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下去。再想一想。我们要提问其他证人。”公安处长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子走下来“架”起他们杨总的两支胳膊。杨总被请到公安处的会客室,坐在了沙发上。一个小伙子为他沏了茶,另一个小伙子为他调整电视频道的节目。
“杨总,那女的是市局有名的警花。听说是市委杨书记的小姘”杨总嗯了一声,把脸转向了窗外。
夜雾升腾起来。雾霭里,厂区那一排排插入天际的大烟囱,分别吐出了红的、白的、青的五彩缤纷的烟云,尔后又冉冉地升腾起来,融入了略显出墨蓝色的天空。
这幅奇妙的风景,让他心中涌起一阵由衷的自豪嘿,这钢铁公司,还是我的。市委我,庾市长我。看你扬健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我不满意你这种审问方式。啥也没问出来,怎么就把人放了。”
“披肩发”憋了一肚子气,冲着公安处长发作起来。“我们要的是证据。现在主要任务是取证。”
公安处长解释说“这位杨总,脾气急躁。性格倔强。你就是问他八天八夜,他也是这个态度。有这工夫,还不如问问其他证人呢。”案件调查继续进行。
老胡和老谢两位厂长被请来了。“请坐。”公安处长客客气气“你们谈谈本月四日下午的事。哦,就是废品王挨揍的事。”“对。你们要说清楚,是谁指使工人打人的?凶手是哪些人?”“披肩发”板起小脸,抢先插话。
“凶手?谁是凶手?”老谢一听就火了“你们怎么认定我们的工人就是凶手呢?”说到这儿,他一把捋起自己的袖子“看,我的胳膊让废品王打成这样。他算不算凶手?”
“还有我呢!”老胡咕哝了一声,顺势拉起自己的裤腿一条长满汗毛的大腿袒露在人们眼前。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历历在目。“我本来是拉架的,”老胡说“废品那个王八蛋却狠狠踹了我好几脚。他是不是凶手?”“嘻嘻!”
看到老胡腿上的伤,两个小伙子差点乐出声来。他们清楚老胡腿上的伤是搬运钢坯时不小心撞的,昨天晚上在公司医院包扎,两个人正好在现场。
“还有,他‘废品王’骂我们工人是臭苦力,对我们工人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罪?这种人,难道不该打吗?”老谢的嘴只要一张开,就别想让他闭上。嗬,漂亮!公安处长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两位厂长胡编乱造,心中不住地喝彩。
人如潮涌,车似川流,一爿爿的食品店和一堆堆的水果摊,混合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叫卖,把蓟原市中心医院大门口变成了一片闹市。
一辆黑色奥迪车缓缓的驶来,在一片花市前停下了。“买花啊,先生!”卖花姑娘短长甜甜的喊着,手持一束上等的鲜花走近了车窗。姑娘蛾眉皓齿,杨柳细腰,眼似春水,面似桃花,这副惹人喜爱的脸蛋儿,比她手中的花还动人。
车里人眼睛色迷迷地点了电或动按钮,车窗落下了。机灵的姑娘呈上各式各样的花卉,让客人挑选。“这一支、这一支、还有这个,多拿几束。”车里的人一面说着,一边用手指点着花色品种。
“这位先生,你真会挑,这都是最美丽和最流行的花儿样了。”姑娘把他选好的花分拣出来,用一根粉红绸带扎成一个漂亮的花束,一双纤手款款地伸进车窗里。
“多少钱?”坐在前座上的青年人问。他像是后面座位上领导的秘书,听准了钱数,便大大方方地递给姑娘一叠票子。
秘书掏钱的时候,姑娘看到座的领导轻轻拆了绸带花束结子。然后巧妙的往里面放进一张打了一万元大写数额的定期存折。
病房的门铃叮当响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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