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忆凝不能把他来给她送药的事告诉他,只得说:“他没什么事,只是来说说话。”“他不知道你已经嫁给我了吗?没事还专程来找你。”奇君没好气地说。忆凝听他这么说,心中更为恼怒,她喊道:“没事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嫁给你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了吗?”忆凝想她不惜杀人来赢得她的爱情,竟然还被怀疑,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我又没说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说话,但是你就不觉得你该收敛些吗?”奇君怒道。“收敛什么啊。”忆凝有些无奈地说,“我跟他又没什么,有什么好收敛的!”“你就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了吗?”“你自己胡思乱想,为什么要我为了你的可笑想法而不与他说话!”奇君的愤怒在一点一点的增加,到此时,他已经怒不可遏,他双拳紧握,狠狠地瞪着忆凝。忆凝也不示弱,瞪着奇君。奇君突然“啪”一声打了她一记耳光。忆凝以前也与他吵过,但他从来没有动过手。她未曾防备,挨了他一记耳光,心中也是恼怒非常,一耳光给他还了过去。奇君是第一次对忆凝动手,但在他与忆凝成婚之前,特别是在幼时,已经挨了她很多次打了。他本就觉得是忆凝对不起她,现在又被她打,恼恨不已,他扬起右拳,向忆凝脸上打去。柳一忆凝这次已有防备,岂甘被打,她一把抓住了丈夫的右手,两人在半空僵持不下。恰在此时,忆凝感觉腹中隐痛,且有加剧之势。忆凝心中一紧——难道是毒性发作了吗?她突然想起现在自己动怒又动手,一定是牵动了经脉,引得毒发了!“这可如何是好?我无力还手,他非打死我不可。”忆凝暗自着急,可是现在她只能听天由命了。以奇君的心性,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她腹中疼痛,自然手中气力渐弱。奇君并不知道她是毒性发作,只以为她毕竟是个女子,气力不继。他扳过妻子的手,一拳打了过去。忆凝惨叫一声,跌到地上。此时她腹中更为疼痛,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气又开始在她的身体里弥漫。奇君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对忆凝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柳一忆凝用手按着肚腹,无力还手,只能任他打骂。她的嘴中不住地发出惨叫,因为毒素的蔓延,鲜血从她的嘴角中渗了出来。她没有想到,事情尽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本以为自己嫁给奇君后,便能与他长相厮守。谁曾想,自己不仅被迫与干节私通,还中了毒,如今又被奇君误会自己与晨轩有染。想到这些,她不禁潸然泪下。此时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该后悔,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后悔。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此刻,柳一絮儿正为离落家的蕊儿医病,族中的暮大婶慌慌张张地闯到了离落家中。“絮儿!絮儿!”他人还未到,声先到了。离落忙去开门,却见是暮大婶。他有些责备地说:“暮老妹子,你慌慌张张地干嘛啊!”“不好了!”她着急地说,“我刚才从奇君在打忆凝。”“什么!”絮儿一声惊呼,大惊失色。凭借她对奇君的了解,他应该不是会打女人的人啊!忆凝虽然是她的姐姐,但是她曾经想杀尚随,絮儿对她一直记恨在心,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禁觉得解气。但她转念一想,事儿一码归一码,也不能看她平白地挨打。絮儿忙对同来的巫女说:“你继续为蕊儿看病,我去找大哥。”那巫女知道她甚为着急,说:“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就是了。”絮儿匆匆忙忙离开离落家,冲回去找大哥。待她跑回家中,却见柳一尚随正在院中洗头,湿润的头发正浸在陶盆里,心中又急了几分。“大哥,刚才暮大婶说姐夫在打姐姐!”柳一尚随心中一紧,把手垂下,而后把头扭向妹妹:“你说清楚一点,奇君为什么打忆凝?”他的头发还垂在面前的陶盆里,正滴着水。“我也不清楚!”絮儿急道。柳一尚随紧咬着嘴唇,瞬间陷入矛盾中。忆凝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恨不得杀了她。现在有人替他出气,他心里应该是有快意的。但她无论做了什么,也是一个人,何况他们之间也有兄妹之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打,实在是做不出来。絮儿瞧见他的表情,她知道,大哥的心里也有与她同样的纠结。柳一尚随将头发一甩,拿帕子猛擦了两下,用旁边的草绳胡乱扎上。又对絮儿说:“跟我过去!”他拉着絮儿,足尖一点,一瞬间便飞掠到了奇君的住处。他们本来就是邻居,即使步行也是不到一刻的路程,因此稍一腾挪,就能立刻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