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晓搬了锦杌子,就安放在秦王妃的身边,云拂晓曲膝谢过侧着身子挨着秦王妃坐了下来。
“老太太,大夫人,你们也知道,我们姐弟的母亲仙逝的早,而我也因为出嫁的早,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让弟弟一个人在府里没人照顾,没人嘘寒问暖,我就想尽早把云……我还是叫你拂晓好了,这样亲切些,你也不要叫我王妃了,就叫我大姐好了。”秦王妃很直爽很干脆不容云拂晓抗议就把称呼定下来,而她接着继续说道。
“我和父亲商议好了,想尽早把他们的亲事办了,不知老太太和大夫人意下如何?要是老太太和大夫人没有意见,明天我们就请官媒来下聘书,不过不要担心,三书六礼我们一样也不会少。”
秦王妃这么说已经给侯府很大的面子了,其实有了皇上的旨意,他们根本不需要来跟侯府他们商议,直接请了官媒过来订下日子就行,因为有了圣旨,早已经在官媒那里备了案,不需要再多此一举的按照习俗来。
只是为了不委屈云拂晓,她和贺兰御决定还是按照习俗再走一次过场,给足云拂晓和侯府面子,所以她这么一说,老太太和大夫人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有劳王妃跑一趟,我们真不好意思,其实王妃打发个人通知一声就行了。”老太太很歉意的说道。
“老太太不要客气,也不要内疚,其实我来还不就是想第一时间见见拂晓吗?要是今天没有见着,今晚我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秦王妃很俏皮的眨眨眼,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秦王妃而在老太太等面前称大,和高人一等,反而更像老太太的孙女般,很俏皮的笑道,顿时把老太太惹的笑逐颜开,笑的见牙不见眼。
同时也把二夫人无视个彻底,也把二夫人气个半死,她银牙暗咬,气恨不已,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在一旁陪着笑脸,只是在骤闻他们要把婚期提前的时候,目光闪烁了几下,好像在算计什么般。
而她这些微乎其微的神情变化,要不是云拂晓特别注意,还真给她骗过去,只是一直知道二夫人不是那么好商议,并且阴毒狠辣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所以对她特别留心,也就留意到她神色的变化,而在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秦王妃和老太太她们细细的说了一会话,秦王妃就借故告退,老太太和大夫人站起身子欲相送,秦王妃那里会让她们相送,径自拉了云拂晓起来一同往外走“老太太和大夫人请留步,让拂晓送我出去就行。”
说罢不管老太太答不答应,拉着云拂晓就走,老太太和大夫人还是很尽责的送她们到院子门口,而云拂晓亲自把秦王妃送到了二门出的垂花门前,秦王妃在上马车之前,对着云拂晓眨眨眼,不着痕迹的往云拂晓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云拂晓讶异的挑了挑眉,还是很迅速的把手拢回袖子当中,把那纸字条藏了起来。
等云拂晓借着更衣回到悠然院之后,屏退下人,才施施然的把字条拿了出来,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那字笔锋峻拔,傲骨沉稳,落笔处力透纸背,触手间几乎可以清晰感觉到写字之人落笔的坚决果断和锐利,在收笔处但见锋锐,与他的人一般,想不到他的字与他的人一般,透露出坚决、果断和冷峻。
“人牙子,收李玲李珊。御。”只是他怎么知道府里一定会找人牙子买人呢?
就算是她的陪嫁也可以从侯府里的家生子里挑,就那么几个人,还用到外面找吗?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云拂晓灿烂如金钻的眸子微闪,一个主意从闹黑飘过,她拿出火折子把纸条点燃,火苗一串,那张纸条一眨眼便成灰烬,她推开窗户把纸灰往窗外一扬,被窗外的凉风一吹就无迹可寻,而她挨到傍晚给大夫人请安的时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女儿给娘亲请安。”
“拂儿你来的正好,娘亲正在给你挑陪嫁,你看看那些你觉得合适的,或者那些是你想要的?”大夫人说着把一本记着府里一概奴才的账本放到云拂晓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