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干节微斥道,“我哪里会嫌弃你的容貌,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到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恨不得天天看到你。”忆凝心中微惊,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纯粹,她看不出一丝的虚假。她暗想:“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山神,他看上了哪个美貌的女子不能娶,非要娶她。娶不了她还甘愿与另外的男人分享她,这要不是真爱,那也不知什么算得是真爱了。”她心中不得不感叹,她与干节之间的感情真是一段孽缘!忆凝的心中也不由得一暖,无论他怎么伤害自己,他的一片痴心都让她不能不感动。只是,这感情,太霸道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奇君的感情比干节的感情霸道了岂止百倍!她又问:“如果我因为什么意外死了,你怎么办?”南山山神愣了一下,一双英眉紧皱,问道:“忆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总说死?”“没什么,我只是做个假设。”忆凝望着他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干节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假设,你是不是希望我说我会为你殉情啊?”忆凝扑哧笑了一声,说:“是啊,我就是希望你为我殉情。”“好好好。”干节笑着说,“如果你真的死了,我的灵魂就追随你到‘那边’去,陪在你身边,这样说总行了吧?”他原以为忆凝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会满意,没想到她竟突然脸一沉,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要你为我殉情。你即使追随我到了‘那边’,我也不可能再与你在一起。我想我的所作所为,大哥已经告诉了‘那边’的先人们,你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我只希望你对我的族人好些,也不要再强娶我族中的女子了。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干节看她的神情如此严肃,而且言语间透着威胁,当下也十分恼怒。他是一个要把别人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又岂能受制于人!他猛地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双手用力按着忆凝的肩膀,瞪着她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忆凝微微一骇,又淡然答道:“我就是在威胁你,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她淡然的语气中,透着坚决和坚毅,仿佛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干节又恼又怒,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控制这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从几年前到现在,她就从来没有屈服过他!他心中顿时气血翻涌,随着忆凝的惨叫和“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忆凝的脸上,她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五个手指印,一边脸霎时肿了。南山山神又对她咆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打你!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容忍不是没有限度的!”忆凝被他打懵了,稍稍定了定神,冷笑了一声,说:“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你容忍我,你能容忍我到现在,到也真是个奇迹了。”“我告诉你。”干节怒目圆睁,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她丝毫没有畏惧,而是淡淡道:“我也是。”“你真是个嚣张的女人!”他瞪着她道。忆凝苦笑了一声,说:“你在七年前,我要杀你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这一点。”“是,我的确知道你一直都是如此的桀骜不驯。”干节的嘴角浮起一丝阴冷地笑意,把手伸进了丝绸做的被褥。黑夜中,一个人渐渐靠近,他到了窗边,伸手对着幻影一指,一道微弱的白光从指尖射出,幻影瞬间化为了它的原型——一根头发。他又对奇君一指,奇君霍得醒来,他则迅速消失在了他的窗下。借着皎洁的月光,奇君发现他的枕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毛毡上的那一根细发,他是无法看见的。他也未起什么疑心,暗想也许她是起夜去了。此刻已是半夜,正是人熟睡之际,他眼睛一闭,便又睡着了。窗外的人听屋中没了动静,悄悄起身,又对着奇君一指,一股小小的气流向奇君袭去,他再次从睡梦中醒来。他回头望了望身侧,妻子依然不在身边,他不禁心中起疑。奇君合衣起身,推开房门,到了自家茅房外,喊了一声:“忆凝!”茅房中一片黑暗,也是一片安静。他心中更是怀疑,一个女子,大半夜失踪,会做的,恐怕只会是私通的事!奇君心中略有些恼怒,但他毕竟与忆凝有十几年的感情,他不相信忆凝如此爱他,还会背叛他!而忆凝正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不得不背叛他。这是奇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他想到了晨轩,那个似乎受成昊氏所有女人喜欢的神秘男人。平日里他就常看他们在一起,而且连忆凝去找西陵氏找他,都是晨轩陪着的,此时此刻,他一下子便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