨爸爸相谈甚欢,只是看到他和连雨到来立刻离去。而林盛看连雨的目光,仍是充满爱恋,但对萧重却是充满恨意。
见到萧重,连雨爸爸脸上现出笑容,招呼他在身边坐下,说:“小伙子挺精神!小萧,还记恨伯伯吗?我可是拿一个人换了你两块玉呀!”
萧重抓着他的手,小声说:“伯伯,我有话要和您私下说。”他站起来,脸上带着歉意对连雨和一位护士说:“让我单独和伯伯说句话好不好?”
连雨没有说话,只是奇怪地瞅瞅萧重,拉着护士走出去。
见连雨关好房门,萧重坐到连雨爸爸面前,微笑道:“伯伯,您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连雨爸爸怔了怔,随即赞许地笑笑,说:“小萧,你很聪明。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知道,我这个女儿很任性,认准了一个理就不回头。她觉得欠你太多,就断了婚事跟着你,把多年的感情都抛弃了。唉!我这做父亲的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只是希望她没有走错路,你能好好待她。”他说着,直叹气,脸上现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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