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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乙想起年后那阵儿被玉兰管束,她还心生抵触,如今大半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没事就在家呆着。出去摘菜或洗衣时,瞧见村里三三两两玩耍的小少年小姑娘,她会驻足看上几眼,追逐嬉闹的人儿都小不伶仃的,对比自己已经抽条发育的身子,的确不再适合这样的疯耍了。
女孩子发育比男孩早,陆小乙已经隐隐感觉自己小胸脯有种鼓鼓胀胀的感觉,不小心碰到还会觉得疼痛,想必离来潮不远了吧。她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长大了,忧的是来潮时姨妈垫怎么弄?这大约是每个穿越女都必须考虑的问题吧!她不得不早作安排,棉花棉布都得提早准备,自己手里还有些银钱,找机会进城去采购一趟,吃孬点、穿差点都无所谓,这方面却不能省钱,一定要确保安全卫生避免感染妇科病症,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陆小乙早早的做了打算,等着进城的机会。
九月里的一天,陆小乙正在后院烤饼,前院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喊声,喊得竟是刘嫂子的闺名。
陆小乙动作快,速度冲去前院,只见刘大叔焦急的站在院里朝后院的方向喊着,刘嫂子和玉兰等人随后出来。
刘嫂子惊呼:“出啥事了?”
“快!快!城里带信来说咱家安子受了重伤。”刘大叔话音刚落,刘嫂子就哭嚎起来,“啥?你说啥?安子受了重伤?前几天回来不还好好的吗?呜呜!这是咋回事啊!”
众人都吓住了,玉兰道:“刘嫂子,稳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赶紧去城里瞅瞅再说!让我家夫君送你们去!”
陆忠赶紧去后院牵驴,玉兰急忙从屋里拿些银钱出来,“先带着,有银子心不慌。”
陆忠点头,把驴车驾好,载着刘氏夫妇急匆匆往城里去。
谁也不知发生何事了,站在院里楞神片刻,才心神不宁的回到后院做饼。
陆小乙心慌慌的,即使她跟刘安只有几面之缘,突然有人前来告知他身受重伤,或许就会死去,想到刘宝,想到刘婶,再想到曾经见过一面的刘家姐姐,陆小乙心里沉甸甸的,默默祈祷着刘安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陆忠当天晚上没回来,第二天中午才载着刘氏夫妇回村。
村里人已经知晓刘家大儿出事,心里好奇却不好上前直接询问刘家人,只能远远的看着,想从刘家人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陆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灌下一瓢凉水,然后舒爽的叹口气,对围着他的家人道:“命保住了!”
玉兰一听刘安命保住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忙问:“这是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就受了重伤?”
陆忠道:“昨天一早轮到刘安他们小队巡逻,见一行出关的商队形迹可疑便上前盘问,谁知没问几句那帮人就慌了神,当时抄家伙就打斗起来。一个人趁乱逃走,刘安便去追,谁知追到这群人的窝点,自己寡不敌众身负重伤,被随后赶来的兵士救了,那个窝点也被端了,刘安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只说了前祸,没有说后福。
陆小乙等待许久也不见他爹提说,想来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吧,故而说半句藏半句。
玉兰心里明白,也不继续往下问,而是双手合十拜了拜:“菩萨保佑,可算是捞回一条小命了!”
“多亏参将府里那位老大夫了,硬是把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拉了回来,如今还在参将府里养着呢!昨晚我和刘家人宿在府里,想找人给你们带信,唯恐犯了府里的规矩,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忍到今天府里管事把咱们送出来。”
玉兰道:“你说的对,那些地方规矩多,一步不慎惹上麻烦,后悔都来不及了。”
陆婆子抱着小瑞瘪嘴道:“刘家人当初舍不得掏银钱,非要把刘安送去服役,这次吓着了吧!幸好没事,不然肠子都悔青了,哎!二两银子买一条命,哪去找这样划算的买卖!”
陆寿增横她一眼,“你说话我就不爱听,掏的起免役钱的人家谁愿意把孩子送去服役?刘家当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老人都病倒在床,家底都掏空了。人家刘安是个懂事的孩子,二话不说就同意去服役,这些年刘家人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你就积几句口德吧!”
刘勇见老两口又吵吵起来,怪笑道:“爹,你当初也该把我送去当兵,不仅省下二两银,兴许我现在都当上将军了!”
“早知你后来那么顽劣好耍,我真该把你送去兵营里磨练磨练!”陆寿增说的是实话。
陆婆子呸道:“你说话我也不爱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