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来,不是偶然吧?”柳一尚随冷冷地问。忆凝又迟疑了一下,说:“当然不是偶然。”柳一尚随笑了一声,说:“柳一忆凝,你是怎么想的?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柳一忆凝低下头,又抬起头来,说:“因为能指证我杀人的,不仅仅是你。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他手里,包括你手中的白桑花粉。”尚随一直以为他被杀后手中的白桑花粉是被忆凝拿走的,没想到竟然是干节。看来他为了得到忆凝,真是煞费苦心。“所以你就用你的肉体换了你的性命?”柳一尚随嘲笑道。柳一忆凝虽然觉得这句话很刺耳,但她没有辩驳什么,因为,这就是事实,只是不是完全的事实。忆凝杀了应艳,表面上与平常无异,但是她的内心却陷入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慌中。在柳一尚随发现她的行为之后,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又杀了一直爱护自己的兄长。她内心的煎熬,不是常人能体会的。而她杀害自己的兄长,又被她的妹妹看见,她的内心濒临崩溃。她只有在干节的面前,才能不担惊受怕,因为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他也绝不会出卖她。因为他是那么的爱自己,一如自己爱奇君那样。而他给予她的无限的宠溺和温柔,也如鸦片般,让她不能自拔。她不觉得用肉体与他交换有什么吃亏,他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自从她杀了人之后,她似乎有点儿理解干节的行了。虽然他强娶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儿,是禽兽行径,可是他不是为了欲望,他是为了爱。柳一絮儿鄙夷地望着姐姐,她没想到她除了杀人以外,还做出这种事来。柳一尚随又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说罢,他便奔了出去,柳一絮儿也跟着他跑了出去。柳一尚随不想有人跟着他,便足尖一点,腾空而去。柳一絮儿不会腾云之术,只得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跑去。他一口气飞到西山顶上,仰望苍天,喊道:“天啊!这天下到底有没有公理,有没有正义!为什么有人杀人害命,却可以逍遥法外!我两次要揭发于她,为什么遇到诸多阻难,甚至几乎要赔上性命!这一切是为什么!”山间的鸟儿们,被他的气势所慑,皆四散飞去。喊罢后,他顿时觉得胸中郁结之气散去了许多,但他也陷入了深深地迷惘。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当成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他做不到,做不到!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他已经失去了时机和证据,他恐怕永远不能指证她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公的事发生呢?他又想到自己被忆凝捅了一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差点儿失去性命。应艳呢?应艳更是没有错,只是她爱上了一个忆凝也爱的人,这就该死吗?而且她死后,还不能让杀她的凶手伏法,这对她来说又公平吗?一大堆念头在他的头脑中不断涌现,撞击,直搅得他气血翻涌,心跳加速。正在此时,一只喜鹊飞来,只见白光一闪,喜鹊变成了一个曼妙的女子。柳一尚随感觉到有人靠近,回头一看,却是白灵。白灵看到他,极为惊喜地问道:“姐妹们说有个人在这里大吼,原来是你啊!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没看到你。听你的族人说,你失踪了,发生什么事了?”柳一尚随脸色一沉,这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变故,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叹了一口气,将他所遇之事告诉喜鹊仙子。白灵听罢,惊骇难当。她不由得怒道:“枉我们当初尽力救她,她却做出杀人弑兄事来!”柳一尚随又叹了一口气,道:“世事难料。”“你刚才说。”他突然想起什么,“你这些天都没看到我,你以前难道天天来看我?”被他这么一问,白灵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吞吞吐吐地说:“我也只是,只是到处飞,隔几天就会看到你。”“哦。”柳一尚随是信非信地答应了一声。“白灵,你说这世上,正义真的一定能战胜邪恶吗?”柳一尚随问,“为什么我要让她伏法,就那么难?”白灵突然也严肃起来,说:“尚随,我在这世上活了几百年了,按你们人的说法,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对这个问题,我也有我的看法。”“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