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达成了,舞雪顺利的在军中谋得文书一职,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那伟大英明的元帅萧天磊,竟然像是要跟舞雪作对,特别要求她跟着大伙儿出操、练武,这不是存心找碴吗?
试想,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过着金枝玉叶般的生活,何曾拿过比笔、绣花针重的东西?更遑论是那种一柄好几斤重,能够杀敌夺人性命的大刀、长枪呢?
因此,一个时辰下来,咱们的云大小姐已经是香汗淋漓、步伐不稳的宣告阵亡了。
李毅跟丁浩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舞雪,他们望望晴朗的天空中肆虐的太阳,洒下一道道刺眼灼人的光芒,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再看看炎热的黄沙中,那位身在近三万位士兵杀杀声中的云舞雪。
娇嫩的双颊已经禁不起太阳的烘烤,被晒成桃红色,额上的汗珠正沿着皎好的脸线滑落下来,一滴滴的落人滚烫的黄沙中,看得两位将军又是心疼又具不舍还有些自责。
“怎么元帅就是喜欢整她呢?”丁浩忍不住发出不平之声。
“我也不知道元帅到底是哪里看她不顺眼?”李毅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说。
他们如何知道萧天磊就是因为太在意武云的存在了,才会夜夜将他和梦中的姑娘看成一人,因而无法成眠,所以就把帐算到她的头上来了。
他们偷偷瞄一眼仍一脸漠然的大元帅,他还是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仍然是踏着大大的步伐,巡视着操练的士兵,深怕漏看了哪一位在偷懒。
“注意,现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都是你们将来活命的本事,少了它,马蹄下的残尸就是你。别心存侥幸,敌人是不会手软的,现在偷懒就等于往后把自己的命送给敌人,所以,打起精神磨练你们的体魄,认真学习,别懒散了。”千篇一律的训话,每天必从元帅的口中说出,铿锵有力的传人每个十兵的耳中。
跟在元帅后面的李毅,以他天生特有的敏锐眼力,将云舞雪的一举一动纳人眼底,他微侧着头跟一旁的丁浩低声说道:“不行了,是极限了,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倒下去。”老实说,这小姐能挺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不知哪来的意志力,能让她咬着牙挺下去。
丁浩听得一阵心慌,眼睛非常用力的?成一条线,望向舞雪所在的方向,想看个清楚,却是怎么也看不到隐身在一群士兵及黄沙中的云舞雪,此时的他恨不得有李毅的眼力,能看个清楚,他急急的向李毅问道:“她怎么样了?”
来不及回答丁浩的问题,李毅一个箭步,快速的窜向摇摇欲坠的云舞雪,及时抢救她正要跌入滚烫黄沙中的娇躯。
发觉到事情有异的丁浩,也立刻飞奔过去,完全不理会正要开口阻止的元帅萧天磊。
“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丁浩焦急的问着一把抱起巳晕厥过去的舞雪的李毅。
李毅也是一脸的焦虑神情“不知道,你别杵在那里,快去叫军医过来。”他抱着舞雪奔向她所属的小营帐。
萧天磊和周遭的士兵全部停下了动作,一脸诧异的望着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奇怪他们怎么会为了一名才刚加人的小兵慌成一团呢?
尤其是萧天磊,他心中的疑虑更甚。长脚一伸,撇下场中的两万多位士兵,动作快速的移向始作俑者,打算去问个明白。
一进入武云所住的窄小营帐,映人眼帘的是李毅将打湿的毛巾,细心的为武云拭去额上汗水的那一幕,没来由的,一丝丝的怒意从心底升了上来。
他大跨步的走向李毅和躺在床上的武云。深邃闪亮的眼眸看了一眼原本就酷似女子的黑色脸庞,在经过太阳的照拂之后,明显的巳变成暗红色。
走近床沿,仔细的检查过武云的脉搏之后,他开口道:“传令下去,告诉丁浩叫军医不用来了,武云不过是中暑而已,犯不着惊动大夫。”他示意李毅离开。
李毅担心的望望昏厥中的武云,再看看满脸怒气的萧天磊,深怕他一不在元帅就会发现武云的秘密。
看到李毅放心不下的眼神,萧天磊打趣的保证道:“放心,我对他没兴趣,也不会吃了他。”本来是要说保证的话,听在李毅的耳里更显得触目惊心。
可是如果他不离开,恐怕元帅的疑心更重吧:李毅不得已慢慢远离守护的床边,开始踱向营帐外了。
“等一下。”萧天磊突然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李毅。“吩咐下去,将武云编人中军,由我亲自督导。”动不动就倒下的身体,代表着欠缺磨练,萧天磊有自信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小子训练成拥有男人体魄的士兵。
李毅的脸垮了,肩头也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垂了下来。完了,这下可害死云姑娘了。中军是隶触于元帅指挥的前锋部队,每当有敌人来袭或出兵厮杀的时候,中军一定打头阵,身先士卒,现在云姑娘被调到中军士,一定会被整惨了!
