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来大厅,便见父亲正在指挥人安放新买的家具,颓着肩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爸,你和少爷说说,不要将我送出去好不好?”轻轻摇晃着管家的手臂。
管家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弗开她的手,没有理会她;径直指挥人安放新买的沙发,将旧沙发换出去。
琴儿抿抿唇,立于一侧,不再开口;自家父亲在工作时,是不会理会别人的,即使是他的女儿和妻子也一样。
忙活了半天,大厅内的家具都焕然一新,管家送走了送家具的服务人员;又仔细的看看大厅内的摆设,见都没问题,这才转身走出小洋房。
琴儿这才靠近管家,继续挽着他的手臂:“爸爸,刚才我和你说的事,你听进去了吗?”头靠在管家的肩膀上,屹然一副爱女撒娇的摸样。
管家怪异的递了她一眼:“少爷叫你搬出去,就搬出去;你也不小了,24了,该找个男人嫁了。”说完,未等琴儿说话,便往前走去。
琴儿跟上管家的脚步,亦步亦趋的随他来到草坪上;此刻草坪上,有佣人正在利用机器剪草,噪音自然也不会小:“爸爸,你和少爷求求情,少爷就不会让我离开了;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少爷。”撒娇的嗓音,让管家正视她了。
管家看着琴儿,眸色冷了几分:“琴儿,我和妈妈都知道你喜欢少爷,可是少爷不喜欢你;少爷喜欢的是少奶奶,不要做些无谓的事。若你伤害少爷和少奶奶,即使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你。”撂下狠话,不在理会琴儿,往草坪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琴儿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去,眸色阴冷;看着那辆正在割草的机器,心中的不甘‘蹭蹭’往上窜。为什么明明她才是他们的女儿,可是,他们却像防贼一样,难道喜欢一个人,真的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吗?
阴霾的双眸看了看管家的背影,愤然转身离去;不再自取其辱,既然他们不愿意帮她,那她就只能自己帮自己。
回到房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阴霾的双眸闪过阴狠;伸出手腕,眼也不眨的将水果刀朝着手腕一划而下。
顿时,一股股鲜红的血花往外冒,汹涌澎湃,难以抑制;继而,伸出手将受伤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发出‘乒乒砰砰’的声音。
一名穿着佣人服装的女人打开门,怯怯的往里面望去;顿时,脚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琴儿眼角瞟见她的那吃惊的摸样,不禁阴霾一笑,这样看她们还怎么将她赶出别墅,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绝对不能付诸东流。
琴儿感受着身体内的血液不敢涌出体外,没有恐惧,没有害怕;镇定的好似哪些血不是从她身体内流出的一般,那名女佣人见琴儿身体晃了晃,这才回过神来,尖叫出声:“琴儿割腕自杀了,快来人啊!”哽咽哭泣的嗓音,这名女佣被吓坏了。
琴儿淡淡扫了她一眼,继而,双眸迷蒙;天昏地转,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响。女佣顿时惊呆了,连连后退,继而疯了一般,直奔出走廊,往楼下跑去:“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她的惊叫声,将大多数佣人都吸引了过去,管家逮住奔跑着的女佣的手臂:“安静,谁死了?”那双精明锐利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佣。
女佣颤了颤,缩缩脖子;可怜兮兮的摸样,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琴……琴儿……”话音刚落,管家便松开女佣的手臂,直奔上楼。
来到琴儿的房间,便见琴儿昏倒在地;手腕之上还有鲜血不断往外汹涌,管家的脚步被钉住,怕她做傻事,才让她搬出去,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不开。
这时,已经有护卫上前,拿出怀中的黑色丝巾,将琴儿那不断汹涌着鲜红血液的手腕紧紧绑住;继而,将她扛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管家回过神来,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平静的好似不是它本人,让人怀疑他是一个冷血无情地父亲。
来到楼下,已经有车等着,护卫将琴儿放在车上;继而平静的转身离去,回归自己的岗位,管家跟着上了车,车驶出别墅。
没有手忙脚乱,没有任何的情绪;到达医院时,管家只是静静的看着琴儿被忽视抬到病床之上,跟推入手术室;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不是不担心女儿,而是心底的担忧逼着他镇定下来。
这时,沐寒墨从外面走进来,见管家往手术室赶去;不禁跟随他们的脚步,走了上去,管家第一时间感觉到沐寒墨的气息,扭头朝着沐寒墨深深鞠了一躬:“少爷。”镇定而冷漠。
