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大厅内,无头鬼端着桌上的一盘东西,身体向前倾,像是在嗅着盘子中的东西一样,可是他没有头何来的嗅觉了,总之他的动作就像是在问着盘子里的东西,然后,然后我就看见,白衣无头鬼将盘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自己断掉的脖颈之中,黑暗的环境中我朦胧的看见盘中倾泻而下的似乎是什么液体,全都灌入了他的断颈之中。
卧槽,这样都可以啊,没了头还能用脖子进食,鬼的进食方式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一旁的景薇似乎已经看不下去了,撇过头不敢在看,我能想象那种画面,在联想到白衣无头鬼身上的染上的血,无疑可以推断出盘子中的液体,就是一盘鲜红的血液,那只无头鬼在用脖子喝血。
看到这一幕,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涌,这无疑是挑战我极限想象力和视觉感官,何况还是在这诡异森森的环境下,我觉得我要在这待下去,恐怕不用他们发现我们,我都已经疯了,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不说,还要忍受这无法形容的画面。
过了一会,无头鬼似乎进食完毕,从染满鲜血的衣襟之中掏出一沓纸放在桌上,然后如行尸走肉一般飘向了那黑暗的通道之中,我心想那一沓纸应该就是冥币吧。
无头鬼走后,发光的石门又开了起来,之前那个伙计,从石门内走了出来,将那一沓纸收了起来,然后用块抹布将桌子擦干净后,连盘子一块端向石门内。
‘叮叮叮~~’馆主又拉响了哪个刺耳的铃铛,在我耳中响起就是普通的铃铛声,想起之前的鼓声给我带来的不好感觉,我也能想到这铃声也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和招魂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铃声响后,黑暗的通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紫色衣服的影子,朦胧黑暗中,大致上能判断出是个女鬼,只是这女鬼的身形十分的消瘦,似乎只剩下皮包骨了,没有一点肉,唯有漆黑如墨的长发才分辨出是个女鬼。这女鬼的穿着似乎是一身的紫色的休闲装,只是消瘦如柴的身子无法架住这身休闲装,看起十分的诡异和奇怪,就像一个会飘的木头架子顶着一件衣服在走路一样。
紫衣女鬼披头散发的也飘到了之前无头鬼的位置,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整个脑袋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馆主也走到了紫衣女鬼的身边,将一块木牌子递给了女鬼,女鬼拿过牌子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又还给了馆主。
馆主接过牌子后,发光的石门再次打开,仆人的身影从光芒中走出,只不过这次走出的不止是仆人一个,还有……还有一头大水牛的影子,仆人似乎有些吃力的在牵动着水牛,光芒中的水牛的影子有一辆汽车那么大,仆人好不容易才将那头牛牵到了紫衣女鬼的面前,然后恭敬的鞠躬弯腰似乎在说女士请慢用!
我勒个去,阴阳馆的菜单还真是吓到我了,一头活生生的大水牛都能弄出来,我十分好奇了看一眼发光的石门,心想石门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我又看了看女鬼和大水牛,也很好奇,这么一头大牛,这消瘦的女鬼是怎么进食的。
只是我看了一眼后,我彻底后悔了,我的胃剧烈的翻涌,似乎要将肚里的东西全部涌出来了一样,但我只能忍着,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还真是自作自受啊,非要跟着来这酒吧,现在倒好,估计不到天亮是出不去了。
黑暗的中央酒馆中,瘦骨如柴的紫衣女鬼从椅子上站立起来,飘到了大水牛的身边,她的脑袋对着大水牛瞅了瞅,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头牛,然后遮挡着前脸的瀑布长发无风自动,露出一张骷髅般的面容,她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干瘪的皮肤紧紧的贴在头颅上,在眼部的位置有两个巨大的窟窿,像是看不到底一样,无比的恐怖。
然后让我反胃和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张皮包骨的头颅突兀的张开嘴,那张血盆大口张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地步,就像头颅分开变成两瓣,只有一丝的皮肉沾在后脑处,巨大的口腔中的一切一目了然,上颚、下颚、食道、舌头、森森獠牙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就像一个西瓜突然被人从中间横刀切了一半,只剩下一块皮沾在那,像是随时会断裂一样,如此画面如何不让人惊悚。
馆主却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一样,十分淡定的回到了酒柜那,静静的等待着紫衣女鬼的进食。
紫衣女鬼张着惊人巨口,一下就直接咬在大水牛的脖子上,巨口直接深陷水牛的脖子中一半还多,整个水牛的脑袋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掉落下来。
奇怪的是,大水牛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痛苦的嘶吼,就像一头死物一样站在那,任由女鬼肆无忌惮的撕咬和吸允。
然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大水牛的身形竟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开始逐渐的干瘪,他的皮肉、肌肉组织纷纷像漏气了一样塌了下去,反观之,紫衣女鬼瘦骨如柴的身子像是冲了气了一样慢慢的厚实了起来,四肢和上身的皮肤缓缓的充盈了起来,一个骷髅架子慢慢的有了人的模样。
角落中的我和景薇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我们两相视的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震惊和恐惧,但我们更多的是觉得恶心。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脑中不自觉的也浮出了龙魂用我的身体吸干那几个女生的画面,竟然和这一幕有如此的相像,我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十分强烈的呕意从我体内升起,我在也忍受不了。
‘哇!’的一声,跑到墙角吐了起来,那些污祟之物一股脑的倾泻而下。
景薇眉头紧蹙,暗叫不好,这么大的动静,对方肯定发现了,景薇也不管我吐不吐,拉着我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