“还不快去!”低吼一声,把正在头痛的李毅吼回了神,奔了出去。
萧天磊走到舞雪的榻前,唉叹的摇了摇头,这李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已经是军中的?老鸟?了,还不知道中暑应该如何处理?瞧他不但没有赶快把武云的衣襟打开,还用棉被紧紧的包住他,这不是让武云更难受吗?
为了不让军中少了一个文书,他堂堂的大元帅只好委屈自己为这名小兵宽衣。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大手用力一扯,将棉被从武云的身上抽离,露出那浑身被汗水浸湿的身躯。
萧天磊不假思索的动手将正昏睡中的武云的衣襟解开,却发现他那黝黑瘦小的肩膀,皮肤竟然异常细嫩,完全不像一般男子所有。“书生就是书生,连皮肤都像姑娘一般细嫩。”
再往下解去,赫然发现他的胸前围着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的白布。“怎么?这小子有重伤?”
基于好奇心的驱使,萧天磊有一股想看清楚的冲动。他刚伸手要解开武云的白布条时,一声清脆的尖叫声传人耳膜,震得他的双耳鸣呜作响。
“你要做什么?”舞雪倏地惊坐起来,将敞开的衣服紧紧的拉拢在胸前,一双因过分震惊的眼眸睁大,充满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在昏睡中隐约听到人声,后来又感觉到有一双灼人的眼睛在盯视着自己,使得原本滚烫的身体更为难受,但持续没有多久,一双冰凉的手体贴的抚上她的脸颊,舒缓了她正受煎熬的热度,直到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透进了一丝丝的清凉,整个人才苏醒过来,却愕然发现到有人正毫不知耻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睁着一双大眼,愤怒的想看清楚是谁时,迎上的是一双盛怒的火炬,一张离她不到三寸的俊脸有着千年不化的寒霜。
是姊夫!舞雪发现这名男子竟是常常出现在梦中的情人!他在干什么?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天啊!他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她马上拉紧身上半敞的军装,快速的穿上它,他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是
“你在叫什么?”萧天磊实在搞不懂这小子,脱个衣服值得他那么大惊小怪吗?瞧他惊吓的表情,好似一名大姑娘被入非礼的模样。他像是会非礼人的登徒子吗?更何况对象还是个发育不良的文弱书生。
见到武云又把刚刚为他解开的衣服穿了回去,双眉一蹙,萧天磊不由分说的又动手要帮他解开。这小子,一点常识都没有,中暑的人哪能穿著层层不透气的衣服,那只会使身子更难受而已。
“你在做什么?”话一出口,舞雪就恨不得立刻咬下舌头,这不是废话吗?他刚刚的动作再明显不过了,他在脱她的衣服。想到此,一阵阵嫣红从颈部红了上来。不过还好,她的皮肤早已经是黑色的,所以没有被看出来。
她连忙将身子往后移了移,避开他的手、他的抚触
“脱衣服。”既然这小子不需要他帮忙,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反正他已经醒了,干脆就让他自己来吧?
而且这小子也该学着点,不然往后严厉的训练中,他不知还要再昏倒几次呢?“顺便把胸前的白布条拿掉,除非你的伤还没有好。”
萧天磊干脆坐直身体,斜靠在床柱上,眼光冷凝不带感情的命令他。
“脱衣服?”舞雪像一只傻傻的鹦鹉,愣愣的重复着主人的话,眼神茫然的盯着萧天磊,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不耐烦的下巴微微一抬,暗示着武云半裸露的肩膀。
舞雪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往下望去!天啊!她的衣服?
