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果然半蹲在她面前。
陆小乙也不扭捏,欢快的匍匐在余粮背上,问:“重不重?”
“重。”
“重也要背!”
“嗯。”
走到半路,黑虎迎了上来。汪汪叫不停,突然又朝下溪村方向狂吠,陆小乙回头看。除了黑乎乎的夜色什么也瞧不见,余粮笑了笑。呵斥黑虎几句,又对小乙道:“兴许是野猫。”余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是谁一直在后面跟着。
此时,野猫申强从草丛里钻出来赶紧往回跑。
黑虎又吠叫起来,陆小乙再次回头,还是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是了,风灯在她手里,眼睛适应了亮光,猛地转头看背后,除了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野猫跑了。”余粮说完,无奈的笑了笑,申强这小子还真当他看不出来呢,他和小乙成亲那天,他远远就看见申强躲在陆家院外的香樟树后,当时余粮还纳闷申强怎么躲在那里?后来他和小乙回门,申强又躲在香樟树后偷看。
余粮隐隐感觉不对,趁着今天丙榆成亲,余粮找到申强试探几句,申强立即像炸毛的公鸡,像警戒的刺猬,不仅对他横眉相向还敌意满满。余粮不是傻子,他很快明白过来,但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觉申强还是孩子心性,他当时拍了拍申强的肩膀,笑着说了句傻小子,申强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钻到人群中去了。
想到这里,余粮笑出声来,陆小乙疑惑道:“你笑什么?”
“高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余粮不说,陆小乙就使坏,对着余粮近在咫尺的耳朵眼吹气,吹的太过,嘴唇都触到耳垂上了。
这下坏了,余粮浑身一颤,手臂上劲道一松,陆小乙竟从背上滑落下来摔了个屁股蹲儿,风灯也滚到一边去了,还好火苗顽强没被摔灭。
陆小乙迅速翻起来,一边拍屁股一边抱怨:“干嘛那么敏感啊?”
余粮把风灯捡回来,笑道:“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你。”
陆小乙哼了一声,耍起无赖,“我不管,我摔成伤残人士了,你必须背我回去。”说完,又往余粮背上扑去。
余粮背上她,又送她一句话:“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这样了。”
陆小乙长智力了,回去的路上规规矩矩的,到睡觉的时候又开始使坏。
第二天起不来,余粮笑道:“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你。”
陆小乙裹着被子哈哈笑,这阵儿是她的安全期,她当然敢大胆的作了,更敢好好的享受。
虽然有些后遗症,她还是要坚持起床做早饭,喂饱自己和余粮,还要喂猫喂狗喂鸡,目前看来只有这么点家庭成员了,负担也不是很大。
吃完饭余粮又去打猎,陆小乙开始收拾屋子,发现玉兰给的瓜菜所剩不多,便寻思着把院外的荒地开垦出来,撒些青菜种子,入冬前还能吃到新鲜蔬菜,还可以试着在院后的山坡上挖个菜窖,试着窖些瓜菜冬天吃,想到这里,陆小乙豪气满满,自己家自己说了算,不管成与不成,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陆小乙在院外勘察一番,大致选好了菜窖的位置,挖菜窖的活儿只有等余粮回来再做,开荒菜地却是她力所能及的。
开荒之前,陆小乙打算回家找玉兰要些适宜秋季的菜种子,于是收拾一番,便锁门往山下去,一路上遇到熟识的村民,有改口叫她余家媳妇的,也有叫她陆家小乙的,无论哪种叫法,陆小乙都笑眯眯的答应。
回到家,敲门无人应,陆小乙纳闷了,找周边乡邻一打听,有人见她家人往大房去了。
有什么事么?丙榆新婚才第一天呢,怎么二房人全去了,难道是管家的事?
陆小乙一边走一边猜,在大房院门口,遇到提着书包正往外出的申强。
申强一看到陆小乙立即把头昂的高高的,鼻孔朝她喷气。
陆小乙自从被申强表白后,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幸好申强刻意躲着她,她也落得清静。此时两人撞见,陆小乙还是很自然大方的跟申强打招呼:“申胖子,提着书包干啥去?”
“你管不着!”申强怒气冲冲,还在生气呢。
陆小乙瘪嘴,“我还不惜的管呢!”说完,就要往院里去。
申强伸手拦住她,“我不读书了。”
陆小乙惊讶的看着他,“不读书干嘛去?”
“你管不着!”
“我不惜的管!”
“跟我爹学做生意去。”
陆小乙横他一眼,“你也读了几年书了,连个考场都没上过,就这样辍学了?”
申强继续嚷道:“你管不着!”
陆小乙不屑:“我还不惜的管!”
申强继续挡在院门口,陆小乙道:“借过借过。”
“不借!”
陆小乙倔劲儿一上来,侧身从一旁挤进去,连带把申强挤了个趔趄。
申强后退两步,站稳后吼道:“你是牛吗?劲儿这么大!”
陆小乙翻白眼,“你现在才知道?”
申强气鼓鼓的盯着她,“你还是那么讨人厌!”
陆小乙道:“承蒙夸奖!”
申强哼了一声,提着书包就要往外走。
陆小乙嚷道:“申胖子!少跟姐找事,滚去读书去!最次也要上回考场才行,别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就你这样年轻气盛没学识没经历的少年郎,做生意很容易被人骗去的。”
申强停住,扭头道:“你管不着!”
“我还不惜的管呢!”陆小乙说完,瞟见刘宝从书屋溜出来,有******劝,陆小乙便不再管申强,径直往大房的厅堂走去,半路回头,果然见刘宝拽着申强的书包往书屋里拖,申强也半推半就的跟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