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中了解的如此明白?
慕容白曜点点头。“我说的这些还算是寻常,更多的传言比这些精彩多了。”
“如何会这般?”冯落璃不禁有点儿毛骨悚然,“前些时候我和陛下巡行中山也不曾听到这些。何以你听到的却是这般详尽?”
“我此次巡行所经之地大多为西北、东北边陲州郡,虽有不少比邻于阗。但从青州开始便能听到传言着实有些匪夷所思。”慕容白曜一脸肃色,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很是谨慎的看向冯落璃,“而且据我粗略推算,每每听到新的传言,与其所发生之时均不超过半个月,这其中必定有知晓内情之人刻意为之。”
“其他人可有听到?”
“这个我尚不能确定,不过想来是多少有些耳闻了。”慕容白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此番巡行之人多为耿介奉公之士,即便听到这些大抵也都不会放在心上。”
“照你这般说法,这其中怕不是一人所能为之。”
慕容白曜点点头,“我比对过,按照我打探所知的详情与传言相比,除了关乎你料理整饬后宫以及受伤之事刻意被抹掉之外,所传之事还桩桩件件都发生过。很多听信传言之人,都把这位于阗奇女视为神女下凡来普度众生的。”
“如果确有此事,那么此番传言也不算流弊之言。就算有人有所怀疑,也不能深究。那么刻意让这些后庭之事传入民间,究竟是何人为之?又是为了什么呢?”
慕容白曜星眉紧皱,悠扬心下一颤不由得缓步上前给两人续了些茶水,不经意道:“似乎距离手铸金人之期不远了,各项事宜也大都已然准备就绪起送京城了。”
“手铸金人?!”慕容白曜突然灵光一闪,看向悠扬的眸色之中露出欣喜之色,而后看向冯落璃,“璃儿,你可知我此次巡行路线途径何处?!”
“可是汉水?”冯落璃也察觉到了什么,“白曜,你可是觉得民间传言与手铸金人有关?!”
“是的!”慕容白曜不由得悬心起来,“依循旧制手铸金人乃叩问苍天神明顺应民意确定正宫之主的仪式,那时天下人当前若手铸金人不成是为不吉之兆,手铸金人之人便再无入主中宫的可能。当年太祖宣武皇帝十分宠爱明元皇帝生母宣穆皇后刘氏属意为后,但因手铸金人不成,终其一生都不曾入主中宫。”
冯落璃自然知道宣武皇帝和宣穆皇后之事,明元皇帝和对昭哀皇后那般情深意笃却也因手铸金人不成不能违背祖制,只得死后追赠皇后玺绶,“倘若皇上属意之人手铸金人不成,便由接替之人代之再行手铸金人之礼。”
“汉水乃历朝手铸金人之礼所用金矿石出处,如今手铸金人之礼在即,倘若金矿有差势必不妥。”
“金矿有差?!”冯落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手铸金人之礼所用金矿石皆是经过层层选筛检核之后由骁骑将军亲往押送,何以会因为些许传言便有所差池?”
“既是天意属意之事,难免有人身陷命定之说。”慕容白曜凝了神色,而后看了看冯落璃,“璃儿,此事关乎中宫之位,切不可掉以轻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