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小猫吃的欢喜极了。
陆小乙家的黄球儿也闻着腥味寻来,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余粮找小乙要来剁猪草的砍刀,熟练的把两条小鱼剁碎,喂黄球儿吃下,黄球儿立即叛变了小乙,余粮走哪儿它便跟哪儿,余粮坐下它便跳到他腿上乖乖躺着。
陆小乙恍然,难怪今天在余家院墙上瞅见小狸花,怎么哄都哄不下来,原来是被余粮喂熟了。
“馋猫!好吃猫!”陆小乙暗暗抱怨着,把鲫鱼拿去灶房熬汤。
熟练的刮鳞挖腮去腑,用小火把鲫鱼两面煎黄,在加姜片和葱头白萝卜片和中午剩下的豆腐,小火熬着,直到鱼汤熬得奶白奶白,才少放点盐盛到盆里端出去,顺带给小凤盛一碗送去。
人多鲫鱼少,陆小乙特意多加了水,胜在野生鲫鱼的鲜味十足,并不影响多少口感,一人一碗鱼汤,就着饼子和炒菜,也算丰盛的晚饭了。
吃罢饭收拾完,余粮要告辞,陆小乙却叫住他,神神秘秘带他到隔壁屋子。
原来是分杏仁钱,余粮嘴角露笑,“真卖钱了?”
陆小乙点头,得意道:“当然了,还是风哥帮忙卖的,卖了一百九十文,一人二十文,你最辛苦多分十文辛苦费!”
余粮笑,“风子是不是把钱放你这儿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从小这就这样,还在我这儿放过几十文。”余粮停顿片刻,又道:“他后来就忘了,我给他时他还特惊讶,想必是真忘了!”
陆小乙立即坏笑,“你说他会不会也把我这儿的十九文忘了?”
“十九文?不是二十文吗?”余粮疑惑道。
“我收了他一文保管费!”
余粮楞住了,随即又笑起来,“我这三十文也放你这儿吧!你帮我管着。”
管着?管家婆的管么?这词听起来好生亲切呢,完全没拿她当外人呢,陆小乙高兴极了,也对余粮表达出自己人的亲切,“我不收你保管费!”
余粮走后,陆小乙开始给小丁和小庚分钱,小姐弟围着炕桌数啊数,几十文钱数了好几遍,过完手瘾又交回到陆小乙手里,因为姐弟两人的私房钱都是陆小乙代为保管。
第二天一早陆婆子就过来跟玉兰说大房跟申家的事,原来昨天下午陆婆子抱小凤在院子里转悠,突然兴起竟出了院门,抱着小凤在村里闲逛。
她亲亲的大嫂做出来的事,村里人肯定想从陆婆子嘴里打探出什么,谁想陆婆子一问三不知,村里人失望之余,又群情激奋巴拉巴拉跟她说一通,陆婆子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迅速加入到各种八卦群体中去,虽然版本很多,但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大婆子为了几个梨把申家小子捅废了,陆大婆子被申家婆媳差点打死,如此云云,陆婆子全信了。
晚上回去跟陆寿增讲的时候,被陆寿增训斥一顿,不仅骂她猪脑子还训斥她不分亲疏,跟外人一起说自家人是非,罪大恶极!
陆婆子跟陆寿增说不到一起去,又去跟王冬梅说,被陆勇连推带拉的送出门外,气的陆婆子跳脚,那种有秘密却无处诉的痛苦折磨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来跟玉兰说。还好,玉兰总算是听她说完了,而且孙女也很配合,小眼睛瞪成大眼睛,明显不相信。
陆婆子总算满意了,得意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天天蹲到家里烤饼,对村里的大事小事毫不知情,的亏我耳目聪明,不然咱家还蒙在鼓里呢!”
玉兰淡淡道:“娘,这事咱又不在现场,别人说的话不可信!”
“咋不可信?可信的很,十个人里九个人都这么说,可信可信!”陆婆子挑眉不服气。
玉兰不想跟她扯,陆小乙就顶替上,“祖母,换着是咱家小庚被人捅坏了,你怎么办?”
陆婆子跳将起来,“我跟她拼命!我…我…我跟她拼了!”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都气成这样,那申家三代单传肯定比你更气,两家人少不了争吵打架甚至报官,大房那边肯定要来找二房帮忙,可咱家昨天一直静悄悄的,大房也别没来人,说明啥?说明事情根本不是外面说的那样嘛!”
陆婆子听孙女说的有道理,喃喃道:“无风不起浪,事出总有因!大房婆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不行,我要亲自去大房问问,这事不弄清楚我睡不着觉!”陆婆子站起来,急吼吼了出了东屋,消失在院门口。
玉兰无奈道:“她说是去问问,多半是去看笑话去了,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管不住嘴也管不住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