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某领兵打仗,身为先锋官,带兵上万人连夜杀向敌营。就是敌营被破就要生擒对方主帅之时,忽然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人从营中走出,一伸手便从某手中夺过了兵器。这书生看上去文弱不堪,身形却无比敏捷,眨眼间没见到他如何动作,某手中的兵器竟不翼而飞跑到了他的手中!”
“某当时惊吓当场,一动不动。某也曾久经沙场,杀人无数。但在这个书生面前,心中却是一片惶恐,莫说要提刀杀他,便是迈动步子逃命也是不能。某只觉手不能动脚不能抬嘴不能张,浑身上下竟是没有可以活动之处,当时只吓得肝胆欲裂!”
“这书生上下看了某几眼,忽然咦了一声,目光中流露出惊讶之色。过了片刻,他返回营帐,放走了敌方主帅,然后冲某挥了一下手,某便又感觉浑身力气又恢复回来。虽说某是一介武夫,生性粗鲁,但心中还是明白这人太过高深莫测,某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再也提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就低头不语,等候他的发落。要死要活,只凭他一句话。”
“那书生却是呆立不语,想了半天,这才问某是否愿意拜他为师,学习长生不老之术。某却不愿意,毕竟那仙家之说虚无缥缈,凡人怎可长生不死?书生见某不信,也不多说,脚上一点,竟是升到半空之中,飘然若仙,脚下祥云朵朵,气象非凡。某即便大字不识,也知道这腾云驾雾是神仙的本事!想那升官发财不过十几年光景,这若是成了神仙,飞逃谳地无所不能,又没有生老病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当神仙好!”“某当即跪拜在地,拜了师傅。师傅告诉某,他名潘恒,刚刚晋身为地仙之境,因为亏欠敌方主帅恩情,特来营救他一命,算是了结人间最后的牵挂。不成想遇到了某,师傅说,某虽资质并非上佳,但胜在心性单一,自古修行得大成者为两类人最多,一是资质极高之人,得悟天道如同日常喝水吃饭,轻而易举。另有一类便是生性愚笨但心性单一之人,此类人心思单纯,做事认真,反而比起有些小聪明的大部分人更容易一门深入,得悟天机。”
不成想灵空随口问了一句罗远公千年前是否道士,竟引来他一番滔滔不绝的言论。这罗远公谈兴颇高,从他初遇师傅潘恒开始,到他的师傅远赴位于北海的元洲,最后只留他一人远离人群独处深山修道百年,终于修得地仙之体,感得祖洲来人接引。其后又说到他在祖洲一心修炼,不知不觉竟是过了千年光阴再也未曾踏入中土一步,眼下得了这个重新入世的机会,自然是高兴非常,口若悬河地竟是讲了两个时辰,还是意犹未尽。
灵动倒没想到这使者一眼看去为人似乎颇为古板严肃,不料一谈之下,竟是这般健谈,不但一口答应容他留到掌门大典,还兴致勃勃地将他自己来历如数说出,灵动欣喜之余倒也更加心安,对于祖洲之行更是充满了期待。
灵空见罗远公犹自说个不停,也不顾灵动连施眼色,嘻嘻一笑,生生打断罗远公的话,说道:“罗远公,你本人之事就先说这些,其他略过不提,否则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既然你在祖洲之上呆了一千年,那就说说祖洲的趣事,也让我这般凡人好心生向往,早日勤修道法,也好有机会去那仙家之地享享清福!”
罗远公被灵空插话,先是脸露不悦之色,待听到灵空让他讲讲祖洲之事,愣了一愣,以为灵空暗有所指,定睛一看,却见灵空一脸期待之色,心道怎的今日这般疑神疑鬼,被一个修为不过人仙的道士惊吓得疑心连连。这般一想,顿时一扫晦气,眉开眼笑地说道:“也是,某一时兴奋,怎的竟忘了讲讲这祖洲的好处,也好借这位灵空咳咳,道长之口传给世人,让世人对仙家心生向往之心,虚心慕道,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看得出来,这罗远公当年虽说是一介武夫,恐怕也是口才颇为出众。
“此去东海七万里,有一洲虚空而立。此洲方圆一千里,其上所居多为地仙,人数不下万人,此洲名为祖洲。祖洲虽说方圆并不是十洲之中最大之洲,但祖洲之上所产宝物却是海内驰名,便是其他九洲也常来人索取,嘿嘿,所以祖洲一时也深为其他九洲羡慕。毕竟这不死草,天下之大,只有祖洲一地出产。”
“不死草?”灵空一脸惊讶“莫非便是那一株可救活一个死去三日之内之人的养神芝?”
罗远公闻言也是一脸讶然,蓦然一惊,点头说道:“正是养神芝!若说是不死草,这世间之人多有听闻。但这养神芝之名,乃是上天给不死草所起的仙名,从未在世间流传,不知灵空道长从何得知?”
灵空却是嘿嘿笑着,故作一脸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罗远公身为地仙,我却见你头顶隐有红光闪现,只怕突破地仙之境晋身飞仙之体也指日可待,我便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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