沐寒墨轻轻点点头:“出什么事了?”脸上皮笑肉不笑,一瞬不瞬的盯着管家。
“琴儿刚刚割腕自杀。”管家说出此话时,异常平静;沐寒墨倒是被深深震慑,转而,深邃的鹰眸显现出嗜血的光芒:“管家,看来是你归隐养老的时候了。”
管家沉默不语,他早已猜到少爷会这般做,琴儿用生命来威胁少爷;少爷却是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是,少爷,琴儿康复之后;我就带着他们回乡下。”
沐寒墨点点头:“不用回乡下,管家,你也在沐家呆了那么多年;帮沐家做事,我很感谢你,你们就在城里安享晚年吧!”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你威胁我,那我也让你无路可走。
“是,少爷!”管家恭敬的鞠了一躬,便站起身,与沐寒墨对视;心中对沐寒墨是感激的,若是其他女人以生命做赌注,要挟少爷,那少爷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沐寒墨轻‘嗯’一声,转身离去;管家看着沐寒墨离去的背影,心中对女儿是又气又恼,愤然坐到椅子上。这时黎嫂也赶来,见管家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便走上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老伴怎么样?”女儿始终是亲身的。
管家抬头看了看黎嫂,沉重的叹息一声:“琴儿康复之后,我们可以退休了,少爷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平静的外表下,却是那颗不舍的心。
黎嫂明了的点点头:“我们是该退休了,这一次琴儿是真的惹恼了少爷;少爷没动她,已经是给我们最大的面子,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照顾少爷那么多年,少爷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
自从有了少奶奶,她就成了少爷心中的支柱,若是少奶奶出了任何意外;少爷都会发狂的,少爷这个人不懂感情这已,一动便是根深蒂固,介于疯狂之中。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管家和黎嫂却没有为女儿担心;既然她敢自杀,那就一定掌握好了时间,所以他们肯定她是安全的。
沐寒墨回到病房,见娃娃仍然在熟睡之中;便褪去西装,只留一件衬衣,烦躁的坐在病房内的阳台上,拿出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鹰眸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被深深触动,偶尔回头看看娃娃,见她没醒,又继续抽。
烟雾却没有进入病房,而是直接从窗户外飘散而出;心底的烦躁用抽烟来减轻,曾经有人说过,抽烟有害,当你孤独、寂寞、害怕、心情烦躁时,却是一剂良药。
一包烟抽完,沐寒墨心底的烦躁反而更加沉重;低叹一声,进入浴室内,清洗一身的烟臭味,再次出来时又是神清气爽的沐寒墨,来到娃娃床边,侧身坐在床沿。俯身,将俊美无暇的脸庞埋在她的肩窝里:“宝贝,要是你一直都安然无恙,开开心心的该有多好?”
一双手轻轻抚上他的头:“老公,如果这是在你身边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我愿意;只因那个人是你,若这些磨难,能让我们更加接近,我愿意承受。”
沐寒墨双眸迷蒙,泪水溢满整个眼眶:“傻瓜。”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手指把玩着她那清秀黑亮的发丝:“我宁愿所有的苦难都加注到我的身上,也不想看到你受伤;你受伤,比我受伤还要痛,是心痛,痛的窒息。”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可是,如果你受伤,我也会心痛。”娃娃轻笑着说道,睡了一觉,脸上的气色也恢复了许多,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安定无比:“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全。”
沐寒墨抬头看着娃娃,温热的指腹,抚摸着她的眼角以及脸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那种痛让人难以承受。”阴鸷的双眸之中透露着坚定的信息,娃娃轻点小脑袋,嘴角虚弱的笑容,让沐寒墨的心再次疼痛起来。
一室的温馨,一室的心痛;让两人的心,靠的更加近。
二十天以后,在商业大酒店,一场轰动整个H市的订婚典礼席卷而来。
沐寒墨应邀出席,当然也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娃娃;整个订婚宴,沐寒墨与娃娃成了众人的焦点,在上流社会,怀孕的女人不会来参加这种宴会。丈夫也不会让妻子最难看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样他会没有面子。
而沐寒墨却仍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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