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乐乐就不信,今晚走不出这个瓷窑了!
晴天抓紧手中包裹,向尹子槐的住处走去。尹子陌只是为了限制她的行动,并不能限制尹子槐的自由,因此,尹子槐手中一定有令牌。
晴天思忖着如何向尹子槐开口,大门却意外地虚掩着,并未上锁。
这——
晴天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入。
屋里静悄悄地,连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晴天心中生疑,绕着厢房转了一圈。转至柴房时,看见两个年轻人坐在柴房门口说闲话。那两个年轻人晴天曾经见过,跟在尹子槐身边多时,一个叫阿狗,一个叫阿猫。
此时的二人皆是一脸苦相。
“你饿不?”阿狗问道。
“废话!你不饿?”阿猫咂吧着嘴巴回道。
“哎,大少爷如今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中了邪,日日里只让人干活,不让人吃饭,日子好难过。”
“嘘,小声点儿啊!你这么说大少爷,不想活了是不是?要知道,咱兄弟二人的命可是捏在人家手里。人家发个善心,咱就能吃饱饭,人家一狠心,咱就只能饿肚子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好歹咱兄弟俩也跟随大少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少爷今日里还是这样待咱们,我心里不痛快。”
“得了吧你。”阿猫说这话时,不由向柴房内瞧了一眼:“大少爷待自个儿的亲弟弟还能下狠手呢,何况咱俩这无父无母的孤儿。”
尹子陌被囚禁在柴房?晴天心头一惊。
“是啊,不知他兄弟俩有什么仇恨,大少爷为了拿住二少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先是把这里的下人全部清走,又让咱兄弟俩谎称尹夫人来了书信,把二少爷骗来,然后把二少爷打晕,绑到这柴房。”
尹子陌被打晕了?晴天又是一惊。
“哎,最可气的是,最后大少爷被张家兄弟拉出去花天酒地,咱兄弟俩只能坐在这里喝西北风!”
怪不得门是虚掩的,估计是三人拉扯间没有把门关上,晴天想到,张家兄弟应该就是昨日她见到的两个中年男子吧。
阿狗越说越气,“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咱也去吃饭去,不管怎么拼命,也得把肚子填饱啊。”
快去!快去!晴天在心中祈祷。
“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阿猫为难。
“不会!有谁会想到,尹家二少爷居然被囚禁在尹家大少爷后院的柴房!何况,咱们填饱肚子就回来,绝不耽误!快走,快走。”
到底是饥饿占了上风,阿猫笑笑,和阿狗一起离去。
我的好运啊,想拿走,没门儿!晴天听见大门“嘭”地一声关上后,快步走进柴房。
尹子陌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头耷拉着,面色苍白,双手双脚被一根铁链缚于椅子之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晴天偏过头,没有勇气看他,闭上眼睛,伸出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去,嘴里念念有词:“令牌,令牌,我只要拿到令牌就走!我只要淘汰你,你就解脱了!别怪我,是你背叛我在先!”
心里慌张,双手颤抖,双目紧闭,越想早一点拿到令牌,就越摸不到。晴天也不知道自己摸了多久,直到传来一个虚弱但是依然动听的声音:“你是在找令牌,还是在吃豆腐?”
哈!晴天吓一跳,把手缩回来,倏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平静的尹子陌。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半眯着眼睛,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脏乱的柴房,满室的灰尘,还有他不算整洁的衣着。
曾经的一个念头又跑出来——有些人,即使身陷囹圄,也能散发出万丈光芒。
他看着她波澜无惊的眼神,让她觉得失去自由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晴天定定心神,凶巴巴地道:“把令牌交出来!你已经‘死到临头’,不要再困兽尤斗!”
“我倒是想知道,我怎么个‘死到临头’法儿?”尹子陌气定神闲,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
使什么美男计?!“别装糊涂!今晚是月圆之夜,我拿到令牌就去望月楼淘汰你!”
“淘汰谁?”
“淘、汰、你——尹、子、陌!”晴天大声地一字一顿。
“哦,去吧,令牌在账房。”那人笑得愈发迷人。
“真的?”晴天不相信他会这么爽快,还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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