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当父母的不想给儿孙后辈多留些产业,玉兰还是心动的,又有些担忧,“干粮生意这样做下去,明年银钱也能攒够,可咱家一下建两套院子,到时候村里人又得说三道四。”
小乙不耐烦,“谁爱说就说去呗,辛苦的是咱们,赚钱的是咱们,建房子的也是咱们,住新房的还是咱们。那些看别人过得好自己却不努力的人,活该得眼馋病!整日里说三道四唧唧歪歪最是烦人!”
陆小乙抱怨起来,嘴巴撅的老高,浓眉小眼气鼓鼓的模样跟陆忠愈发相似,玉兰笑着戳她的额头,“瞧你那样,好似谁借你大米还你谷子似得!”
小丁捂嘴笑,“谁要借米还谷子,大姐肯定不干!”
“呐呐,说得我跟抠门地主一样,我可是很大方的!跟那些柴禾都要锁起来的人不同!”陆小乙这是在说方里正呢!玉兰笑着横她一眼,“你这话要被他听着,咱前阵儿咱家送的礼就白搭了!”
陆小乙严肃道:“那我就去要回来!”
小丁笑,“都吃掉了,你要不回来了!”
陆小乙贼笑,“怎么可能,肯定还锁着呢!”
“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把灶台收拾收拾赶紧去前面吧,也不知浓茶喝下他们酒醒些没?”
事实证明,浓茶根本不解酒。
陆寿增和陆勇已被祁风和余粮搀扶到西院睡下,此时正守着酒后多话的祁山和陆忠二人,这种半醉半醒且话多的人最要命,祁山又开始吹嘘他押镖途中的神勇事迹,陆忠嘿嘿傻乐说地里的庄稼,你说双手举大石,他说苞米棒子没收完,你说单掌劈山匪,他说红薯也可以挖了,两人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竟还相谈甚欢!
玉兰笑了笑,让孩子们在厅堂里玩,她去隔壁屋做针线去了。
陆小乙听了会儿醉人的醉话,一脸黑线的望向余粮和祁风,余粮表情还算正常,祁风一脸便秘状,左耳露出一点玫红右耳露出一点湖蓝,陆小乙顿觉不妙,凑近一看果真是她和小丁的小绒花,被这货拿来堵耳朵眼了!
“疯子,你从哪里找来的绒花!”
祁风故作没听见,陆小乙更气,伸手要去拔祁风耳朵里的绒花,被他迅速躲过,指着小庚道:“你弟给我的!”
小庚瞪着大眼睛,“我只带你找棉团,是你自己拿的绒花。”
陆小乙朝祁风伸手,祁风耍赖不给,拱手求道:“借我用会儿,不然我会被他们叨叨死!”
小丁捂嘴笑,“大姐,算了,给风哥用吧!我看他挺遭罪的!”
祁风朝小丁露出感激的笑,又朝着小丁作揖,“多谢大眼妹妹!”
陆小乙哼一声,转头问余粮,“粮哥,我也给你找两朵绒花吧!”说完迅速跑进卧房从针线篓里翻出一红一篮两朵绒花,这个疯子,为什么不拿同色的,非要一个颜色挑一只?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也不管余粮愿不愿意,陆小乙非要把两朵绒花塞给他,要不是有人在场,她恨不得亲自帮他塞耳朵眼里。
余粮连连摇头,笑道:“没事,我不嫌吵!”可看到陆小乙渴盼的眼光,他还是试着拿一个绒花塞耳朵眼里,那种毛茸茸的触感激的他明显打了个颤儿,赶紧把绒花取出来,还给陆小乙,红脸道:“太痒!”
陆小乙接过绒花,心里想的却是:哇,粮哥的耳朵好敏感!也不知对着他耳朵眼吹气是什么样子?肯定会颤抖的更厉害吧!陆小乙越想越邪恶,甚至想到那句:小东西,你这是在惹火。若是粮哥对她说这句话,陆小乙瞬间打了个冷颤,然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打住吧!这跟粮哥的气质不符好吧!
正在迤逦走神时,祁风哇哇的跳起来,围着陆小乙跟余粮转,最后指着小乙手里的两朵绒花,抱怨道:“有你这样的吗?我塞耳朵里你就大叫大闹,粮子不要你偏要给他,你偏心偏的太过了吧!”
陆小乙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祁风气的把自己耳朵里两朵绒花拔出来,一起丢给陆小乙,“假小子,你太过分了!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老子是女的好不好?怎么跟你当兄弟!陆小乙气的吐血,合着自己在祁风的脑瓜里就一直是一个男人般的存在,不,确切的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