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份女子的心平气和,还有那份安宁。
与一年前的冉玲珑想必,便是天差地别。
冉父坐在冉少林的床边,看着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也痛,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
他苦心经营的公司没了,儿子成为冉家的顶梁柱,而女儿却变得温婉可人,懂得体贴;这个家好像完美了,而三父子(女)心里都有一个结。
“没想到,这一年,你成了冉家的顶梁柱;一年以前为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而你确确实实做到了。”冉父万分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儿子,轻声说着。
“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有时候,我也想劝你;放弃报复和拿回公司,可是,看到你那样积极,我也就不想再说了。”冉父看着昏迷中的冉少林,泪眼朦胧:“为父,只要你好起来;那个公司,我们可以不要,但是,冉家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为父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出事,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在为父身边,为父什么都不求了。”
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抬起苍老的手臂,拭去眼中的泪水,再次看着床上的儿子。
昨晚医生对他所说的话,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中了十数抢,挨枪子儿最多的,是背部,然后是手臂。而腿上,只有膝盖上有一颗子弹。
他的儿子,从此便只能成为一个瘸子;若是前去就医一定会被拿下警察得知消息,这样一来,他的儿子便会惹上一身麻烦。
他一度在瘸子与麻烦之间徘徊,最终,他宁愿儿子是个瘸子;也不愿他出现任何的差错,因此才下了这个决定,等到他好一些后,再将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一定能将腿治好。
只是,这样一来,他恐怕就要多受一些痛苦。
冉玲珑回到房间,清洗了身子;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西一路分部里,王东韧从疼痛之中醒来;抬眸之间,便是满眼黑暗,一丝光明也没有。撑起手臂,坐了起来,摸索着靠在墙上。
而手掌压住一个凉凉而柔软的东西,顿时,他猛然缩回手;靠在墙上的头颅,也被什么东西绕著,一阵‘嘶嘶……’的声音传来。
让他意识到此处有蛇,还不知一条两条;而本来这些蛇没有任何动静,他醒来时发出的动静便将它们惊动。所以,才会开始运动起来,心底泛起一阵寒凉。
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软绵绵的蛇,这里黑暗,让他不知这些蛇是否是有毒的。若是毒蛇,那咬他一口,他便没有活路了。
而这里是那儿,他也不知;没想到,他的命是因冉玲珑而改写,这些痛苦他本可以不用承受,却为了再次能够得到冉玲珑,而阴差阳错进入了这里。
王东韧心头一阵悔恨,这时,感觉到一条大蛇爬上他的腿;舔址着他的伤口,让他激动的想要缩回腿,却因为太过用力,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嘶……”痛苦的声音发出,心底也因那股钻心的疼痛;也冷汗涔涔,不敢再动,这时,脑袋之上,一条蛇盘在他的头上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让他的腿肚也不禁在打颤,这时,大蛇感觉到它的猎物想要挣脱,长而大的身躯紧紧攀住他的双腿;继续孜孜不倦的舔弄他的血痕
就在这时,一阵声响传来;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道光线透了进来:“还以为被吓死了呢!没想到你的担子还蛮大的。”对方低沉而充满赞赏的嗓音,让王东韧忍不住心底暗咒。
面对这些蛇,他能胆大吗?王东韧睁开双眸,顿时满箱的蛇,在他的周围爬动;顿时,全身忍不住打颤,他居然与蛇一起过了一夜,醒来之后,还能坚持这般久。
此刻,心底除了心慌还是心慌,看着那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蛇;有的他已看到是毒蛇,而它们为什么没有咬他,他却不得而知。
绝望与恐慌交加,此处的处境,宁愿死;也不要再在这里承受这种痛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若想杀我,痛痛快快的一枪毙了我。”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而那已经结疤的血痕被几条蛇来来回回的舔弄,那些唾液一一黏在他的身上;让他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这些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头顶上,也有无数条蛇再盘绕,下颚也被蛇当成了垫脚石,在他的脖子上来来回回滑动。
冰凉柔软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要嘶吼的疯狂感,只是,他此刻想动也动不了;若是嘶吼,那些蛇会不会钻进他的嘴里,也是一个未知数。
