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依然是那间四壁如云的房间。
我——我是谁?
这不是我第一次这样问自己,但是,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里,我只有一个编号:mike。
mike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种特定的编号。它代表的只是以字母m为开端的某项试验。
是的,我只是一个被剥夺了思维的试验品。
只是,我比其他的试验品多了一份幸运,我活了下来。
试验中幸存下来的生命不多,在我之前有3个mike丧生。丧生的只是卑小的生命,只要m实验存在,后继的mike还在。
就像jay,在丧失了无数个jay之后,终有一个jay生存了下来。
很多时候,我就在麻醉药剂还没有完全挥特性的时候,在想,当年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吗?我不能得出答案,因为在答案出来之前我的神志已经被剥离。
有刀割开我的脑壳,我的眼睛睁着,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我错了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喜欢色彩,喜欢画画,这样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的费用,在我们家就是一种奢侈。
在没有遇到他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与命运抗争的力量。
虽有不甘,但却也过得很快乐。
但是,我遇到了他,还阴差阳错地救下了他。
一个星期后,当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单纯地以为他来找我只是单纯地为了报恩。
人是不应该贪婪的对吗?我贪婪了。在他的不断重复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的时候,我还是忍受不了彩色世界的召唤,我说,我喜欢画画。
顺理成章地,我成了他寻找已久的第四个mike。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我却不能不接受这个称呼。他说:我给你种植了一款病毒,你不要激动,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你试一下。
他说:我不喜欢看到眼泪,流泪的男人是让人鄙视的孬种。
他还说:你不是想学画画吗?我在你的脑袋里移植一种色彩的辨别因子,那样对于色彩你会比一般的人更为敏锐。
。
后来的后来,我终于知道,当他在我们身上种植第一个病毒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成了他一心培植的伥。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杀他的人,就是他培养失败的伥。
当然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也成了一只半途而废的伥。
而,之所以有这些转变——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药的剂量不够,我从实验的中途醒了过来
这是我沦为试验品之后,第一次见到白色之外的艳丽颜色。红色的血顺着刀把流了下来,落到他的衣袖上,像一朵朵惊心动魄的花。
我认真地看着那些花,有些迟钝,这些花真的就是用我的血画出来的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衣袖,笑也如他衣袖上的花,娇艳地盛开。
实验没有结束。我保存着固有的姿势没有动作。
不想惊动他的,但是,在他拿线缝伤口的时候,还是对上了我的眼睛
那之后,我的麻醉剂量开始慢慢减少,到后来,在撕心的疼中,我几乎可以听到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哗——锋利的刀片下去,疼痛便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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