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点头,“这么说来我还捡大便宜了,那渔翁得利又怎么说?”
余粮道:“渔翁得意这个说法不严谨,应该用坐山观虎斗来形容。四海镖局如今气势如虹,祁叔还是避其锋芒的好,俗话说:好人还遇好人救,恶人自有恶人磨。祁叔等着看戏就行!”
其实,余粮如是说也是推测,常言道:盛极必衰月盈必亏。做人做事不能太嚣张,尤其是做镖局这行。大多都是刀口舔血黑白通吃,谁家没点道行,谁家没几个供奉菩萨,出事是迟早的。
祁山好似想到什么,拍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还是粮子会看问题,说得我对干粮生意又有了几分兴趣。要不这样吧。你把如何搭伙,如何分层,前期掏多少钱?一月有多少利?都得给我交给底儿吧!”
余粮对祁山镖局感情深。打心眼里想镖局安定下来,尤其是曾经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如今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祁叔、许叔和张叔三人了,余粮更想帮他们一把。
陆家的烤饼生意他是知道的。独一份的生意,别看一个饼几文利润。架不住销量大呀,镖局三位叔叔都是见过世面的活泛人,往年押镖积累的人脉很容易把干粮生意做大,到时候。赚的钱不比押镖少,日子却比押镖安定。
余粮有自己的思量,尽力从中撮合他们。可涉及到搭伙细节,他便不清楚了。眼神习惯性的看向陆小乙。
搭伙细节陆家人早就商量好了,陆小乙眼神示意让他放心。
陆忠对祁山抱拳道:“搭伙细节还是由我来说吧,陆氏烤饼目前有两种口味,原味的五文钱一个,芝麻的六文钱,如今一天能卖出两车,大约四百个。”
“多少?四百个?”祁山明显不信。
陆忠得意的笑,“若不是顾着庄稼,卖三车也不成问题。”
“一个多少利?”
陆忠也不隐瞒,“除去麦面和工钱,原味的一个一文利,芝麻的两文。”
别看祁山肌肉多,算起账来脑子活,几下盘算便惊道:“一天四百个饼你能赚六百多文?啧啧,看不出来啊,陆老弟这是闷声发大财啊!”
陆忠道:“我是真心诚意跟你搭伙,给你交底也毫无隐瞒,祁哥若是同意搭伙,城里开店和售卖的事全由你负责,我只管烤饼送货,每个饼子我给你算发价,你卖多卖少自己定,除开发价赚的钱全算你的!”
祁山搓着下巴思索片刻,道:“饼子价也由我定?”
陆忠点头,“我只管烤饼,祁哥是聪明人,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
祁山哈哈大笑,“那是那是,薄利多销嘛!我若把饼子定个玉石价,我这些年镖局生意算是白做了!”
陆忠道:“祁哥,光说不练假把式,正好我来的时候带了一车饼,要不你也跟去看看。”
祁山起身道:“好!看看去。”转头对祁风道:“去把你许叔和张叔叫上,咱们一起去!”
于是,陆忠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去了出城必经的荣兴街,好些要出关的商人已经等起了,见陆忠的驴车过来,急吼吼的围上来,有的抱怨陆忠耽误了时辰,有的直接报数掏钱买饼走人,行商都很忙!
商队人多,商路遥远,是干粮生意的大客户,等商人走完,便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居民,你一个我两个,算下来也不可小窥。
陆忠、陆小乙和余粮忙的团团转,场面虽然火爆,却在可控范围内。
镖局众人一副武夫打扮,人高马大的站在稍远处,看来还是接受不了,暂时跟烤饼摊子保持距离。
祁山一直看着驴车堆叠整体的四沓饼子,一沓五十个,眼可见的速度少下去,真如陆忠说的火爆好销,祁山再次搓着下巴思索。
这时,有四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前后左右把驴车包抄住,为首的一个男人眉高眼细,搭配鼻唇给人一种奸猾之相,只见这人拿起一个烤饼,咬上一口,咀嚼一下便呸到地上,然后又拿起一个继续呸,如此呸了五个,才骂道:“破逼玩意儿,硬的能把大爷的牙磕掉,还他妈好意思拿出来卖!”
陆忠拳头捏的青筋直冒,余粮拉住他,却因男女有别不敢拉陆小乙,而是上前一步把小乙挡在身后,轻声道:“别怕,祁叔他们在!”
陆小乙见陆忠怒气盛,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爹没少受这些无赖的欺压,难为他一直忍着,在家人面前装着若无其事,就连前几天商量开店,也都是一言蔽之。
想起陆忠那天说话,陆小乙心里越来越酸,她爹在下溪村也算个堂堂正正的汉子,到城里做点小生意,默默无名时还能自在,一旦有了名气,麻烦便找上门来。
对于陆忠来说,以暴制暴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他也不擅长,他想把生意做下去,除了忍真是没有其它办法。
但对于镖局来说,应付这些事,小菜一碟。
祁山肩膀手臂的肌肉反射性的鼓动,他旁边的许和张两人亦是如此,唯独祁风年龄和资历不够,想鼓动肌肉也没那份气势,只得冷着脸装凶残,一行四人缓缓的走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