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半个时辰?那她的腿不得疼上好几天!她还盼着这几日陛下能再次召她侍寝呢,她怎么能跪!
“昭贵嫔,嫔妾这几日要侍奉陛下,恐怕不能下跪。”
温小仪不相信这个昭贵嫔会不顾及陛下的想法,难道她不怕陛下觉得她嚣张跋扈,欺负低位妃嫔吗?
云梦卿没有理会她,给了青鸢一个眼神示意。
青鸢立刻走到温小仪身后,将她按下跪去。
“昭贵嫔,你不能这样对嫔妾!嫔妾是皇后娘娘的人,陛下也喜欢嫔妾,你这样做,难道不怕陛下厌恶你吗?”温小仪即使跪着,还在不停地叫嚣着。
只有柳常在心里清楚,陛下绝不会因此而厌恶昭贵嫔。
她可是知道陛下有多么宠爱昭贵嫔,七夕节时还带着昭贵嫔出宫游玩,在外更是以夫妻相称,这是何等的荣宠!
若不是事先不知道白美人和昭贵嫔关系匪浅,她今日绝对不会跟着温小仪一起为难这个白美人。
目前,她并不想与昭贵嫔为敌。
云梦卿唤来一名太监守在这里,嘱咐道:“务必看着温小仪在此处跪满半个时辰。”
说完,她才带着白美人和众人回到了月瑶幽庭。
回到月瑶幽庭后,她立刻吩咐宫里的太监去请古太医过来。
云梦卿扶着白美人坐下,看着她肿胀的脸颊,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好在腿部的伤势不太严重。
云梦卿穿越至此,后宫的女人们对她全是恶意,她们的恶要么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要么在背地里暗算,让人防不胜防。
白美人是她来到后宫后,为数不多能让她感受到女子情谊的女孩子,所以她也愿意守护白美人的这份纯净。
白美人看着云梦卿担忧心疼的模样,反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姐姐,你别担心,姐姐来得很及时,我的腿没什么大碍,脸上的巴掌敷一敷,过两天就好了。”
云梦卿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仍旧有些心疼,问道:“讨厌她们吗?”
白美人点头,“当然讨厌,我又没招惹她们,就因为我位份低,没有靠山,就欺负我。”
“别怕,以后我就是阿璃的靠山。”云梦卿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白美人非常开心,激动得直接抱住了云梦卿的腰,“谢谢姐姐。”她的头还在云梦卿的腰间轻轻蹭了蹭。
没过多久,古太医就听到月瑶幽庭有请,他心中一紧,急匆匆地赶来。
昨日才给昭贵嫔请过脉,怎么病了?
古太医步履匆匆地进了殿内,一眼就看到了昭贵嫔完好无损地站在白美人身前,他这才松了口气。
再定睛一瞧,发现白美人脸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微臣参见昭贵嫔,白美人。”古太医躬身行礼。
“古太医,快来看看白美人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膝盖上也有些淤青。”云梦卿一脸担忧地说道。
“是,微臣这就看看。”古太医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白美人的脸,温和地说道,“白美人脸上的巴掌印并无大碍,微臣开一份清淤膏,每日涂抹三次即可。”
接着,古太医的目光移向白美人的膝盖,但由于他是男子,不方便直接查看,于是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至于腿上的淤青,若不是很严重,也可用清淤膏。”
云梦卿轻点了下头。
待古太医走后,她亲自将送来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白美人的脸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涂抹完毕后,云梦卿又帮白美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温柔地说道:“好了,阿璃,早点回去歇息吧。”
白美人从云梦卿给她涂抹药膏时,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姐姐真的好美,好善良。
听到她的话,愣愣地起身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带着碧儿缓缓离去。
等白美人走后,云梦卿去了书房。
青鸢紧跟着主子的脚步,来到了书房,她好奇地看着主子拿出作画的工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主子,您今日是要作画吗?”
云梦卿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抹调侃的笑容:“你不是总说本宫不关心陛下吗?等会儿本宫画好之后,你就送去清凉殿。”
说罢,云梦卿便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绘画之中。
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手中的画笔在纸张上游走,偶尔,她会停下笔来,仔细端详着画面,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云梦卿终于完成了这幅画作。
这半个时辰,云梦卿作画时时而认真,时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最后还满意的点头,惹得青鸢频频注视。
然而,主子却不让她看,她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云梦卿轻轻地将画卷起来,用细绳捆好,然后让青鸢拿了一个与画卷等宽的箱子来。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入箱子中,还上了一把锁。
“青鸢,你去清凉殿,把这个画给陛下吧。”云梦卿将箱子递给青鸢,眼中闪过一丝黠慧。
青鸢接过箱子,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然后疑惑地看了看那上锁的箱子,犹豫地问道:“主子,您把这箱子上锁,陛下如何能打开呢?”
云梦卿轻笑着,语气随意地答道:“陛下自有办法,若是打不开,他便别看了。”说完,她便继续整理起画笔和颜料,什么也不关心。
青鸢被主子的话噎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将画作送去清凉殿。
当青鸢到达清凉殿时,福海远远地看见她,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
这几日陛下的脾气阴晴不定,福海在殿中整日提心吊胆。
福海快步迎了上去,笑着问道:“青鸢姑娘,昭贵嫔可有什么吩咐?”
青鸢微笑着回答:“主子给陛下送了一幅画,烦请福海公公呈给陛下。”
福海的目光落在青鸢手中的箱子上,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青鸢姑娘,这箱子上锁,可有钥匙?”
“主子说让陛下自行打开。”青鸢恭敬地回答道。
福海心中暗叹,这昭主子和陛下之间的互动,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福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接过青鸢手上的箱子,走进殿中。
圣武帝正在一脸严肃地批阅奏折,福海在心中给自己鼓了鼓劲,走到陛下身旁,轻声说道:“陛下,昭贵嫔送了东西来。”
圣武帝听到“昭贵嫔”三个字,手中的笔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批阅。
“什么东西?”圣武帝头也不抬地问道。
福海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圣武帝的案边,轻声说道:“陛下,这是昭贵嫔送来的画。”
圣武帝的眼神这才从奏折上移开,缓缓地落在箱子上,他的目光中有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淡淡的冷漠。
“打开吧。”圣武帝的声音平静如止水。
福海面露难色,低声回道:“陛下,这箱子上了锁,奴才打不开。”
圣武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放下手中的笔,将目光定格在箱子上,仿佛要透过那坚硬的外壳看到里面的画作。
沉默片刻后,圣武帝开口道:“没有送来钥匙?”
福海恭敬地摇了摇头,心中忐忑,昭主子是来考验他的吗?
圣武帝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紧紧地盯着箱子,这女人,原以为这次生气,她知道来哄一下他了。
不成想竟然戏弄他!
三日来,她对他不闻不问,如今送来一幅上锁的画,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
就这么不在乎他?
“想办法打开。”
“是,陛下。”
福海叹气,抱着箱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