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镖局依然没有派人来补货,这都连续几天了,玉兰焦急起来。第二天陆忠送饼的时候,玉兰再三叮嘱他留守一天,看镖局究竟是什么情况!
陆忠果真呆了一天,傍晚踏着最后一丝晚霞进门,小庚激动的扑上去,爹爹喊个不停。
挨打后的小庚愈发跟陆忠亲近。
陆忠把小庚提起来抛了个高,小庚咯咯笑,陆忠爽朗笑,陆小乙看在眼里有几分艳羡。
这种父与子的微妙感情,跟父与女是不一样的,父与子有时候是天然的敌意,父威严,子不自在,故放松不得、放任不得、放荡不得;父与子有时候又是自然的依赖,父强悍,子心臣服,故羡慕不已、仰视不已、折服不已。
而父与女则不然,尤其是古代男权社会,儿子是血脉、责任和希望的传承,女儿则是家庭的附庸,或迟或早都得嫁人。父轻视,故生时忽视、长时忽视、嫁时忽视,女则命运薄;父慈爱,故生时养之、长时教之、嫁时虑之,女则福禄齐。
即使现代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又有多少人真正做到?不得不说,现代社会或多或少依然是一个男权社会,女人想要成功,总是会付出更多的艰辛。
现代社会都避无可避的问题,古代社会更是真理般的存在。所以,陆小乙想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明白,虽然有些羡慕小庚与陆忠中间微妙的父子关系,但她也满足陆忠对她和小乙的关爱,是的,她对目前这个家庭氛围很满意。
吃罢晚饭,陆忠带小庚去溪水里洗澡。玉兰则在家烧水,伺候小乙小丁洗罢,才慢慢把自己洗净。
等到陆忠回来,玉兰便问及今天镖局的事,陆小乙也好奇,不顾小庚小丁玩耍的邀请,凑到到陆忠跟前静静听着。
原来。祁山这几天的重心都放在建设铺面上。每天送去的一车饼不外卖,全部交由祁风和许武二人,专供各位行商。顺便收集行商的资料,又让张铁牛寻一些常年混迹街头巷尾的闲散人员,一人掏上几十文钱,茶余饭后帮镖局做宣传。争取把陆氏烤饼的名气打出去。
玉兰笑道:“我就纳闷了,四个大男人一天才卖一车饼。原来心思都做这些去了。”
陆忠点头,“嗯,祁哥这人做事敞亮,工匠请了不老少。我今天帮着搬砖时下心瞅了瞅,工匠都是些利索人,手下功夫快。我估摸着再过半月,铺子就能建好。”
玉兰放下心来。“镖局在认认真真做事,我就放心了,这阵儿咱少烤点饼,正巧家里的柴火不多了,咱去山里砍些好柴火回来。”
陆忠想到去年帮粮子搬柴禾的那片林子,问陆小乙道:“小乙,你们昨天跟粮子进山,那片林子里枯树多吗?”
陆小乙摇头,这个真没留意,只觉林子里郁郁葱葱,即使有枯树也被藤萝爬满,只有等秋季落了叶才能显露出来。
玉兰道:“算了算了,咱也别进山了,不熟悉路况,又得麻烦人家粮子,咱家玉米地头有两棵榆木疙瘩,你请爹和老二搭把手,锯回来当柴禾,省的树荫挡了地头,种啥都没收成。”
陆忠嘿嘿笑,“还是你记性好,你若不提醒,我真把那两棵榆木疙瘩忘记了。”
玉兰有些小得意,“当家过日子,一针一线一砖一瓦不记清楚怎么行?”
陆忠忙不迭点头,语气温和,“你当家我放心!”
玉兰淡笑着横陆忠一眼,看起来甜蜜极了。
陆小乙见爹娘又在秀恩爱了,假装咳嗽两声,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自家姑娘还在场呢!
谁想夫妻二人甜蜜不自知,反问陆小乙:“你嗓子咋了?是不是下午烤饼呛着了?”
陆小乙摇头,说嗓子突然有些痒痒,玉兰才放心,想起什么,赶紧给陆忠提醒道:“你明天送饼回来,顺便买些好酒好茶好点心给里正家送去吧!”
陆忠疑惑,玉兰解释道:“咱家饼子卖的好,村里人疯言疯语挺多,我想着给里正送些礼,将来遇到啥事,他也能帮咱说说话。”
陆忠恍然,看玉兰的眼神愈发不一样了,直夸玉兰想的周到。
陆小乙站起来伸个懒腰,再打个呵欠,嘴里咕哝着困倦,把空间留给了秀恩爱的爹娘。
回到隔壁卧房,小庚小丁难得没有嘻闹,而是乖乖的围着炕桌看什么。陆小乙凑近细看,好家伙,两人活捉了一只蚊子,制成蚊棍…没有翅膀没有腿…没错就是蚊棍,放在炕桌上,看它动弹不得痛不欲生。
会不会很残忍?
陆小乙哈哈大笑,哪里残忍了,对待传播疾病的四害之首,一定不能手软,于是,她伸手指去戳弄蚊棍,一个不小心把蚊棍碾压成蚊泥,啊~恶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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