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动了。
就在土蝲蛄落地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身体的每个汗毛孔钻了进来,身体忍不住抖成了一团。此时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扯着嗓子分别喊了余下三人的名字。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陈可心、蚊子和田老鼠三人都陆陆续续地回答了我。他们三个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恐怕我们后背上都撞坏了,而且四人的眼睛都失明了,只好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我的视力才恢复不少。仔细看了一下身边的情景,不由的激动不已。原来我们都被土蝲蛄给带了出来。现在我们四个都好好的站在帽儿山的山顶。之所以会觉得冰冷,是因为山顶的积雪的缘故。这帽儿山并不高,之所以会有积雪,恐怕是因为我们被困在黄仙姑庙里下的那场大雨的缘故。
四人兴奋了半天,才发现,带着我们出来的大土蝲蛄已经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而另外一只好像并没有飞出来,估计多半已经被炙热的熔岩给烧成了灰烬。陈可心叹了口气道:“恐怕咱们刚刚经历的,只是一次十分小型的火山喷发,如果再大一点,咱们也许就全部葬身于此了。”
田老鼠忽然指着已经僵死的土蝲蛄道:“胡兄弟,我以前看过一本杂书,上头记载了,东北有一种体型巨大的土蝲蛄。这种土蝲蛄但凡体长超过两米者,腹腔中必结一丹,名曰‘凤凰胆’,此物能够起死回生,也算的上是一宝!另外此物的两对触角,唤作‘地龙角’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灵丹妙药!”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和蚊子几乎都是心头一紧,随即欣喜若狂。我们已经得了御魂珠,再取了凤凰胆和地龙角之后,还愁治不好冯小雨的病?想到这里,我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当即摸出了工兵铲子,再这只巨大的土蝲蛄身上取下了对我来说,正是急需的两样东西。
此番死中逃生,四人感慨不已。可是身上的衣服都十分单薄,又都疲劳不堪,商量了几句之后,四人一致决定先下山再说。我又悄悄的打开了装着御魂珠的楠木盒子,印入眼帘的是一只椭圆形的褐色珠子,这颗珠子表面坑坑洼洼,像极了山野中常见的普通石头。不过这对我来说,现在就是冯小雨的性命,我随手扔掉了木头盒子,仔细的把御魂珠贴身藏了起来。
这次死中得活,几个人都是心情大好,不再耽搁,一路从山顶攀爬而下。约摸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四人这才到了先前我们进山之前落脚的王老头家中。只是这王老头家只有一把锁头看家,空荡荡的院落空无一人。寻了王老头的邻居一问才知,原来这老头是被他儿子给接走了。
无奈之下,我和蚊子找到了陈半闲安排的那个和我们接头的人,由他出钱,在一户农家住了一个晚上。转过天一大早,四人又转到城里,由田老鼠身上的现金一人买了一件像样的衣服,这才买了车票,回转哈尔滨。
车子驶进了哈尔滨车站,陈可心率先一步和我们三个告别,回学校去了。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这个性格坚强、活泼乐观的小姑娘,自从在帽儿山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在车上都没说几句话。这也难怪,我们后来听说,方教授说的那几个失踪了的学生,根本就没有进山,反而早就先我们一步回哈尔滨了。
就算傻子都知道,这里头方教授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现在已经死在了帽儿山古墓之中,我们也无从知晓这其中的隐秘之处了。可是平白死了一个大学教授,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死法,怎么说也是个问题!虽然我们几个已经对好了口供,一口咬定方教授是死于熊瞎子的口中,可是难免也要被警察仔细调查一下的,陈可心的压力,实在不小。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管这些,我和蚊子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陈半闲,然后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直接把田老鼠托付给了他,然后买了两张回富锦的车票。
我们这次去帽儿山,连来带去的用了七八天的时间,陈半闲只是用眼神询问了我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塞给我两千块钱,叮嘱我早去早回之后,就带着田老鼠走了,而我的心,早就已经飞回了几百公里之外的那个县城,那个我魂牵梦绕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