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是疯狂的砸门,嘶吼着让对方放他们出去,力气大的连两只手都撞砸得血肉模糊。
照这样下去,不消两日,她会疯掉的……
而他的内伤若不医治,只靠自己调息,是不可能好的,只会愈来愈严重。
看来,不能坐等玄朗了,能不能出去,或者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他得试试。
从关到这里,除了每日的饭与水会准时送到,还没有人讲过一句话,不管母亲怎么骂怎么喊,不论他用什么样的语气询句,自始至终,就没有人回应过只字片语,就连那送饭的那只手,仿佛是属于聋哑人一般。
早在给了康氏两日之期时,池荣厚就将草堆挪到了门附近,趁着每日精神好的时候,仔细地研究着那扇门,思量着破门的方法。
他的靴筒夹层里藏着一把极短的匕首,细窄,短得不过指长,却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他平素一直带在身上的,不知是藏得隐蔽,对方搜身时马虎大意忽略了,还是对方自恃地牢难出,根本就没有搜查。
他的手指掌心不止一遍地摸过这扇门,每一道缝隙都没有漏掉,这扇寸厚的木门,假设门外有守卫,他没把握在不惊动人的前提下将门破坏掉,但却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将门上的那扇小窗开得更多大一些,或许可以试着爬出去?
他不确定。
却总得一试。
牢里不知白昼与夜晚。
池荣厚不知道逃出这扇门后等待着他与康氏的是什么,却还是俯在康氏的耳边,小声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然后吃完饭后小心翼翼开始了行动。
一切都顺利得超乎想像。
他借助那把小匕首,居然带着康氏逃了出来。
外面居然没有守卫!空荡荡的走廊里,墙壁上的油灯,隔了老远才燃着一盏,豆大的光影飘忽摇曳,空暗的渗人。
池荣厚来不及多想,一手半扶着康氏,一手握着匕首,神色警惕地顺着台阶迅速往外走,地牢不是很大,一路上也没遇到半个人影,俩人几乎没用多少功夫就出了牢房。
居然是夜晚!
外面隐约是一座院子……池荣厚站在门边的阴影处,是个阴天,没有星星,他仔细辨认打量着周边的环境,企图找出一个更安全的方向……耳边隐约传来喊叫着……
一阵脚步声突然象从地底上冒出来的似的,有人过来了!
池荣厚顾不得多想,拽着康氏闪在阴暗的角落里。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杂乱的七嘴八舌:
“混蛋!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老子哪知道?现在还有功夫废话?”
“快!赶紧的,将人带走!”
“顾不上外头了,快点!晚了来不及了!”
“等下,门怎么开了!”
有救兵来了!
池荣厚下意识地就认定是玄朗的人到了,忙示意康氏不要出声,小心地一步步往外退去,却不想康氏脚底下一滑,软底的绣鞋踩在了枯枝上,脚掌心一痛,情不自禁地就唉呀了一声!
“谁在那里?!”
齐刷刷几声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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