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子还在摇晃,软塌塌动弹不得。
祁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意识到他的速度标准跟女人们速度标准之间的差异。这也不怪他,想他赶车生涯里何时载过一车女眷,全是一群彪悍肌肉男好吧!今天已经是他最慢的速度了,往常要是这个速度赶车,肯定会遭到他爹的呵斥。
哎!陆家女人真是太脆弱了!
不对,还有一个没吐!祁风看向陆小乙,见她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照顾完祖母又去安抚娘亲和婶婶,最后挨着妹妹坐下,轻拍她的后背,又借肩头让她依靠,祁风心里肃然起敬,暗暗称赞:假小子真汉子!
陆小乙若知晓这个称赞,非得吐血不可!
歇息够了,陆婆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上祁风的车,一直等到陆忠的驴车赶上来,两拨人换了车才消停下来。
陆忠赶车很稳,陆婆子缓过劲儿来,抱怨祁风缺心眼儿,又引申到祁山定是个缺心眼的人,不然也生不出如此缺心眼的儿子来。
玉兰等人都不回话,由着陆婆子抱怨,直到崔巍的城楼出现在她视线里,陆婆子才换了话题,开始询问城楼的事。
终于到了祁山镖局,如今的祁山镖局大变样,临街的一段围墙全部推倒,重新建起三间宽敞的铺面,镖局大门也撤去,改由中间铺子进入后院。
中间铺面上方悬着一块匾额,陆小乙辨识一番,大约是‘祁山商铺’四字,铺面两侧挂着一幅木刻对子,字迹洒脱飘逸,应该是祁风所写,至于写的什么,陆小乙认不全,请教余粮才知道上联写着‘陆氏烤饼独一家’,下联写着‘祁山镖局传天下’
祁风停好马车,得意的问道:“写的咋样?”
陆小乙摇头,“看不懂!像鬼画符。”
祁风睨她一眼,又问余粮,余粮点头称赞,祁风心情大好,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水平,写字还能看,对对子就差劲了,想来想去就想出这么两句,也不管它工整与否听着舒坦就行!”
这时,祁山带许武和张铁牛迎出来,热情的邀陆家众人入内。由于铺面占去一半院子,镖局内院显得局促起来,还好房舍众多,厅堂也宽敞。
镖局没有女主人,祁山便让陆家女眷自行到东屋房舍歇息,男人们聚到厅堂说话。
祁风送来茶水,交代陆小乙,“假小子,你来过两次,地方也熟,有啥事你自己跑动即可,我还要帮我爹接待客人去。”
陆小乙点头,玉兰笑道:“忙你的去吧,我们有事会让小乙来寻你。”
祁风一走,陆婆子就垮下来,靠着椅子叹道:“哎哟,进趟城受大罪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小丁也蔫兮兮的靠着玉兰,原本白皙的小脸儿折腾的愈发白,眼眸半睁半闭可怜极了。
玉兰和王冬梅毕竟年轻,喝一盏茶后,恢复了几分神采,一个照顾小丁一个照顾小凤。
陆小乙站在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看,小庚也凑过来看热闹,只见祁山陆陆续续领人进来,看面相大致能猜出是祁山镖路上的朋友,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祁山那种匪气和悍气。时常能看见余粮和祁风从院内穿过,一会儿拿着红布,一会儿端着鞭炮,想必是在为开业做准备。
约莫一个时辰后,祁山大吼一声:“吉时快到!诸位请随我来!”
声音太具穿透性,东屋里的陆家女人都震得神经一紧,齐齐站了起来,陆婆子有些激动,嚷嚷着去外面看热闹。
玉兰道:“娘,咱们都是女眷,不方便出去吧,不如就是屋里等。”
陆婆子复又坐下,喃喃自语道:“是哦这是城里,我还以为是村子里呢,想着有热闹看不能错过。”
玉兰叹道:“祁家没有女眷真是不方便,咱们来了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哎!先前考虑到这些不打算来的,夫君又说祁山都张口相邀了,咱不来也不好。”
王冬梅也道:“是啊,自家呆习惯了,猛地来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宅院心里空落落的,干啥都没有底气儿,大嫂你说乡下人进城是不是就说我这样的!”说完,抿嘴笑起来。
玉兰也跟着笑,“可不是嘛,咱们都是乡下小地方的,到了大城市难免束手束脚,在城里人看来就觉得咱们小家子气。”
妯娌俩笑起来,气氛顿时轻快多了。
王冬梅道:“难怪堂嫂回村那么不习惯,换着让我来城里住,我也会不习惯的。”
玉兰道:“不习惯只是暂时的,住上一阵儿也就习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