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声说道:“是冯大奶奶,虽然隔了那么多年,可我浑家还是认出来了。”
冯大奶奶?
鑫伯吃了一惊。忙问:“她在沧州?那世孙呢?还有二|奶奶和大姑娘,也在沧州吗?”
张长生轻轻摇摇头:“我们只看到冯大奶奶,没见到其他人。她似是改嫁了,和相公开了一间小客栈,我们就是住在她家店里。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我那浑家没敢相认。那客栈是跑不了的,我们就想着先来问问您。”
冯大奶奶便是玲珑的大舅母,当年的永庆伯世子夫人。永庆伯去世,世子尚未袭爵,便与兄弟双双死在边关,冯老夫人连受丧夫丧子之痛,没有几日便去世了。皇帝却迟迟没让世孙袭爵,京城里也是风言风语,冯家虽未抄家,但锦衣卫却到府上挖地三尺,紧接着,已经出嫁的冯家小姐冯婉容也疯了。冯家两位少夫人为了袭爵的事和夫君的案子,几乎耗尽家财,无奈,两人变卖了家产,带着儿女离开京城,就此下落不明。
芬娘是冯氏的陪嫁丫鬟,她既然认定那位客栈里的老板娘就是当年的冯大奶奶,那就不会有错。
鑫伯想了想,对张长生道:“五小姐既然能册封王妃,那就是说天家对于冯家的事过往不咎了。五小姐只是冯家的外孙女,没有理由让她为冯家的事操心,你告诉你那婆娘,这件事切不可对五小姐提起。等到过完年,我亲自去趟沧州看一看。她可以改嫁,但世孙和大姑娘的下落却一定要知道。”
一回头,却见长安正在表演戏法,几颗花生放在帽子里,一个翻转,花生就不见了,下一刻,却在大庆面前的酒盅里面。
鑫伯就笑道:“你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个?五小姐看中你,让你趁着年纪还小给她在后宅跑跑腿,你不好好当差,却学了这些玩艺儿。”
长安就委屈起来,嚷嚷道:“鑫爷爷,您老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去学的。”
这话一说出口,双喜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长安连忙改口:“王妃想看天桥上变戏法儿的,可她又不能去看,就让我去学了来,变给她看的。”
鑫伯自是懒得和他们这些小孩子计较,当即又叮嘱几句,让长安和双喜这两个小的不要贪玩,好好当差。
见鑫伯没有再问,长安和双喜交换了目光,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全都松了口气。
王妃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让长安想办法接近那个波斯人。
长安就用这十两银子买了酒菜,三天两头地请波斯人喝酒,一来二去,波斯人就教给他变戏法儿,刚才用帽子变花生的功夫,就是波斯人教他的。
王妃说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双喜十岁,长安十二岁,两个小东西刚才喝了两杯梨花白,一时兴起就显摆起来,好在还没有喝多。
这两个小孩子眉来眼去的,鑫伯只当没有看到。这几个孩子都是精挑细选的,虽然年纪小,但人品纯正。五小姐最是稳重大方,年纪虽轻但做事知道轻重,既是她交待他们去做的事,那就不会是胡闹,自己硬插一脚,反而不美。
一一一一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