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拓跋浚笑笑。伸手拍了拍冯落璃的手,“璃儿放心!乙浑早有安排,一旦逆贼出现暗藏在周围的羽林军便会一举灭之。还有拓跋丕皇叔公。他手持调动各地驻军的令牌,车驾又行于官道之上。如若有危各地驻军便会即刻前来救驾。”而后年轻的脸上带着自负的神色朗声道:“绝不会有事的!”
冯落璃面上点了点头,心下却是不由得一惊。什么时候乙浑在拓跋浚那里那般受重用了,还有这个计策本就犯了为臣子的大忌,以君王为饵莫说是依从,但是提出便有大不敬之嫌。拓跋浚竟然欣然接纳了,而且还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胜券在握,实在令人大为不解。
出行队伍离京一日便到了范阳郡境内,暮色西垂拓跋浚命人在沿途行馆略作休整,第二日再行前行。入夜,炭火正旺,屋内亦是暖意十足。冯落璃却如何都不能安然入睡,所幸披了狐裘走出内室。
月色正好,却不免寒气袭人。冯落璃缓步走在行馆之中,目及之处皆是一片凉色。
“皇后娘娘!”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沉稳、厚重的步子,宗室元老拓跋丕一袭黑色交领左衽白缘沿边便服不紧不慢的走来。
“将军……”
“娘娘不可!”拓跋浚连忙制止冯落璃的行礼,持重道:“如今你是皇后,切不可对老臣行如此大礼!”
冯落璃点点头,清声叫了一句,“皇叔公有礼!”
比起三年前的拓跋丕没有丝毫的不同,眸光迥异、神色健朗,站在那里衣服凛然威武之色,加之年事较高浑然一段持重老将风范。
“哈哈!有礼了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平易!难得!难得!”拓跋丕捋了捋他那撮山羊胡子爽朗的声音很是风光霁月,抬眼看了一撇月色,“想不到这炉火正旺的行馆竟也有和老夫夜不能寐之人。”
“听闻陛下说起此行之意,不觉五内具寒,哪里是这炉火能够驱散的。”冯落璃看看拓跋丕,福身道:“皇叔公,此行关乎陛下安危,可还周全?”
拓跋丕看一眼冯落璃,虎目之中微露凛色,心知拓跋浚已然将缘由告知,不觉缓了声调道:“算不得万全,可还周全罢!”
冯落璃自然知道拓跋丕那句算不得万全是何用意,此番以君为饵本就是犯险之事,纵然是护卫犹如铜墙铁壁有哪里算的上万全。
“皇叔公,此番何以如此?以君为饵乃……”
“娘娘!”拓跋丕打断冯落璃的话,“事已至此便不须追究其他了,各尽其责便是!”
“是本宫唐突了,请皇叔公见谅!”冯落璃自知失言,毕竟是拓跋浚决定出行了,何来以君为饵之说。
拓跋丕摆了摆手,“无妨!惟君心尔!夜深了,皇后娘娘歇息吧!”说着拓跋丕就要转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冯落璃似是不经意道:“乙浑其人,娘娘还是谨慎为上!”
“多谢皇叔公!”
拓跋丕则是没有回头,带着服老的语气道:“人老了,很多人很多话容易记不得。看人哪!还是要用心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