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而来,应该与干节毫无瓜葛,即使他瞧见了,恐怕也无妨碍。倘若真的因此在渝水上跟他动手,只会徒增一个对头。想罢,她叹道:“好,我与你瞧。”青榦笑着拱手道:“那就多谢仙子了。”渝洛女缓缓滑到青榦面前,从袖中拿出匕首。岂料刚一拿出,青榦便变了脸色!“你怎么了?”渝水女神心中一沉,暗想,难道他认得这是当年杀干节的匕首吗?“仙子,你这匕首是哪儿来的?”青榦沉声道。女姜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什么意思?”青榦微怒道:“你手上拿的,是我三哥之物!”渝水女神一听,心中略为放心,原来他并不知道干节之事。“它现在应该在玄灵洞中镇压野猪精才对,怎么会在你手上!”他又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洞。”渝水女神道,“我只知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祖上?”青榦心中一疑,皱眉道,“你祖上又是什么人?”“我祖上是巴人越日氏,此物乃我族中代代相传,又怎么可能是你三哥的?”女姜道,“你想必是看错了吧?”青榦冷哼一声,道:“这是我母亲亲手所琢,我又怎会看错!我看是你从玄灵洞中把它偷出来的吧!”渝水女神大怒道:“你胡说!”“我胡说?”青榦冷笑道,“你说你是巴人越日氏,可是越日氏的匕首顶端是弯的,你手里那把是直的,分明是华夏族式样!”渝水女神并不觉得这有何奇怪,道:“就不许我先祖与华夏族人交换吗?”“你还诡辩。”青榦狠狠地瞪着她道,“我告诉你,这玉匕首可是有口诀的,你可知道?”“你少哄我!”女姜柳眉倒竖,“一把匕首哪里来的口诀!”“哼!”青榦道,“你敢拿它与我试试吗?”渝水女神正想赌气给他,但她转念一想:“如果使个障眼法,骗走我宝物,那可不好!”想罢便道:“这是我祖传宝物,我不能给你。若是你用障眼法骗走我宝物,我岂不是愧对祖先!”青榦眼冒凶光,道:“如果我不拿走它,我对不起我兄弟!”说罢他足尖一点,凌空而起,伸手要抢匕首。渝水女神迅速躲开。如此几次,青榦都没有得手。他有些恼怒,也不顾匕首法力,愤然出掌。渝水女神看那掌力有雷霆之势,料想自己也接不住,便把匕首紧紧握在手中,身手迎了上去。青榦知道即使渝水女神不知道口诀,匕首也会在遭受攻击之时发挥功力,心中一慌,如一道闪电般迅速闪开,狡如脱兔。他绕到渝水女神的身后,又要抢匕首。渝水女神立刻回转过身来,向后退去。她刚一停下来,身后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她袭来。虽然她牢牢地握住了匕首,可那股力量太过强大,生生地将它夺走了。她还未来得及回头望偷袭者为何人,便被他一掌打在肩上。她一声惊呼,翩然飞出。对面的青榦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在水面移动身形,将渝水女神稳稳抱在怀里。她的上半身被青榦搂在怀里,双腿则浮在水面上。她的嘴角渗出淡淡地血迹。女姜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那竟然也是青榦!他悠然地把匕首揣到怀里,笑着说:“不用太惊讶,现在抱着你的不过是个幻象。”渝水女神身后的“青榦”又将她一推,她惊呼一声,被“青榦”扔进了渝水中,激起朵朵浪花。“看她身上也无邪气,想必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偷走匕首之事,我也不与她追究了。只希望她好自为之!”他又转念一想,“玉匕首被盗走,那野猪精势必逃脱,四处作恶,当务之急,应是先找到野猪精,为民除害才对!”尚随救渝水女神渝水女神被扔进渝水后,水流把冲上了河岸,此处距方才打斗之处,已有几里了。而此时,一个青年男子正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柳一尚随。他为别人家诊完病归去,正路过渝水。突然,他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倒在河岸。那时渝水女神尚有意识,迷糊中见有人靠近,遂变作普通人模样。待他走近,他才发现躺在河边的竟是她!柳一尚随难以置信,躺在河边的,竟是渝水女神!虽然只有岩洞中的一面之缘,但她美丽的面容,早就深深地映在尚随的头脑之中。渝水女神似被谁所伤,躺在水边的石滩上,轻声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