而木箱外,已经被几十名男子团团围住;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木然已经严肃,看到这些东西,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他们已经经受过这些心理上的折磨一般,只有一人;满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王东韧何时落到这个境地,任人宰割。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般的他真够窝囊,而这些人,他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还能坚持多久,原来你也怕这些笑东西;真是可笑了,大男人居然怕这些小小的动物。”嘲讽、讥笑,得意的嗓音,在他的耳中流转,而他不敢开口。
这些蛇可不是人。
领头之人,坐在木箱之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蛇的身子;好像抚摸的是爱人的身子般,让王东韧有种呕吐的感觉。
“本来,我是在你的周围撒了硫磺,蛇是不会靠近你的;这个木箱也够大,可是你却将挣脱出了硫磺的保护范围。”叹息外加感叹的声音,更加让王东韧饱受折磨。
这时,领头之人,微微叹息一声;看着王东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真不幸,这些蛇是我刚刚运来的澳洲艾基特林海蛇;野性未褪,你是第一个试验品,看来他们蛮喜欢你的。”
继而,那道嗓音,再次低叹一声:“这可是世界上十大毒物之一,你就多陪它们一晚吧!这些小东西好不容易有个玩伴,我可不忍心剥夺他们玩乐的性质。”言罢,朝着周遭的人一抬手:“不用盖上,让王先生好好欣赏欣赏我的小宝贝们……哈哈哈……”
大笑着离开,而这时,围在木箱旁边的几十名男子;也渐渐远离房间,这个房间阴暗潮湿,确实适合蛇群生存。
“变态!”王东韧咬牙切齿的声音过后,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这一次比没有光线还要可怕,王东韧想直接昏过去;奈何,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太强,一直不能如愿昏过去。
而那些蛇好似有灵性一般,一直在他身上周围爬,却不咬他;让他心放宽松了些,然后,想到这里的陌生环境,心再次跌入谷底。
王东韧忍受着那些唾液留在他的身上,柔软冰凉的蛇身在他全身上下爬动;胃里翻江倒海,一天一夜未吃东西,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又加上受了伤。
这样的身体,能够承受多久的心理折磨?还未走出这里之前,恐怕他以前疯了。
与这些软绵绵,恶心的东西呆在一起;还要担心它们会不会随时咬他,看着它们吐着蛇信子,那粉嫩的舌头,让他心底泛寒。
而那些人,走出房间之后,便绕道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内放着两个又长又高的木箱,木箱内传来一阵阵惊恐的敲打声。
他们撬开其中一个木箱盖子,光线照射其中;便慢看密密麻麻的蝎子在赫拉拉宁默的身上爬行,比起蝎子,蛇类更加可怕。
只因,王东韧以前弄瞎了娃娃的眼睛,所以;才会让他承受一些恶心的东西在他身上爬,而赫拉拉宁默顶多只是蓄意谋害,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给予他的折磨,相对而言,要轻许多。
“赫拉拉家族的三当家的,看起来很怕这些蝎子;你看看他们的尾巴多美,翘的高高的,看到你,就像看到敌人一般。”戏谑的声音,穿入赫拉拉宁默的耳中,让他心头一怔:“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绑我们?”
他的记忆仅仅留在出狱,之后便被人敲晕;之后他便什么事都不知晓了。
“可不是我们绑你,是王氏集团的总裁王东韧绑你的;我们可是救你的人。”好意而充满善意的语气,而那双眸子之中却溢满了戏谑与效益。
赫拉拉宁默见此,满目刻满嘲讽:“你们救人,就是这般救的吗?让我与这些蝎子为伴。”蝎子的毒与蛇毒不相上下,若说要让他们比出一个高地,还没有人去对比过。
“NO,NO,NO!我们救你出来,不是要好生招待你;我们老大可是下的死命令,不折磨死你,不罢休。”男子轻松而愉悦的笑声,穿入赫拉拉宁默耳中,却是让他犹如听见恶魔的笑声一般。
这些巴勒斯坦运过来的毒蝎,可是花了他不少的资金;而今却被老大用来折磨人,真是用到实路上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赫拉拉宁默出口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惧意,让男子轻松的笑了:“我们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过两天,老大会亲自来接待你,到时候便是你的死期。”脸色一凝,不似方才那般笑声愉悦。
赫拉拉宁默脸色一变,这些蝎子;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并没有攻击他,他醒来时,便发觉这个箱子内有不对劲儿,便不敢动身体,因此未被蝎子攻击。
心中明了,这人不会将身份暴露,也闭上的双眸;不再与他们谈话。
而立于他身前的男子,对于他此举倒是从满的赞赏了;这些人若不是与老大为敌,他可能还会他们成为朋友,这些人的临危不乱与识时务,让他非常欣赏。
知晓再他们的身上得不到消息,也就不再浪费口舌;而他们三人都一天一夜未进食,又处在恐慌之中,赫拉拉宁默的淡定,让他异常欣赏。
其它两人是商人,而其中一人那承受得住折磨的心脏;让他也欣赏,另外一人,他还
不知晓,只是希望他能承受得住恐慌与惊吓。
