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里站在指挥台所在的高点手搭凉棚朝着定边城的方向望去,只见黑压压的骑兵部队卷起漫天的尘砂风驰电掣而来,心里登时就翻了个个。
这一战,他与端木鸣是有默契的。因为匈奴人精于马术,而且战马精良,所以柳千里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骑兵部队交给擅长平原冲锋作战的端木鸣指挥,而端木鸣也乐得清闲,把所有的步兵的指挥权给了柳千里。
本来,这样扬长避短的安排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主帅和兵种的作用,无疑对整支联军的战斗力是一个增强。但战争贵在团结,他们两方总是想着多让对方出力而己方尽量减少伤亡,于是便出现了今日的局面。白云起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惜血本用步兵和水军一起对抗匈奴骑兵,打得端木鸣肉疼心疼后立刻撤走,才被白云起逮住机会,各个击破。
战场上的良机稍纵即逝,柳千里他们想明白这些之后已经悔之晚矣。端木鸣那边被步兵死死地拖住,连续几次冲锋都无法突破防线,而这边的柳千里失去了骑兵的倚仗,顿时像是失去了牙齿的老虎,战斗的力量大大减弱。
白云起一马当先,遥遥地看了一眼缩在远处指挥却不敢靠近的柳千里,哈哈大笑。“我军的重型投石车居然把敌军的主帅打得不敢照面,这下好。连废话都省得说了。弟兄们杀!用我们的铁蹄给柳千里上一道丰盛地大餐!”
连环马再次集结,首先冲入了敌军的后方。剩余的五万骑兵则一分为二,从两翼直插,打算冲散联军的阵势,然后慢慢消化。
柳千里见势不妙,立刻下令手下的部队缩短战线与中央集结,同时留下两万长枪兵和三万刀牌兵原地布阵,希望能暂时阻住骑兵的冲锋,以便让主力部队完成阵势。与白云起决一死战。二十万大军潮水一般向后移动,解州这边被困的部队立刻反击,张楚兵的重步兵首先出现在阵前拦住解州的步兵,弓箭兵在盾牌地掩护下开始发射弩箭。
同时。解州城门大开。五万城卫军全数冲出来加入混战,这边的决战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红日渐渐西沉,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春末的天气虽然不算太热,可张楚皇宫地李灏依然觉得憋闷。一群容貌姣好地宫女迈着细碎的莲步走进书房,她们每人的手里都棒着一根儿臂粗细,已经点燃的羊油红烛,进房后整齐地躬身万福,然后把蜡烛固定在珊瑚状的银制烛台上,房间里折射出温馨的光芒。
一名宫女完美修长的背影刚好映在书桌上,李灏疲惫地从小山一般的奏折中抬起头。一付如花似玉的俏丽容颜让他的心里一跳。这张脸地轮廓有些像他最喜欢的那位男宠,只是少了些许的刚硬,多了些妩媚与娴静。
一头乌云般的长发细细碎碎地披散到腰部,整齐的刘海刚好到达弯弯的蛾眉上方,两只宛如秋潭一般地大眼晴水汪汪的,正含情默默地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又带有几分羞怯。
处子的幽香一阵阵沁人心脾,这是一种自然的体香,闻惯了各种香水味的李灏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想不到宫女里面还有这样的绝色,真是人间绝色。我见尤怜啊。”李灏呼了口气,然后望着眼前地佳人点了点头,然后展颜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宇?”
宫女连忙低头万福,娇声回道:“参见大王,奴婢贱名云若水”
连环马组成四个方阵,呐喊着冲向严阵以待的张楚步兵。柳千里的一名偏将刚刚完成了部署,立刻指挥手下的五千弓箭兵上前拦劫。
连环马刚进入射程,密集的箭雨便疾如飞蝗般地招呼了过来。弓箭射到包满铁甲的连环马上,前锋只是稍略一滞,并没有太大的伤损。马上的士兵也同时张弓搭箭还击,张楚的弓箭兵立刻缩了回去,射出的弓箭全数落在重步兵半人高的盾牌上,登时便有数百人倒下。
柳千里手下的这名偏将根本就没打算让弓箭兵恋战。第一拨弓箭射完,立刻便命他们退回阵中,而这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到二十步,骑在连环马上的骑兵抖手扔出了数百只霹宏弹,前排持盾的步兵立刻倒下了好几排,血肉横飞中,没有被炸死的士兵惨叫连天,在地上捂着肚子或者眼睛痛苦地翻来翻去,盾牌和战刀混着满地的鲜血,落得各处都是。
骑在连环马上的中国军士漂亮地玩了这一手之后,立刻整齐划一地举起长刀,无情地对着眼前的敌人展开了屠杀。
张楚的长枪兵很快就出现在战场上,他们一律持枪对外站成一堵人墙,就等着连环马自己撞上来。第一组重骑毫不客气地达成了长枪兵的心愿,不过送死的不是他们,而是眼前可怜的张楚兵。连环马上的铁甲太厚了,不但弓箭无法穿透,长枪也在略一接触就连着人被一起撞得飞了起来。同时,马上的勇士挥起长长的战刀毫不留情地砍在张楚兵的盔甲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一队前锋的外围给冲得乱七八糟。
越来越多的持枪兵士加入了阻击的阵营,连环马却没有往里面冲锋,而是略一接触便调转马头斜着冲下去,一举便吃掉了外面的一排。在冲到队伍的尽头时,连环马再次调整方向,朝着队伍的后方迂回,而这时候,第二方阵的连环马又咬上了队伍的前锋继续冲刺。
一会儿的功夫,连环马形成了一个迅速运转地圆。这个圆缓缓地切进张楚兵的防线。只要是和圆的边线相接的地方,便是无情的杀戮,流血的地狱。圆形的连环马阵越来越快,到了后来中国的骑兵根本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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