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落水且又为水蛭所伤,受惊吓是在所难免的。李太医何故如此大惊小怪?”
李脩摇摇头,“皇长子自为水蛭所咬之后尤其惧怕一物,却不是形状水蛭之物。而是类似青蛙蟾蜍之类。”
“哦?!何以如此?”
“微臣听为冯公子医治的太医讲,冯公子自那日之后也落下恐物之症,所惧之物和皇长子相似。”
太昭仪眼眸微睁,“你的意思是?”
“微臣虽不敢断定,但皇长子当日为水蛭所伤大半是有人蓄意为之。”
太昭仪听罢点了点头,而后看了看李脩,“李太医,皇后之事,想必有人已然拜托于你。”说着从丛屏端着的托盘之上拿起晶莹剔透的玉如意,“这是南海进贡的玉如意,哀家便也交托于你了!”
李脩看了看太昭仪,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玉如意,肃声道:“微臣多谢昭仪赏赐!”
无论如何太昭仪能稳居后宫数十载,所见所闻远比一个小小的太医要多得多,只要太昭仪出面调查此事,皇后娘娘的胜算就会大出很多,此番也算是帮了青萼了。
李脩看了一眼看似少人问津却实权在握的式乾殿,紧了紧跨在腰间的药箱返回御医署。
第二日,博陵长公主便抱着冯诞直奔天安殿。
“皇姐,你怎么来了?诞儿怎么样了?”拓跋浚看到博陵长公主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伸手拍拍窝在博陵长公主怀里的冯诞。
“弘儿呢?”博陵长公主四处寻不得拓跋弘不由得开口问道。
“去高太傅那里听书去了!”
博陵长公主看看怀中的冯诞,“诞儿,让乳母陪你去找皇子哥哥好不好?”
冯诞乖巧的点点头,由乳母抱着便出去了。博陵长公主看着拓跋浚。“皇上,你把璃儿关进了大牢?”
“皇姐,此事朕自会处理!你就不要费心了!”
“是因为火烧佛堂私会慕容白曜是吗?”博陵长公主看着拓跋浚,伸手掏出一封信函,“你看看这是什么?”
拓跋浚接过信函打开,是慕容白曜写给冯落璃的,上面言道君臣纲常。相待如士。通篇没有一个暧昧之字。“这个是慕容白曜给璃儿的,并且告诉她危难之时拿出来便可救她一命。你可知璃儿她为何甘愿入狱,也不愿拿出此物?她信你信她。信你不会对她有疑,可你又做了些什么?”
“皇姐!你可知她并非只有此事?”拓跋浚握了握拳头,“她还敌通柔然,私放柔然虏将!”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污蔑璃儿!”
拓跋浚眸色之中闪过一丝痛苦。“是我在她的书案之上发现的,是予成亲笔写给她的书信。倘若。她助予成放了豆浑和句巳,予成便许她大漠月神之位—他予成唯一的妻子。”
“皇上,你太糊涂了!”博陵长公主颇为无奈的看着拓跋浚,“予成他是何许人?!璃儿如今已经是你的皇后。又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许诺背叛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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