身上的折磨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上的折磨;身上的折磨能够忘记,心理上的折磨,却是永远也擦除不去的。
会永远的让他们铭记于心,现在的世道,有的人喜欢虐心;有的人喜欢虐身,更甚者,喜欢虐心虐身。
“这些蝎子也一天一夜未吃东西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吃人肉;人饿到一定程度,连人肉都敢吃,我可是非常期待的。”男子戏谑的转身离开这个木箱旁。
来到另一个木向前,立刻有人上前将盖子打开;而里面之人赫然是童云峰,他已经口吐白沫,看来是暴毙了。
满箱的东方蝎蛇,这种蛇平均体长1。4米,头可抬离地面半米,通常攻击人体膝盖以上的部分。
若是他为剧烈挣扎,相信这些蛇,不会轻易攻击他;看来,他是被吓过度,让毒蛇攻击了,看他脸色与脖子上的伤口最多,便能知晓这种蛇的特性。
男子啧啧的扁扁嘴,叹息道:“真是不长命,这样就死了;太可惜了,看来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注定要做个冤死鬼。”再次看了一眼,他那双眸圆睁的死状。
满目的不甘心,即使是死了,也能感觉到他满身的怨气;让人不禁颤了颤:“来人,将他弄出来;送到狮笼里,那些狮子也很久没食过人肉了,一定很兴奋。”
“皓哥,这人被毒蛇咬死;狮子吃了他,会不会也中毒而亡?”这局提醒倒是来的记事,被称之为皓哥之人;微微点点头:“很有道理,那就将他焚烧了吧!让后将她的骨灰,撒到火里日日焚烧。”
“是,皓哥。”言罢,两个钩子从上方落了下来;将童云峰的尸体夹了起来,有些东方蝎蛇还掉在他的身上,有人拿过铁杆儿,将他们一一赶离童云峰的尸体。
童云峰的尸体被捞了出来,仍在地上;脸色苍白,眼角下也泛起了淤青,典型的死了十个时辰以上。
皓哥随意挥挥手:“找样东西将他拖出去吧!搞死了一个,还有两个不能搞死了;将他们也捞出来吧!这些毒物可不是人,老大来时,若见不到人,不会跟我客气。”
其它人听后,立即领命将赫拉拉宁默与另一间房中的王东韧捞了出来,而赫拉拉宁默完好无损的被仍在地上;在他侧头之时,便见童云峰惨死的脸正对着他。
让他也不由的颤了颤,死状让人惨不忍睹;这些人真不是人,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们。
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般被蛇给咬死了;双手撑住地面,想要站起身,而全身虚软无力,顿时,身体又倒了回去。
几次下来,仍然失败;全身上下毫无力气,男子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在他身上游荡,将赫拉拉宁默看着心底发函,在那位被称为皓哥的目光下,让他有种称为猎物的感觉。
一向都是他猎别人,如今,他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不错,这么有耐力;来人啊!将宁默先生带出这里,好生招待。”皓哥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将赫拉拉宁默架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皓哥也紧随其后,将赫拉拉宁默安置在一处并不算好的房间;但是却不似方才那间房子的阴暗潮湿。
躺在床上,赫拉拉宁默扭头看着皓哥,满目不解:“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好?”他不过是个被俘虏的人,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如今却对他向对待朋友一般。
“没什么,我只是欣赏你;若你不是老大为敌,我们会成为朋友。”皓哥抬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别妄想逃跑,这几天老大不会过来;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做朋友,到时候若是老大也弄死你,我也绝不会手软。”
赫拉拉宁默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朋友:“你也很对我的胃口,你能告诉我;究竟谁是你们老大吗?”朋友,可笑,在他的眼中有利用价值的才是朋友。
皓哥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哈大笑:“宁默兄弟,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线索,我是不会说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略知一二,因为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知晓再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与他做朋友。
赫拉拉宁默的心湖突然平静下来,嘴角微勾,对着皓哥虚弱的问道:“我在想什么?”若是能够看穿他的目光?可笑。
那么小似嘲讽,似好笑……夹杂着太多的成分,让皓哥微微一怔;不耐的摇摇头,若有可能他还真想将他纳为己用,好好驯服驯服他。
“你如今根本未将我当成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你的眼中,只有利益最重。”他的那些资料可不是白看的。
赫拉拉宁默微微一怔,居然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厉害。”毫不吝啬的赞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