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去,却始终感觉有道深遂的目光凝结在我的背后。
“皇后娘娘这般多才多艺,形容又不失典雅。东华国有这样一位皇后,真是百姓之福啊。”
萨木昆那小子此时很合适宜地站起来夸耀了我一翻,话是对着太后在说,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我向他含首,笑了笑,坐回自己的座位。
邓太后似乎也微微露出点惊喜之色,说道:“皇后真是让哀家有意外的惊喜,臻嵘婕妤,你说呢?”
遍好点点头,眼里仍然暗沉一遍:“臣妾也很意外啊。”
我看着她两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一档子事过后,殿里又回复了歌舞升平的影像。
萨木昆端着酒杯,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身边,笑道:“奴儿,你也让我很意外。你刚才的表现,真的好极了,歌声美,人,也美。让那些第一次见到你表现的人都给看傻了。”他好看的脸上堆满了笑,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迷离:“真后悔,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东华的皇后了啊。”
萨木昆这人向来是不看情况说话的,我却不同,生怕在这个时候又生些事端出来。
我四下看了看,似乎没有人听到他刚才这有些暧昧的话语,赶紧接过酒杯对他说:“塑绒王,你喝多了吧。”
“他会喝多了?”突然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接着有人将我手上的酒杯轻轻拿走:“大漠里的人都把酒当水喝的。”
萨木昆转头,看着紧贴在他身后的祁月天,稍稍地露出不满。
完了,看祁月天这表情,好像是听到了萨木昆刚才对我说的话了吧。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在还没有用到萨木昆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小叔子给搅黄了。
一想到这里,我佯装头痛,说:“抱歉了各位,我有些头痛,得先离开了。”
“头痛?厉害吗?要不我向太后说一声,送你回宫吧。”萨木昆一脸关切的样子。
“不劳塑绒王大驾了,本王来就行。”祁月天放下酒杯伸手迎着我。
“哎,裕王是今晚的东家嘛,主人不在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萨木昆说着就挤开了祁月天。
“大王是咱们东华的贵客,就算皇上不在此,本王也不能对大王有所待慢的。”
“没关系,本王不计较。”
“不可以。”
“可以。”
我从两人挤攘的身缝中望见殿里那些宾客们好奇的眼光,他们肯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着。
哎,这下我是真的头痛了。
也不管什么礼术不礼术了,我退出座位,只得让脂云去向太后承禀说我身体不适先走了。
扔下这一堆烦恼和那些近乎自取其辱的事情,我加快了脚步冲出了阖闾宫。
夜凉如水。
没有一个人在身旁的我是自由的,也是寂寞的。突然间又想起了祁昊,想起了他在夜里来问我要一只香烟,想起了他在夜里与我一起静静地吃着晚饭,想起他在夜里寻我不到而将我宫中的下人全都撵走,想起了他在夜里对我说“为朕生个儿子好不好”
祁昊,你在哪里?快回来好不好,没有你,我真的支撑不下去!
我想哭,可是没有。我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伸出双手,张开怀抱,幻想着他拥我入怀的情景。
再好强的女人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何况我并不是个强者。
我淡淡地弯起嘴角,任风带着千里之外他的味道吹入我怀中。
突然,一个清凉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我一惊,倏地睁开了眼,根着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莫非是我的幻觉?
而此时,身后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风灵!”
“丫头!”
“灵皇后!”
“皇后娘娘!”
“娘娘!”
我转回头,看到脂云跑在最前面。
“娘娘,你真的是迷路了。”她埋怨着,可眼中闪着小小的泪花。
“呃”我这才注意看了看四下里,果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地方。
“刚才脂云跟本王说你基本不认得宫里的路,本王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了。”祁月天微笑着走向我。
“皇后娘娘原来这么迷糊的?”问话的是服部幽藏。
他依在道旁的一块假山上,深遂的目光有种穿透黑暗的能力,远远地投射在我身上。
我没想到他也会跟着祁月天,萨木昆和秀北、南星几人离席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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