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可也不能因为你救了我就要我以身相许吧?”孟郊不正经的走到床边低着头,暧昧的望着甄蓝思道:“我可没这么说,这些可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既然娘子这般盛情,为夫就好好疼疼娘子如何?”甄蓝思手足无措的往床内挪了挪,捏着枕头就砸向孟郊,大叫:“孟郊你走,你走!”孟郊轻巧的接住砸过来的枕头,落寞的站起身往桌边走去,收起了逗弄的表情,很认真的说:“蓝思,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一件事,我从今晚起以后都要跟你同吃同住一间房,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咚咚!一阵敲门声后传来小二的声音:“主子被子拿来了。”孟郊道:“进来!”小二推门进来,孟郊起身走过去道,“把被子交给我,你可以出去了。”他拿着被子走到墙角处,利落的一撑一甩,就给铺好了睡觉的地方。甄蓝思看着孟郊道:“地上潮湿,你还是回隔壁睡吧。”“睡觉!”孟郊没有理甄蓝思径自躺在地上,拉过另外一床被子,眼睛一闭,不再言语。甄蓝思看着孟郊睡在地板上,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她怎么会不知道孟郊是担心她再被人劫走,故而强撑着无力的身子也要留在这里保护她,可是她真的好怕她会爱上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这一夜他们睡得都不是很安稳,孟郊心里担心贼人会再来,强行撑着精神力,即便是睡着了也保持着三分清醒。第二日,孟郊便将手下的人调来了十个,全部守在悦朋客栈四周,他需要调息尽快恢复内力,这一调息便是一整日,直到夜幕降临才算完毕,一起跟甄蓝思用了晚饭,便独自一人赶往衙门。由现任命的县官汇报如今城外的灾情,灾情得到一些缓解,可是每天还是会有人因为瘟疫死掉,这让孟郊很是不安,如是他决定亲自赶回京城将御医护送到达此地,他很担心御医在中途会遭受迫害,那么这些百姓可真的就没有盼头了。他赶回客栈的时候,甄蓝思正在铺床,孟郊看到甄蓝思不自觉的笑了笑道:“娘子,可否替为夫也把床铺好啊?”甄蓝思显然被突然进来的孟郊吓了一跳,愣怔的转过头道:“你今夜还要住在这里,我已经将你的被子抱回去了。”孟郊冷着脸走到甄蓝思面前,看着她有些怨念,敛去玩味的神色,很认真的道:“蓝思,我有事要跟你说。”甄蓝思看着眼前认真的孟郊,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桌边坐下,“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孟郊也走到桌边坐下,似下了很大决心,“蓝思,我明日一早便要赶回京城,要亲自将御医护送到这里,城外的瘟疫实在比想象的严重很多,你留在这里也不大安全,明日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哪里是我的家,你在哪里也比较安全些。”甄蓝思听到京城二字,心里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她想起来令狐曾告诉她是皇上的妃子,回去京城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呢,可是她真的很想弄清楚她的一切,也不想孟郊因为他而有所顾忌。她心里很复杂最终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孟郊也看出来了甄蓝思的异样,伸手拉住甄蓝思的手腕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伤害,这件事情一了,我就去接你。”甄蓝思根本就没有听到孟郊到底说了些什么,陷入了回去不回去的矛盾之中,她很怕他知道了过去以后,就不会在这般自由潇洒了,很害怕会跟皇室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蓝思,你怎么了,不高兴吗?”甄蓝思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事,我只是有些困了。”孟郊轻轻的拍了拍甄蓝思的手背,呵护的望着,“既然困了就去睡吧,我去将被子抱过来。”她看着转身离去的孟郊,心里有一丝暖意,她的心有一块地方柔软了,只是她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孟郊抱着被子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甄蓝思放下了床幔,他贪恋的看了几眼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容貌,可是这里真的很危险,他不想她涉险,只好将儿女情长暂时搁置一边,他相信分别只是短暂的,很快这件事情就会了结,那时他就陪着她四处游山玩水。孟郊想起自打六年前,她母妃过世,他就离开了京城,四处游历,也私下替皇兄惩治贪官污吏,这一晃就是六年,六年他只回过京城两回,第一次回去是太后要去神殿诵经,他受皇兄所托前去劝慰,可是太后还是去了。第二次,就是三个月前,皇兄的妃子去世,皇后要他回宫陪陪皇兄,那时的皇兄脸色很是苍白,整个人也想丢了魂似的,他不知道那个叫欧阳妃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可以让那么爱皇后嫂嫂的皇兄,那般自责,那般深爱,那份感情甚至超越了皇兄对皇嫂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