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不平,但也理会到对方有意给自己留面子,实力上的差距的确存在,心中暗暗服气“雷将军好身手,赵传甘拜下风,不愧是咱们中国军赫赫有名的将领。”
无形中。赵传已经抛开了张楚和中国军的分别,雷暴也正是要这样的效果。要不然赵传如果是个一心挑衅,死不认输的家伙,那倒真是好事变坏事,无端端让张楚兵脸上不好看了。
雷暴是收到好效果了,不过中国军可就没那么好地脾气,这些日子双方小争斗是每天都有,顿时有些中国军开始起哄“来啊,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
正要说话,董秋已经一下就钻到那几个人身后。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子“少惹事,大家都是华夏儿女,哪来那么多过节。”
说完,董秋还不忘朝张楚阵营里的白云起看了一眼,见白云起正微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还竖起大拇指,董秋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气。
“哪里,老雷毕竟长赵兄弟几岁,过几年等赵兄弟更成熟了。老雷或许就应付不来了,唉,说来真气人,好些年都没和陛下动过手了,当年败下来,现在虽然还是觉得不是陛下对手,不过怎么也要打一场才痛快啊!”雷暴的话,顿时让张楚兵愈发对白云起起了好奇,但也为雷暴地大胆而汗颜,普天之下,从古到今,敢如此直说与一国之君动手,而自己也非皇亲国戚的,恐怕也就雷暴了,敢情雷暴还真是白云起的心腹爱将之一,不然怎么也不敢说如此言语。
这下把董秋可吓了一跳,雷暴是不知道,可他清楚知道白云起此刻就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所谓伴君如伴虎,天知道白云起会不会为这事生气,到时,虽然未必就是杀手大罪,怎么着几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白云起心中暗笑,想着是不是出去露一手,也好让这雷暴吓一吓,白云起非常清楚这个年代君臣之间的伦理,老话千遍,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地君亲师,往往一句戏言,也能诛上九族,诸如此类,白云起自己是不以为然,但拿来吓唬吓唬人,倒是挺有意思地。
“好啦好啦!咱们继续讲!大家都坐下来吧!”雷暴今天的主持人是有些当上瘾了,轻描淡写地把白云起地练兵逸事说完,为白云起惹来成千上万张楚兵的崇敬和好奇想像,随即把一切转到白云起深入匈奴,横行上千里的那场战役中去。
这一下可真是同仇敌忾,原本对于李灏联合匈奴,张楚军中就有不少声浪,但因为连宁大先生都没有过激行为,这些作为宁大先生忠实粉丝的张楚兵也就不敢多说,听到白云起种种狠辣,在他们眼中,就都变成了解恨解气,不少张楚兵和中国军开始对饮,大叫爽快,白云起也从中国皇帝,一下子跃升为人气更高的民族英雄。
白云起心中感慨,当时的一幕幕真可谓惊险万分,那也是第一次让白云起亲身见识到匈奴铁骑的厉害,像端木野那一场战役,己方以两倍有余的兵力,加上地形之利,居然无法奈何敌人,最后还是靠着扰敌后方,乱其军心才得以取胜,不可不谓有些恐怖。
看了一会,白云起正欲离去,不想刚走出人群,数十个抬着数千斤烤肉的士兵迎面走来,一见白云起,还没等白云起示意,就跪下来大呼万岁。
白云起只得无奈地笑了笑,转过身去,看着一众人等从惊愕转为惊奇,从惊奇转为惊喜,最后跪拜。
只有那雷暴此刻绿着一张老脸,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而白云起一眼也不看他,心里直笑,他当然知道雷暴脑袋里现在转着什么,现在的白云起也不想说自己的威严被侵犯,毕竟此刻他的注意力和思考力是集中在这一整支六十万军队的军心,若是张楚军心不解决,贸贸然去打匈奴,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招呼众人起身,白云起也只好走向雷暴站着的台子,此时雷暴才连忙从台上下来:“臣雷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罪该万死,冒犯陛下圣名,请皇上降罪。”
雷暴虽然是出于一片忠心,不过在他看来,他刚才的那些言论依旧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他可不像白云起前世那些人,说什么自己是一片好心,要是白云起治他的罪,就真不是个东西那样的话来,这在那个时代的传统思想来说,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雷暴现在的处境,心下都担忧起来,看着一身普通军装,却双目如电的白云起寒着脸,跺步走向台子,心中都祈祷着,人是会变化的,就算白云起能和士兵们一个碗里抢饭吃,但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该有的威严是必不可少的。
孤月悬空,此刻就仿如白云起一样,焦点,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白云起走上台,沉沉地咳嗽几声“起来吧,雷将军,你是该死,不过朕很犹豫该怎么决定你的死法,是凌迟碎剐,还是五马分尸,或者是诛你九族!”
话说回来,白云起当皇帝有些年头了,还真没诛过别人九族。
雷暴一听就愣了下,自己虽然是大不敬,大不了杀头了事,不过白云起居然提到诛九族,这倒是让雷暴想起一件事来,白云起似乎在他面前说过,只要对方是一个种族的人,无论犯了什么事,都不会用上诛九族的惩罚,至少,有些老弱妇孺要留,只是为了防止后患,就像杨过一样,弄不明白自己父亲的事,就一味地想要报仇,剩下的老弱妇孺要分散发配罢了。
雷暴见白云起居然对自己说要诛九族,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竟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说,倒是周围的士兵们,包括张楚兵在内,一听雷暴要遭重刑,全都跪下来求情。
白云起毫不理会,吩咐那些抬酒肉来的士兵把酒肉都抬上来,众人一时都不敢动弹,不知白云起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