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青年男子。忆凝在屋中看见是柳一尚随和晨轩找来了,吃惊不小。干节虽然不认得晨轩,却认得柳一尚随,也是惊讶不已。按照常理,他不该找来的啊,难道他真的要念及兄妹之情了吗?女主人见到两个陌生的男子,一脸疑惑地问:“你们是?”“大婶,我们是来找你屋中的这位姑娘的。”柳一尚随说。柳一忆凝看到尚随与晨轩来了,不仅是惊讶,还是欣喜。她原以为她是希望与柳一尚随和柳一絮儿永别的。但当她看到柳一尚随的那一刹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血浓于水,十几年的兄妹情谊,不是那么容易忘的。中年妇女回头望了望柳一忆凝,忆凝道:“大婶,他们是我的哥哥和朋友。”“哦,这样啊。”中年妇女微笑着说:“两位请进吧。”晨轩一进去,就开始仔细打量忆凝的“干哥哥”。他一眼便看出,他是神仙之体,而干节也看出,晨轩不是凡人。“大哥,晨轩,你们怎么找来了?”“我们担心你在外面有事,所以找来了。”柳一尚随道。“忆凝,你身边的这位是?”晨轩望着干节,笑问。柳一忆凝望了望干节,说:“他是我刚结拜的义兄,他叫南先,是个修仙之士。”尚随看她说的如此平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从她的神情看,她恐怕对旁人也是用的同样的谎言。他暗自庆幸,幸好忆凝没有对旁人说他是她的亲兄弟,否则他们一来还不露馅儿,到时候怎么都解释不清了。干节向晨轩点了点头。女主人笑着招呼道:“既然你们都认识,就别站着了,坐吧。”于是几人都坐下来,中年妇女为他们端上一盘水果,然后笑着说:“我还要煎药,你们先聊。”“麻烦你了,大婶。”柳一忆凝说。“姑娘为我们巫咸氏解除瘟疫,我们感激不尽,这点儿麻烦算什么。”中年妇女慈祥地笑着,是那般地淳朴。说罢,她便到屋外煎药去了。干节坐在他们之间直觉得芒刺在背,如坐针毡,便道:“我四处游方的时候,碰到了忆凝,听说她千里寻人,又孤身一人在外,担心她的安危,便陪她一路走到这巫咸氏。如今既然你们来了,我想我该走了。”柳一尚随和忆凝都猜到他会这样说,毫不意外,但忆凝还是不得不在晨轩面前装模作样地说:“二哥,这些天多谢你陪我。”干节也只得逢场作戏,说:“你我结识也是缘分,你也不必谢我。”“那你我以后有缘再见。”忆凝又说。柳一尚随在一旁看着两人如此平静地演戏,几乎都要吐了。干节起身,向尚随和晨轩告辞,起身离开了。忆凝还只得假装留恋地从窗棂中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忆凝,你还要找下去吗?”晨轩问。“当然。”忆凝毫不犹豫地说。“忆凝,你都出来两个月了。”尚随道,“找到他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回去吧。”“不,我不可能回去的!”忆凝虽然不知道尚随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她心意已决,“虽然我已经走了两个月,但你们又怎么知道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找到他呢?也许他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已经走了那么远,如果只剩这最后的一步而我退缩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吗?”“忆凝,我真是服了你了。真心服。”晨轩叹服地说,“你竟然如此的,如此的……”他也不知该用何种词语来形容她了。“我就是这样,我一直这样。”忆凝沉声道,“这一点,大哥应该最清楚了。”柳一尚随说:“我是清楚,你从来都是只要认定了什么,就一定会想法做到。”“大哥,既然你清楚我的个性。”忆凝说,“就不要劝我回去了。”“谁想让你回去了,我眼不见为净。”柳一尚随暗想。晨轩又劝道:“忆凝,你就不为你的哥哥和妹妹着想吗?”“我们永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着想。”忆凝心道。但她不能这般说,只得曲意道:“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大哥和妹妹,但是我还是想把奇君找回来。”其实,凭着她的性格,如果她与尚随和絮儿之间没有那些事,她也定然会抛下兄长和妹妹,毅然决然地去找奇君。“忆凝,人生短暂,何必虚耗自己的青春呢?”晨轩又说。“这不是虚耗。”忆凝平静的语气中蕴含着坚定,“他是我爱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晨轩,你没有爱过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