几乎是立即的,舞雪将衣服拉得更拢了。“不不行,我不能脱哦!不,我是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脱衣服。”
舞雪手足无措的说着,感觉到一张俏脸红得像要流出血来了,真庆幸她现在的皮肤是黑色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在姊夫的面前待下去了。
真是糟糕,她怎么可以在姊夫的面前那么失态呢?完了,完了,将来姊夫知道了一定当她是个不正经的姑娘。怎么办?
她突然忆起这种窘境是姊夫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脱自己的衣服,又怎么会以,怪来怪去,还是姊夫的错!
“你胸前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武云坚持他已经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自己也不想再逼他,不过属下受了伤,做元帅的可不能不管。“什么时候受伤的?”
看来姊夫还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儿身,还好,舞雪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没什么,自小就有的,没什么关系。”胡乱编个理由,希望就此?浠旃?ァ?br />
萧天磊的眉头高高的扬起,打心底不相信武云的话:“自小就有的伤?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好?这个伤一定很不寻常了?”直觉告诉他。这小子有事瞒着他,武云身上的白布条里一定有秘密。
难道说,会是有关他军中的机密!
倏地,一阵寒气罩上了脸庞,不由分说的,他的大手立刻探向舞雪的胸脯,引起了她恐怖的惊叫声。
舞云的双颊再次浮现一层胭脂般的嫣红,两只手快速的搁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拆你的白布条。”萧天磊反手一如将舞雪一双手腕禁锢在强而有力的右手中,左手继续探向他的胸脯。“看看是什么伤。”
舞雪死命的挣扎着,想摆脱他铁一般的掌握,却是途劳无功。“住手,那那不是伤,求求你快住啊!”一声痛呼,萧天磊竟然毫不怜惜的将她胡乱挣扎的手,硬生生的给扳到后面,使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得不往前弯了下来。“住住手!”舞雪痛得脸都白了,可怜的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随时有落下的可能。
第一次,舞雪感受到男人的力量与女人的不同,压迫在她身上的姊夫是那么的强悍有力,这与自己的柔弱有如天壤之别,与他斗力根本是以卵击石,白费功夫。
望着武云盈满唳水的眼,萧天磊心中那条弦又隐隐拨动了,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几分。稍稍拉开一点两人身体接触的距离,他能感受得到身下是一具充满馨香的柔软身躯,相距不到几指的脸庞还能清楚的感受到朱唇裹吐出的微微气息,正一吐一纳的吸引着他。
喉间唾液滑落的吞咽声、体内渐渐升起的燥热及生理上突发的反应,让他像碰到一颗火珠般立刻松开了身下的人,弹跳起来,一连串的低吼咆哮声从他口中冒出:“该死
的,到底在搞什么鬼。”骂的却是自己。
同样被自己的反应吓到的舞雪,惨绿着一张脸,在还不了解为何心里的小鹿乱撞的时候,也承受了萧天磊突来的怒气,说:“滚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在萧天磊的怒吼声中,云舞雪没命的逃了出来,到了营帐外,才发觉到出来的人好象不应该是她。“这是我的营帐啊!”声音细如蚊鸣的抗议着。
辽国境内的金曦殿上,辽王与众大臣正在商议去宋境议和的适当人选。
如同宋朝一般,他们也是主战、主和各一派。
主战派的代表元朗风将军上前启奏道:“禀陛下,宋朝丝毫无议和的诚心士气正旺,何不趁此继续挥军北上,一举夺下宋的江山。”
主和派的代表桑木多一待元朗风说完,立刻上前启禀道:“陛下,切不可听信元朗将军之言,时近冬日,我军粮草供应不及,且士兵们连年争战早已疲乏,实不宜再战,请皇上明查。”
年近五旬的辽王耶律宏绪,右手抚着发疼的额头,忍受这每日必有的折磨。两位爱卿的争辩几乎日日上演,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便发作,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国家。“够了,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决定议和了吗?无须再谈。”
“陛下,万万不可啊!”元朗风犹不死心的想再呈奏,却被耶律宏绪一道冷冽目光给制止了。
“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议和的人选要派谁去才好。”耶律宏绪提醒他们今天的主
桑木多向前作揖道:“陛下,臣建议派右相齐哈儿去最适合,齐哈儿是我国三朝元老,做事一向谨慎小心,此次议和一定成功。”
耶律宏绪正当考虑时,元朗风立刻又奏道:“狼主,此人不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