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哭,让我觉得自己不再委屈了。
记得当年,因为各地上书要求弹劾我这个作风不正的皇后。那时,他们借着月天新政,宫乱刚刚被镇压下去的这个空子,天天上折子要月天拿主意。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些势力小人,要了他们的棺材本,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时候真正把我推下火坑的却是归好我曾经最信赖的朋友。
以前她跟我说过,要想祁昊回来还得再去求她。那时,我没有把这话当真,只觉得是她负隅顽抗的一种威胁,或者自我安慰。没想到后来,真就是这个不曾被我放在眼里的威胁,将我推向我断头台。
当初祁月天为了保住我的位置,也很专政地关押了几个激进分子,此后弹劾一事也有些收敛,但是大臣们在底下的反应更大了。说妖后媚帝,国不长久。还有闹事都把当年候敬亭一家的残案也给翻了出来,统统把矛头对向了我。
大臣中议论,如果不是我,祁昊不会单方面毁约,与碧落开战。如果不是我,候家也不会落到灭门的结局。而江南道的洪灾也就是天怒人怨,因为老天爷都不能放任我这样一个来厉不明的怪异女子做东华的皇后。
于是,候敬亭的那句绝命语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妖后不除,天下大乱!”
那段日子我过得可以说是相当的难受。仅管有脂云陪着,潇真和容琳也一直都在,但是人言可谓这句话那时让我真真正正的感受了一把。我想我要是再懦弱一点,我可能都会走上阮玲玉那条道路的。我一直苦撑着,只有一个念想:我要等他回来,把东华完好无缺地交给他。
一个人不会一辈子走好运,也不会一辈子走霉运。
后来听说弘光在江南道发起了一场起义,目的就是为了给我说句公道话。可惜,他站出来得不是个时候,全国上下都是一片声讨我的声音里,他那点力量简直太小太小了。白白陪上了一条命不说,还让江南道的几十万老百姓受了不小的牵连。而出手镇压这一起义的,便是我昔日里最好的朋友,我一直觉得都很亏欠的人峥嵘大将军归好。
她不顾肚子里四个月的孩子,领兵带队一路南下,轻轻松松地就拿下了这场胜利。得胜归来的她,带回来的不止是弘光的人头,还有一个爆炸性的,致命的消息。
那天,我仍然神不守舍地在自己的宫里晒着太阳。我知道弘光的这场起义得不了个好的下场,可是那时的我已是自身难保,无能为力。就在快中午的时候,一队亲兵开道,引了朝内朝外大小辟员进来锦华宫。走在他们一队人之前的就是归好。
她来到我身边,小声地跟我说:“如果你现在答应放弃祁昊,我便能给你留条活路。如若不然,你和他都得不到好下场。”
我愣了愣,任旧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看来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啊。”说着她从怀里取了半块金牌给我。
我看了看,这是前朝真宗皇帝的御赐金牌,而牌子的一面竟刻着几个大字:御赐吾妻黛罗尊贵夫人!
我一看傻了眼。黛罗明明是祁昊和月天的母亲,怎么可能是真宗的妻子?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事情也成了不威胁祁昊还朝的把柄。刚想说话,又被归好给压了下来。
“你以为真宗和黛罗都死了便没有人知道祁昊的生事了吧。呵呵,风灵可能你还不知道东华的人民有多么仇恨前朝的真宗皇帝吧。他制造了多少冤案错案,枉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如果让现在的东华民众得知,那个一直坐在金銮殿里的年轻皇帝是真宗的后代,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我听她这么说着,心凉了半截。
“归好,你有证据吗?就凭你手里这半块金牌?”
“不好意思,还有两个人一直没有介绍给你。”她稍稍让开了身,我看到站在她身后人群中的两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伛,一个则是我做梦都在惦念着的女人有枝。
我大惊,张着眼,不知该说什么。
“那老妇是当年真宗的一个妃子,而你所认识的有枝良工,就是那女人的女儿,其实她也就是真宗的一个女儿。她与祁昊有着亲亲的血脉关系。更不巧的是,祁昊当年出生的时候正是这个妃子为他接的生。人证物证具在,如果祁昊能在碧落打个胜仗回来,说不定还有可以翻身的机会,如果”
我一把拉住遍好的手,愤愤地说:“我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