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该走啦。”瑞香静默一会道“前些天是因为三皇兄忙着逼宫没时间管我们况且他也知道在那个时候下杀手多半留下残杀兄弟的罪名日后登基不利。过了几天一旦事情平定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多半便是招降臣杀乱臣到得那时无论是你我都和是性命堪舆。”
伊吕点头道:“我明白。三殿下至今未动伊府也不过是碍着我四方军统帅的名若直接下了杀令也是动摇军心日后南方军绝不会听命于他。然而日后”他苦笑“就有的是时间让他给我罗织罪名了。”“不错。”瑞香微微叹气:“所以只问伊统帅舍不舍得这个府第肯不肯放弃伊家祖宅?”
伊吕笑道:“义不容辞。”
当日夜晚南方军统帅伊吕府邸走水大火一夜将偌大的宅子全部烧尽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人前去检查才现那火烧得果真是彻底连里面都全部撒了火油才烧只怕即便是真有人在里面尸骨也不一定全了何况如此大的宅子烧下来一大堆废墟实在很少有人愿意去灰堆里面扒拉尸。
不久之后有一群士兵奉命来此清理干净现场之后只依稀扒拉出一点残缺不全的尸也就此作罢。
之后有军队全城搜查伊吕等人未果。安谨无奈之下只得相信伊吕瑞香等人已经葬身大火加上如今兵权在手胜利在望也不再将他们放在心上。
三日之后三皇子安谨退兵钧惠帝答应禅位。
不久前还兵燹连天地京城忽然之间便风平浪静了。对于安谨来说逼宫的最终目的不过如此也不必赶尽杀绝毕竟还有父子情分若是能保住这个孝字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是好地悠悠之口虽难堵但没有切实的把柄人人只敢腹诽至于这个腹诽就不是他需要担心地内容了。
再三日之后补过春神祭。由于原定春神祭之日已经过去好几天原本准备好地一切物事倒还没缺只是食物方面要重新准备相较之前的终究是简陋了很多。原本春神祭乃是春日祭典应和上钧惠帝地生辰算是大日子。然而这次经由这样一事倒是使得这春神祭成了钧惠帝最为难忘的生辰了。
似乎所有人都清楚所谓的春神祭只怕正是钧惠帝的禅位大典了。
春神祭当日皇城之内依旧按往例布置得辉煌重彩神坛之上各法师就位念诵祷文钧惠帝脸色平静光从表面实在看不出经历了什么变故却只有仔细端详才看得出那张脸上终究是满有憔悴之色了似乎只有这个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陡然间真正变成了一个衰败的老人。
安谨侍立于下脸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却还是隐隐有种志得意满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安诃已经被他以不敬罪名软禁其余皇子根本全都不在他眼内。
而这层层人群之中最前面的一头灰总是引人注目只见那人长身玉立气定神闲却正是颖王。
钧惠帝将法师呈上的一炷清香亲手插上了香炉再跟随法师念诵了祷文回身时大声道:“今日春神祭典祈祷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大宴群臣在其后然如今天佑我大钧朕心甚悦故此神坛之上赐众卿酒!”
安谨微微一怔这并不是春神祭的固有步骤啊。转念一想多半是父皇觉得这个皇帝要当到头了最后再享受一次帝王威风罢了那便随他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