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袋子就已是大手笔了。
玲珑有种即将破产的感觉,也不知这个败家子从哪里买来的这些面具,做工奇差,又丑又假。
好吧,她终于明白那些面具为何都那么丑了,难怪她一直想不明白,不是那人恶趣味,而是他根本分不清美丑,这些面具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他却知道她长得好看,想要和她一样好看的孩子......
玲珑的心里就这样软了下来,就像是在寒冬中冻硬干涸的土地,淋了一场细细的春雨。
于是当她来到院子里,看到站在梅树下的少年时,她微微地笑了。
小顺子懂事,带了所有人退到不惹眼的地方。颜栩就像耍宝似的爬到树上,没一会儿,抱着一大捧花枝子跳下来,刚换上的宝蓝色夹棉袍子上沾满花瓣。
“你都知道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知道什么啊?”
玲珑反问,剪水双瞳好奇地看着颜栩。颜栩却没有看她,反而去看怀里抱着的花枝子,那张脸红得就像喝多了酒。
“......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怕你不能接受,你别多想,这事没人知道,除了......”
“可姚嬷嬷知道啊,今天在宫里,母后让她给我验过身子,咱们的事,母后全都知道了,就连您和两位妹妹的事,她老人家也知道了。”没等他说完,玲珑就抢过话头。
颜栩怔了怔,这是哪对哪?
姚嬷嬷不就是今天要来的那位燕喜嬷嬷?
难道是他猜错了?
玲珑又哭又气只是因为母后让姚嬷嬷给她验了身子?
验身子......
“怎么验的?脱衣裳了?”他是皇子,早就知道选秀女时会有验身子的说法,但他还真不知道是怎么验,更没想到皇后娘娘把这一招用在了已经成亲三个月的儿媳妇身上。
玲珑的脸也红了,如同天边的朝霞。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颜栩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却又腹诽起来,难怪小东西气成这样,母后也太过分了,肯定是御医把玲珑来过癸水的事上奏了母后,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会和母后说清楚......要是以后姚嬷嬷再对你做什么,你让她来找我......你也是,和我直说就行了,倒把在雾亭的事也扯出来。”
玲珑扁扁嘴:“那次我摔伤了,您才赔了十两银子。”
颜栩愕然,十两......
“你是不是那时就记住我了,是不是啊?”
某些人果然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的,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
骗婚的人是你,我又不能和离甩了你,我要是再不趁机整治你,以后你不知还会骗我多少次。
我们既然做了夫妻,我可以不过问你的事,但你不能骗我。
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不能。
即使有一天你的眼中又有了别的女子,我也希望你能开诚不公的告诉我,让我在这府里运筹为握、清醒而有尊严地生活,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你为我编织的谎言里,待到一日梦醒,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母亲一样,就算没有那假的百卉香,也已心神俱碎。
一一一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