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淡漠的抬眸看向唐雅人,“商子彧来到法国已经两天,而你派去盯着他的人,却并不知道这件事。”
唐雅人错愕得把手里的红酒放了下来,“你说什么,商子彧他来了法国?”
应彦廷的神情淡然,“如果不是盛华在晚上的时候注意到中午有人打电话到会所打探乔蓦,我大概也会忽略了商子彧这个人。”
唐雅人震惊,“可是不可能啊,我的人明明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商子彧,可以肯定他一直都在商氏集团做事,并没有出国啊!”
应彦廷盯着唐雅人疑惑的双眸,“看来你也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的能力。”
唐雅人,“……”倏地,认真又道,“那商子彧现在人呢?他会避开我们的监视,说明他已经知道有人在监控他,那么,他的手里肯定掌握了一些什么……他不会已经跟乔蓦见到面了吧?”
应彦廷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里执着的红酒杯,淡淡道,“商子彧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他显然知道,来会所直接找我,比直接找乔蓦更有效,而且,还可以免去乔蓦的麻烦和担忧,替乔蓦解决所有的问题。”
唐雅人追问,“那他现在人呢?”
应彦廷闲适把眼皮一抬,“他现在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见不到乔蓦,我也不屑见他。”
唐雅人闻之松了口气,不过他好像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忽地瞪圆眼看着应彦廷,“你刚才说盛秘书是晚上的时候才得知商子彧来了法国的事,那下午七点钟你和乔蓦在游泳池那里……”
自从唐雅人知道乔蓦是乔振远夫妇的女儿后,唐雅人就清楚了应彦廷和乔蓦在一起并不是纯粹的男女之间。
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唐雅人从会所的一位朋友那里听说应彦廷和乔蓦在会所的泳池边进行了很浪漫的一吻。
当时泳池周边还有很多的人看见,都说应彦廷是主动吻乔蓦的。
应彦廷没有表情,似乎没有打算回答唐雅人的这个问题。
唐雅人却不死心,跟着又说,“显然那个时候你肯定还不知道商子彧他已经来了会所,那么,那个吻就不是做戏给商子彧看的,那……”
应彦廷后靠着沙发,幽暗的黑眸没有丝毫波澜,看着唐雅人,倏地开启薄唇,“我承认,我恍惚了。”
“恍惚?”唐雅人似乎对于应彦廷所用的这个词语不甚理解,忙问,“你的意思是……”
其实唐雅人已经大约猜出了应彦廷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敢肯定,想要听应彦廷说得更清楚些。
但显然应彦廷没有跟唐雅人解释的打算,他径直起了身。
唐雅人继而只能呆呆地望着应彦廷离去的身影。
而应彦廷直到走到房间的门口,才驻留下步伐,背对着唐雅人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唐雅人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追问更多的时候,应彦廷已经兀自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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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应总你这是要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算相似,你认为我就能够代替我姐,给你心灵上的慰藉吗?还有,你占着我的身体,即便你是把我当做我姐的替身,你认为你这样就对得起我姐吗?
我们结婚,你愿意吗?
我知道她一直都生活在国外,可是……你们现在订婚了,她……她不打算留在这里陪你吗?
你明明深爱着林初晨,却跟我说什么如果你最终未能跟林初晨步入婚姻的殿堂,你希望我陪在你身边……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迷恋另一个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话不过是骗人的谎话?
你刚才跟我说你亲吻我只是在演戏,我想知道,你是演戏给谁看……或者说,你刚才并没有在演戏给任何人看,你不过只是……不想承认你已经被我吸引?
……
立在落地窗前静静的思考,乔蓦的脑海里掠过的依然还是她曾经对应彦廷说过的这些话。
她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她原来问过应彦廷这么多问题……
而且她也是刚刚才从唐雅人的口中知道,原来她这些日子呆在应彦廷的身边是活泼的。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性格活泼的人,从小到大,她在别人眼中甚至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女孩。
但她居然在应彦廷的面前这样的“活泼开朗”,却不自知。
昨日若非子彧的出现,让应彦廷事后将亲吻她这背后的实情告诉她,她可能还没有发现应彦廷当时只是在跟她演戏……
而她,却为此经历了几个小时的心烦意乱,心头犹如小鹿乱撞。
她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动心的感觉,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遗失了最初的自己。
“乔小姐,应总说他中午有事,就不陪你用餐了。”
直到餐厅的侍者开口跟乔蓦转达应彦廷的话,乔蓦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落地窗前站了一个早上。
敛去脑海中的思绪,乔蓦跟侍者点了下头。
侍者殷勤地问,“那乔小姐您中午想吃点什么呢?我们这里有来自中国S地的厨师,如果你现在S系的中国菜系的话,我可以让他为您做。”
乔蓦跟侍者摇了下头,“我不饿……你不用安排了,我待会儿想出去透透气。”
侍者恭敬低下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