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匈奴兵厉害,我的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战场上见分晓就是。”雪千秋对白云帆的提醒并不是不理解,他也知道白云帆说的对,可是心里的逆反心理作怪的时候,反而觉得白云帆这是小看自己了。
雪千秋说完就要出去,白云帆见了顿时火起,猛的一拍桌子道:“雪千秋,我告诉你,你来解州是来增援我的,如果你对我的指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丢下部队自己回京城去,我放你的假。
雪千秋没想到一直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白云帆也会大发雷霆,顿时也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云帆。
“哼哼!雪千秋,不要说我没提醒你,此去定边,只许守城,不许出战,如有违背,军法从事,你下去吧。”白云帆说完一摔袖子就进去了,留下雪千秋在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喘气。
雪千秋走了,白云帆却觉得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连忙又写了封信,让人快马送给定边守将全大有,嘱咐他无论如何都要看好雪千秋。
雪千秋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带领部队一天的急行军,当晚就赶到了定边城。
定边城外,匈奴军的营帐与张楚军的营帐相隔不过熟里,成两路夹击定边之势。张楚军队的主将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白七结义的宁远。
对于这次出征,宁远的心里是有抵触情绪的,张楚虽然地处西部,但仍然是华夏一脉,四十年前也曾与匈奴鞑靼人的军队血战过,如今却要与匈奴联手来打大齐,宁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出征之前,张楚宁大先生一直是反对与匈奴和亲的,对于这次出兵,更是一再向国主提反对意见,可惜国主态度很坚决,无奈之下宁大先生只好派宁远带部队出战。临行前宁大先生一再嘱咐宁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主动挑战,在宁大先生看来,中原各国之间的矛盾,完全应该自己来解决,匈奴人参和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早晨来临了,宁远照常早早起来,打了一躺拳后便有士兵来报,匈奴人的骂阵又开始了,同时下面的将领也来请示宁远今天该怎么办?
宁远听了不由好笑,匈奴人的耐性也真够好的了,都骂了快一个月了,还在骂,定边城里的守军要是肯出来,那早就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吩咐大家守好自己的营寨,让匈奴骂去好了。”宁远下达了一个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命令。
匈奴方面,主将端木名这一个月来过的实在是郁闷,这次出征本来就有戴罪立功的意思,别看自己是太子,今后的汉位按理来说应该是自己的,可是端木名也明白,自己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置呢。上次让白七给摆了一道,端木名回去被可汗骂的臭死,好不容易厚着脸皮又要来这一次带兵出征的机会,原本打算玩的漂亮点,回去也好让可汗高兴,谁知道到了定边城,守军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意思,端木名也曾尝试着攻了几次,除了几百人的损失以外,端木名什么也没捞着,看来以这点兵力想强攻得手是没可能了。
于是端木名想了个笨办法,那就是骂阵。每天挑选上百个汉语好的士兵,派他们到城下骂,什么难听捡什么骂可是骂阵的效果貌似不太明显,守军根本就没听见,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匈奴人骂可以,但是别靠太近,昨天就有两个骂的比较投入的士兵,一不留神走的近了,让城上的弓箭手给射趴下了。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不错,端木名连床都没起就直接让人继续去骂,反正对手也不出来,不骂白不骂。
春眠不觉晓这句诗端木名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是这样做的,回过头继续睡觉。
雪千秋昨夜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带领大军直捣匈奴大都,正梦的开心的时候,被一泡尿也憋醒了,有点懊丧的雪千秋爬起床来,正对着马桶吁吁的快活时,手下的亲兵流水般的跑进来道:“禀报将军,匈奴人在城外骂阵。”
“是么?出去看看去。”
雪千秋爬上城墙的时候,匈奴兵的骂阵正进入高潮,这帮匈奴兵骂起来可也真有一套,首先是问候守军将领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是直接表示要和守军将领家里的任何女性发生性关系,并且不介意她们的年龄和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