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签下了,但是这些,她说一样都不要。”陈冲说。
詹艋琛看了眼那些东西,沉默了半晌,说:“知道了,下去吧!”
陈冲离开后,詹艋琛就一直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黑褐色的双眸缓缓闭上,面色沉静,就像关闭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不,他没有失去。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在医院外面,绿茵之地,病人活动的区域。
华筝拄着拐杖。一个人试图慢慢的走着步子。
两位看护在不远处看着她。以防她有什么不测。
华筝只是想呼吸新鲜空气。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走上半个小时。
医生说再过半个月的样子,她就可以扔掉拐杖行动自如了。
行动自如……
华筝确实觉得如此。
没有了婚姻的约束她会离开。可以做任何事,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一个人的没有詹艋琛的地方……
她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华筝在神游,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圆滚滚的石子,一滑,人就跟着不稳,一下子跌在地上。
虽然有些惊慌,但摔得并不重。
旁边一只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拉起。
华筝以为是看护。可是那带着黑色的高大的阴影,并不应该属于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她们。
不由转过脸去看,这一看,让她吓得人往后直退。
脊背似乎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要不是詹艋琛一把拉住她,又要跌倒了。
华筝极度不安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气势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要做什么?
“我们已经离了婚,还怕什么?”詹艋琛说。
华筝没有回答他的话,先将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手掌中解救出来。
低着头,离他几步远的距离。
虽然他那样讲,华筝却还是害怕。
既然已经离了婚,又为什么要出现?
“我只是经过这里,便过来看看。既然是离婚,你也要安然无恙的离开詹家。”詹艋琛看着她垂眼的姿态。
“你真的不会出尔反尔吗?还是你会找人跟踪我,等过一段时间再将我抓回来?”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应该感谢你提醒我。”
华筝惊吓的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詹艋琛眸光略深,划过波动的情绪,但那很短暂,几乎一闪而逝。
她想要离开的心,根本就没有变。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女人了?还是说我非你不可?”詹艋琛面无情绪地问。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谢谢你……愿意放我走。”
詹艋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放步离开医院。
华筝只看到那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在她回神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烫烫的,有什么东西划过。
她用手摸了一下,便沾了一手的泪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华筝心知肚明。
不正常的开端,便会有他逻辑下的正常结局。
毫无意外……
不到半个月,华筝出院了。
她的伤,她的腿都好了,也不需要拐杖帮助,更不需要人搀扶。
在车上的时候,华胥说詹艋琛付了医院所有的费用。
所以他们只需要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离开。
华筝视线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没有一丝回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而华胥也没有再说一句……
他们回到了老宅,华筝一人住在属于自己的那间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让人忘不了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处细节。
以前的生活虽然困苦。至少重要的亲人都在。
而现在只有她和哥哥,静的让她心里烦躁。
也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打开房门走出去。
走到王忆房门前的时候,看到门开着。而华胥正在里面上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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