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冰妃把玉柔剑轻轻放在上面,然后由宫女端给宁大先生。与此同时,厅中的二十四凤卫同时在腰间一按一拉,二十四柄明晃晃亮晶晶的软剑立刻被抖得笔直,她们刚才歌舞时的妩媚婉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逼人的英气与杀气。
白云起好不容易搞定了两位夫人,一日内连续和三位只能看不能吃的绝色美女温存缠绵之后,白云起这会儿觉得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去青楼随便找个娘们儿过把瘾,另一个就是打手枪自己解决了。
可能是补酒喝得太多,他现在几乎是无夜不欢,有时候两个女人同时伺候还有些顶不住。不过幸好他还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人物,不然估计这天下未定,淫君已经诞生了。走在后院花园的小径上,白云起一边运功平静自己的心情,一边认真欣赏眼前的夜景,希望能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前面是九曲回廊,走过一座小桥,突然一阵凄婉的箫声从远处传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白云起不由得想起这首情诗,两只脚已经朝着箫声的来源之处移了过去。
在古代,无论男女,能够抚琴,吹箫,玩玩音乐的要么是高雅的上层贵族,要么是低下地风尘异人,白云起细辨箫声,很自然地和自己的秦书玉对比了一下,秦书玉和箫声婉转飘逸,很少凄凉哀怨,而眼前的箫音低沉压抑,却又多了些许刚强,刚强之中又有不少灵动的韵味飘忽其间,而那旋律他更是熟悉,正是自己当初在后魏为了让秦书玉参赛而抄袭的宴殊那篇浣溪沙。
抚箫之人此时正沉浸在花残人怨的幽伤之中,一颗凄婉的心儿也在随着旋律反复徘徊着,居然未曾发现有人走近。白云起悄然而至,借着微微的月光,发觉眼前人的背影清逸出尘又略显消瘦,满头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袂随风飘起,竟与秦书玉有种相同的特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白云起从侧影便分辨出了来人是谁,思绪顿时回到自己当初在京城里的快乐时光:先是被偷,后来又打架,然后结识了一帮年龄相仿的孩子,教他们习文练武,做生意,开酒楼,卖玻璃,酿酒
现如今,虎子已经成长为自己的贴身护卫,而此人也是一直在默默地为自己做着奉献着,虽然自己没有给过什么,但她却从无怨言,也没有索取,只是任劳任怨地在背后用自己柔弱的双肩为自己分担起一片天。
一阵心痛由然而起,于是随着箫音低声唱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抚箫人突然听到久违的声音,充满磁性又充满柔情,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她身体一僵,眼眶之中已经渗出晶莹的泪光。与来人很默契地和了一曲之后,便立刻转身向前投入怀中,俏脸之上已经满布梨花,泣不成声。“七哥,你来了。青儿好想你,七哥,抱”
张楚后宫,冰妃所居的内厅里,二十四凤使一起出动,长剑如虹,势气逼人。宁大先生身为人臣,多年的教化让他不敢失礼,所以此刻就是再内急,也不敢当着这么多女人还有冰妃的面推托。试想,如果他这时候突然弃剑,然后告诉人家自己得先去撒泡尿再回来打架,这事即使冰妃不介意,他以后也别在人前混了。
所以他紧咬牙关,暗暗运功托住自己即将撑爆的膀胱,然后低头让过攻来的两柄长剑,抬腿踢开另一把长剑的剑柄,同时右手连挥,以剑身格开两柄软剑之后,闪身掠入阵中。
其实以他本身的修为来讲,同时应付两名龙卫应该可以勉强打个平手,也以此时面对众多的凤卫也并无惧色。只是他这时候有些放不开,那就是手中的宝剑是削金断玉的利刃,反而不好意思直接去砍削别人的宝剑,再加上眼前都是娇滴滴的女儿家,而且还是冰妃的手下,伤了谁都不好,所以在动手的时候有些缩头缩脚,防多攻少。
可身边这些凤卫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怜香惜玉,当下一出手便连出杀招,一把把软剑使得呼呼风声,接二连三地朝着他的要害招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