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的效果差不多达到了,我抬起头,谗媚地笑了笑。
“太后母亲,臣妾听说人啊只要心情一好百病就会全消的。要不,臣妾给您说个小笑话,给您舒舒心吧。”
她凤眼微启,看着我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我想这老太婆真要开口了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定会骂死我的。
嘿嘿,我就看看她能跟我撑多久。
在所有人都傻啦叭叽地望着主宾位上的我们时,我清了清喉咙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看了看各位,好像都坚起耳朵在听。于是又接着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以前呢,有一个小太监。”
说到这里大伙好像都来了兴趣,当然最有兴趣的就是站在太后身后的李生。他可能特别在意我即将说出来的话。
半秒过去,我没有再多说一句。本来就不待见我的邓太后,觑着眼问:“下面呢?”
“没啦!”我答。
“哼,你这是个什么笑话,有头无尾的。”太后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这个故事啊,呵呵,是臣妾跟太后一起说完的,怎么叫有头无尾啊。”
“哀家跟你一起说完的?”
“是啊。”我理了理嗓子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啊。从前有个小太监”
太后显然又懵又气了,大声问着。“下面呢?”
“下面没啦。”
这一次,我话音一落,只听到有人“扑哧”一声,喷出一口茶水。我转过头,看到萨木昆正拈起袖子擦嘴。而在他附近的祁月天,不满地抖了抖衣裳,只是脸上也隐隐地带着微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萨木昆一边帮月天拭着茶水,一边乐着说:“你家这皇后真的太坏了,以后有得受了。”
“以后?”月天疑惑地看了看他。
“呃,没什么,本王就是替你们担心罢了。”萨木昆离开祁月天,落坐,看着我一个劲地坏笑。
呵呵,这些古人啊,就听了这么一个小段子也能乐成那样?我撇了撇嘴,回头只看到李生这阉人脸憋得像茄子,只是一双眼睛迸着火光似的恨着我。
切,本宫还怕你不成。老实说了,讲这笑话就是针对你的。爹妈生了你,你却来当太监,真是不肖子啊。
我瞟了他一眼,再看太后。这老太婆现在像是领悟到那笑话的真谛了,想笑,又不得不碍着脸面忍住,那模样看着也挺痛苦的。
我说:“臣妾不才,说个笑话也不会,没让太后高兴反到让李公公不乐意了。太后母亲还是看幽藏先生的表演吧,臣妾告退了。”
邓太后,想是也不乐意见我的,挥了挥手让我回了座。
坐好后,侧脸一看,容琳和那一帮娘娘妃子们的,个个对我不是怒目相视就是不屑一顾。估计他们对我刚讲的这个笑话都觉得俗不可奈吧。
俗吗?也许吧
我拈起面前那只通透的白玉杯,正想仰头而尽的时候,身边低低地传来一个压抑的声音。
“少喝点,小心身体!”
我愣了愣,脸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容琳?
脸上带着高雅而含蓄的笑,连余光也没有偏向过我这边。
我有些迷惘了。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酒杯,极为不雅地抓起一只鸡腿。正在这时,殿里已经架好了一古琴,服部幽藏也已款款落座。
琴是好琴,冰裂梅花纹,只见那七弦张于板面,右出岳山,左入龙眼,按下手指一试,发音极为清亮。琴家本就有“左一纸,右一指”之说,意思是琴面过高则碍指,过低了又损音,只有“左一纸,右一指”才既不影响音亮,又不会出现碍指的情况。
服部幽藏拈了拈弦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琴应该不是他常用的,但是却很合他的胃口。
他抬眼时刚好触到我的目光,他向我笑笑,我也跟着微笑点头。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人我的心里就有点发怵。不清楚他的身分,不清楚他的意图,可他却像随时都能看透我的心似的。这个人,就算是笑着时候也是那样子的谨慎,那样子的淡然。
正在我走神之时,大殿正中的服部幽藏,看向我这边问:“娘娘喜欢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