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疲惫,和陈默分开的这几天,夜夜都不能好好入睡,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床是一张陌生的床,可是在此刻的感觉中,躺在这张床上我未必不能酣睡。真的不想在挣扎了。
就算是偷欢一次又如何?已经无数次被陈默拥进怀里,很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躺在他的怀抱里,想必也可以很舒服。
陈默呢?他不想?一次一次邀请我深夜回家,为的只是一起听听歌,看看电影?我不信,男人用心哄一个女人,亘古以来,都为了一个目的,上床。
真要就给他,这几年我真的很累了,可是看陈默的样子,却不慌不忙的,用心地听歌,一支烟抽得烟雾飘绕。真以为我就这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过了今夜,他再想怎样,不一定我仍然肯。默然很久,我低声地说:“送我回去好吗?”
陈默安静地望着我:“天亮前再走?跟你在一起,能多一分钟就一分钟。”他的表情很认真,难辨真伪。
他说:“累了就在这张床上睡吧,你明明知道,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欺负你。”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在和我玩游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心里早已经认定有一天我会同意被他欺负。暗暗恨自己不争气,我其实已经同意了,忽然听见陈默笑嘻嘻地问我:“提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还是不是处女?”
心中被重重压了一下,早就准备了面对这个问题,可是猛然听到,还是会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凭什么女孩子要面对这个问题?凭什么男人满不在乎的提问,我们就要郑重回答?我甚至连反问他一句“难道还是处男?”的勇气都没有。
即使要反问,也要等我回答好他的问题之后才可以,我承认自己骨子里很传统,深知这一刻关系重大,不可以亵玩,可是怎样的答案才是标准答案呢?有种想逃的感觉,后悔今晚跟他回家。
或许是一秒钟,感觉却过了很久,我问他:“是怎么样?不是怎么样?”陈默笑:“随便问问,是不是都不怎么样。”
这样一个问题也是可以随便问的吗?身体有些僵硬,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我身体都会变得僵硬,望着陈默那张可恶的脸,很想冲上去重重抽他。
“我是处女。”这几个字,从我口中吐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恶狠狠的。“水中迷药”再看陈默的脸感觉就像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说不清是种什么表情,不知道对这个答案,他是感到高兴还是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我想,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应该在偷着坏笑吧,男人对处女应该都是很在乎的,其实我们女孩子还不是同样在乎?最少我很在乎。陈默轻轻地笑:“真难得。”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知道难得还这么随便就问?
更加相信别人口中陈默的种种,他根本是个流氓,只拿女人当玩具。我会不会是个新玩具?于是绷起脸对他说:“难得又怎么样?又没打算送给你。”陈默淡淡地笑:“我说过,绝不强求。”
举重若轻就是这个境界吧,这种男人,有多少死多少才好。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你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你曾经和多少个处女上过床?”
陈默皱起眉头想,好像要很努力才能计算清楚。未免有些夸张,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相信,女孩子都那么傻啊,那么多人牺牲自己去成全他的臭名昭著?陈默笑笑。
渐渐笑得有些下流,冲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不过如此,或许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他接着说:“没办法说究竟有多少,不过现在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鉴定出来,”
他淡淡地问我:“你相不相信?”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记得武侠小说中有种角色叫淫魔,我眼前的这个人,配得上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了吧?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老天从来就不公平,连一次选择爱人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想,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只能放弃。陈默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毫不犹豫选了咖啡,已经不想再睡,多一杯咖啡撑下去也好。陈默端给我,笑意盈然地问:“怕不怕有迷药?”
捧起杯子细细闻咖啡的香气,浅啜了两口,忽然警醒起来,仔细看那杯子。陈默说:“看不出来的,能看出来就不是迷药了。”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随便戏弄,可是默然良久,低下头对自己说:“还是算了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傻傻地问陈默:“你真的藏有迷药吗?”陈默说:“迷药不在我这里,在你自己心里,发作的时候,你喝的每一杯水里都放进去了。”开始相信真的有过太多女孩子被眼前这个男人哄去,跟他在一起,原来每一杯水里都可以有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